《未来50年》序:技术进化和文化进化

林永青 原创 | 2008-12-11 11:11 | 投票
标签: 未来50年 

为本月出版的《我们未来50年的道路》(书名未定)中文版所做序言初稿

 

 

 

  • 第一次工业革命,以蒸汽机动力为代表,改变的是“人类使用工具”的方式;

  • 第二次工业革命,以电力和电器的动力和动能为代表,改变的是“人类使用能源”的方式;

  • 第三次工业革命,以计算机、信息技术、互联网为代表,改变的是“人类与世界连接”的方式;

  • 而这一次——

    第四次工业革命,以新智能技术、新生物技术、新材料技术为代表,将要改变的是“人类自身”

     

  • 本书是为2008年《未来50年》中文版所写的推荐序。


    2007~2008年期间,一场全球性金融危机让全世界忧心匆匆,迫使人类最聪明的大脑,开始思考人类的未来。《未来50年》正是这样一本由几十位诺贝尔奖得主、和国家领导人的“和未来的对话”。


    虽然10年时间过去了,本书还至少领先于世界40年。10年前,本书就预言了“奇点到来”;“人脑下载”、“量子纠缠”、“物质传真”、乃至“人类永生”等等......,这些当年看起来令全人类莫名惊悚的“黑科技”。


    其中,有些预言刚刚看出端倪,而多数预言还远远超出今天人类主流社会的认知;然而,10年时间过去,人类社会的主流认知,的确获得了一项了不起的进步,就是:“人类应当以最开放的精神,宽容变化、宽容未来”......


     

 

未来之世界,机遇和挑战并存;未来之中国也是如此。当前的金融“危”“机”只是人类面临的诸多“危局”或“机会”之一。墨子早在2000多年前就说“志不强者智不达”,人类拯救和完善自身的武器是持续乐观且坚定的精神,和不断进化的知识。对于人类既有的那些负面结果,仅仅揭露和声讨是远远不够的。这是一本写给未来精英们的书,因为预见未来最好的方式,就是将它创造出来——我们需要先创造信心,再创造知识,再创造未来。                 

 

“今后50年的世界可能更接近我们今天所看到的世界,而不是那些所谓的‘未来学家’想要我们相信的那幅图景。”杰拉德斯•图夫特教授是荷兰理论物理学教授。他因为赋予粒子物理学以更坚实的数学基础,而获得了1999年诺贝尔物理学奖。杰拉德斯是对的。著名的新媒体理论家麦克·卢汉也说“技术就是社会”,本书数十位荣膺诺贝尔奖的科学家们和世界领袖们就是“给我们带来未来的人”。因此本书原文序言这样宣示:“这本书是由带给我们未来的人,向我们描绘的未来”。不仅如此,“行动比知识重要”(德鲁克语),我因此更愿意表达,这是一本写给未来领袖和未来精英们的书(预测市场、投资未来)——先创造信心,再创造知识,再创造未来。

 

今天,这个世界的变化比任何人、包括科学家们的预料都更快。冰川正在融化,海平面正在上升,河流和湖泊正在干涸,“从澳大利亚到阿拉巴马的土地正备受干旱之苦,下一次卡特里娜飓风似乎近在眼前”。(桑德拉波斯特尔是美国政府全球水政策项目主管;1995年和2002年的Pew自然资源保护学者获得者。

 

 

 但变化似乎才刚刚开始,骤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新世界。“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直都像那只选择呆在水锅里的青蛙,随着温度逐步上升,是否最终无法逃脱这场由渐进变化所引致的灭顶之灾?”所幸的是,变化带来的冲击与震撼正在迫使人类恢复理智。如果我们还想求得生存,现在是时候跳出陷阱了。

 

1、历史就是未来

 

未来不是决定论的,正如历史不是决定论的。“我们所处的世界的一切,都是我们思想的结果”,因此佛家始祖释迦牟尼说,“圣人畏因,凡人畏果。今天的观念就是明天的世界。”类似地,身为凡人的邱吉尔也说,“我们用意志创造了身边的宇宙”;还有亨利·福特,“无论你认为自己有没有能力,你都是对的。”(佛陀说出了历史或未来的成因之一。要强调的是佛教创立之初是无神论的。“佛”的梵文原义是自我领悟的“人”,只是后世的佛教信众们将释迦尊为了“神”。)

 

卡尔·波普尔,被爱因斯坦、罗素、哈耶克、索罗斯等名人推崇为“20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作为历史哲学家的他正确地认为:“历史部分地取决于我们的观念,比较起历史具有其内在的、不可抗拒的规律的观念,或者认为我们是历史木偶,或者超人的历史力量的受害者,远为‘有意义’和‘高尚’。给予历史一种意义,即我们向自己提出任务,把这一点看作是一种挑战,来尽我们的最大努力使未来的历史具有意义(《通过知识获得解放》,P188-189,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未来当然也是如此。

 

另一方面,波普尔的历史哲学是多元论的,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灾难的他,对狂热主义深恶痛决。但是他也提到了偶然性和思想观念的相互作用。“一个历史预言是否会实现既不是方法的问题,也不是智慧或直觉的问题,它纯粹是偶然性的问题。这些预言是任意的、偶然的、非科学的。但是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很可能取得强有力的宣传效果。比如只要有足够多的人相信《西方的没落》(斯宾格勒著),西方就会没落。幸运的是,我也还有一些能够用正确观念来反对错误观念的时机。”(《通过知识获得解放》,P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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