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科学没有人文科学和艺术重要

张修林 原创 | 2007-07-27 13:08 | 投票
    作为人类征服自然的科学技术存在,由于它同时具有这样两个属性:第一,具有同社会科学、人类艺术一样的推动社会进步的功效;第二,在社会现实中的“等级结构”、“统治”、“阶级”、“利益分配”、“人权”等等现实中不具备利益集团之间的冲突性,它的独特的特征决定着它始终保持“中立”,没有同社会思想、社会意识和社会利益的交锋,与任何社会体制、任何社会形态可以固定不变地保持一种默契――至少毫不相干的关系,所以,它往往被专制和独裁的统治者所利用――统治者为了保持学术、思想的所谓“大一统”,为了实现愚民,把民众奴化,杜绝先进的社会科学和艺术开启民智,有意把自然科学的作用夸大、神圣化,用以排斥具有革命性意义的社会科学和艺术。在专制和独裁的社会里,往往只有自然科学,和专制独裁者“一家之言”的社会科学和艺术。

  其实,对于社会的发展而言,自然科学技术存在并非很多人理解的那样特别重要。与社会科学和艺术相比,自然科学技术存在的作用显然要次一些。判断一个社会好怀的尺度,就是民主和经济(促进经济是科学的重要功能),但首先是民主。一个社会,如果没有或比较缺乏革命性的社会科学和艺术,那么,这个社会只能是难以敲动的“铁板一块”,整个社会必然没有活力,更谈不上有什么民主和自由的进展。在这样的社会中,连自然科学自身的发展也必然受到体制限制――不是不准发展,而是没有发展的良好的外在条件――就是发展了,也难以得到运用。所以,社会的发展,绝对不是用自然科学的发展来带动社会科学和艺术的发展,恰恰相反,只有先锋的、具有活力的社会科学和艺术的发展,才能从根本上促进包括自然科学在内的社会各个领域的进步。

  自然科学同人文学科、艺术一样,具有使语言的隐蔽性开启的功能,即具有把事物或现象实在明朗化、可利用化、规律化、形象化,使其由实在转变为存在的功能。科学的深奥、难以理解和艺术的隔膜、歧意就是因为这种开启性在受众中造成了语言传统意义的生疏化而引起。

  自然科学技术的作用,并非一定就是良性的、符合人性本真的。谈论存在,谈论存在的作用和意义,必须从人类,从人类的绝大多数的角度来谈。这是一个最基本、最根本的前提。离开了这一前提,任何存在不会有什么积极的意义。我们看到,自然科学有时违背人类的意志,挤压、破坏人类的生存空间,尽管它不能象反动、颓废的社会科学和艺术一样奴化大众的心灵,使大众沦为某种制度、某个群体的奴隶,但是,它可以使大众成为机器的奴隶。人类需要的自然科学存在,绝不是这样的东西。

  自然科学家中,很少有人有着人文学者、艺术家那样的关注人类生存,关注人类情感、心灵和精神的东西。这是自然科学天然的局限。不过,自然科学家至少应当有着一定的对人类、对未来负责的的精神,应当具备一定的人类前途的忧患意识。这也是自然科学家应当承担的天然责任。遗憾的是,不少自然科学家只是沦为政治、统治的科研工具。他们不仅不会为社会弱势群体说话,不研究或不稍多一点地研究有利于整个人类发展、改善地位低下而不堪重负的劳动者劳动强度的自然性原理和方法,而且,还利用他们的智力弄出一些涂炭生灵、消灭人的意志甚至生命的、帮助权力镇压人民的武器、工具、装备,比如核导弹、催泪瓦斯及其它所谓军事产品。众所周知,希特勒时代,很多科技人员就成为了他和他的统治集团迫害世界人民的工具。其实,放眼古今中外,这样的科学家,这样的政治统治的科技工具,有过消停的时候吗?人们往往认为社会科学家、文学艺术家容易与政权勾结在一起,却对自然科学家抱着错误的认识,轻易地就将崇敬加到他们的身上。真正说来,有良知的、有目的的对整个人类发展抱有伟大理想的自然科学家,不过凤毛麟角,肯定比社会科学家、艺术家少得多。更多的自然科学家,不是站在人类对立面成为反动科学家,就是不关心社会的书呆子科学家、明哲保身缺乏情感的没有灵性和性情的机器科学家。

  自然科技与文化的作用无非是对事物语言形态的诠释。科技与文化的迷误使其对事物语言形态造成了本质性的伪语言破坏,使事物语言形态成为了伪语言臆度系统中的“它物形态”。所谓自然科技和文化构成的文明,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被异化成为“它物形态”的文化科技存在。人在以自然科技为支撑的社会化大生产的“机器话语”中沦为物欲的“单面人”,人由自由的语言本真现实偏移为对物的无限需求欲,人的精神退化,以致丧失。人成为一种与自身对抗的物化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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