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生存对世界形态的三种生理影响

林永青 原创 | 2007-03-01 09:20 | 收藏 | 投票

 

[朝花夕拾] 数字化生存对世界形态的三种生理影响

 

  

[作者]Nicholas Negroponte尼格罗庞蒂,互联网未来学家

[译者]王绍祥、林永青 译于199995

[资源]《连线》www.wired.com

 

     数字化生存对世界‘形态’有三种‘生理’影响。分权、精简、使事物改变形状。因为比特没有大小、没有形状、没有颜色,所以,我们认为它无任何形态可言。但是,正如电梯改变了建筑物的形状、车辆改变了城市的形状一样,比特(bit)也将改变组织(无论它们是公司、国家、还是社会结构)的形状。


     
我们知道,鱼的长度翻一番,鱼的重量至少增加八倍。我们知道,悬索长到一定的程度,就会断开,因为,它们无法承受自身的重量。但是,我们对于数字化世界的断裂度、以及数字化对于环境的影响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其影响一定不亚于地球引力改变可能造成的影响。

 

网络空间不是树状结构(指垂直等级制)

 

     网络最令人惊奇的是,无人主导。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但是,每个人都不愿承认这一点。金钱也总有失灵的地方。当然,处于控制地位的大有人在。毕竟,足球队有领队,乐团有指挥。而事实上,我们把几乎所有事物中的权威性、等级制度想当然了。童年时,它来自父母与老师。成年时,它来自老板与政府。不过,虽然我们对于自己在这一等级制度中所处的位置总是心存不满,至少我们还能理解。但是,有时,警车一出现,就会出现交通阻塞。网络——一个由松散的、不完美的部分组成的系统,它之所以能够运行,就是因为无人管辖——打碎了我们中央集权观念,如等级制度就因此消失了。


     
网络是格子。如果部分不能用,你可以绕道而行。聚然之间,这种感觉就好比是有生命的物体,好比动植物,而不是人类设计的、呆板的直线几何。想一想大雁南飞时的V字形吧!

 

但是臃肿的鸭子不会开银行

 

     是的,世界的许多部分——工作与娱乐——都有各自的核心部门。等级也适得其所。但是,即使是最保守的中央集权者也会承认,机构已经精简,最高层与最低层之间已没有太大差距。例如,日本三菱(Mitsubishi)贸易公司就大刀阔斧地精简了整个中级经理人阶层,其它公司也有类似的作法。精简部门是因为市场经济竞争激烈。但是,精简主要是因为,现代通讯手段使人们与七个以上的人同时往来(加一,或减一)成为可能。

 


    
加上今天的管理理论,你就可以获得更“小”的社会结构。领导者之所以与众不同,是因为他们的行为,而不是他们所处的地位——许多政客与实业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IT行业之所以明白这一点,是因为它有开放的制度;在这种开放的制度中,以想象力展开竞争,比用锁、钥匙与人竞争要有益得多。自由主义的世界观将分权与精简融合在一起,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大企业,与民族—国家一样,都会消亡。这只说对了一半。相反,我要把数字化世界比做制作精良的建筑物,地方性与全球性造成了个性与和谐的统一。希腊半岛上的每一幢建筑的设计都别具一格,它反映了长久以来,人们就有各自不同的需求。但是,统一使用地方材料——清一色的石头建筑、外漆白灰以反射日晒——形成了统一、和谐的整体。不过,一旦你使用了钢、空调,想保持大自然所赋予的这种和谐的唯一方法就是,使其合法化,同时采用分区法(zoning laws)

 

同时变大、变小

 

     我对民族-国家的不满仅仅在于它的规模不合适——它与未来的数字化形态不吻合。大多数国家太大了,不够地方化;所有的国家又太小了,不够全球化。网络所做的就是,强迫我们进入一个我们表现欠佳的法律体系——国际法。制定海洋法、防止核扩散条约、贸易协定需要没完没了的谈判,而且,难以维持,因为没有一个人的主要利益会跟全世界的主要利益相吻合。

 


    
一旦有了全球化的途径与观念,统治将深入到农村、乃至整个星球。如果我们同时观察商界与政界,我们会发现,在一定的范围内,这种现象已经出现。经济力量正在重组商业,政治力量正在解散国家。变大、变小,同时发生。企业也会发生同样的变化。如时代公司(Time Inc.)、新闻集团(News Corp.)、和Bertelsmann公司规模越来越大。人们担心世界媒体的控制权将掌握在这几个巨头的手中。但是,心存疑虑的人们忘了,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夫妻店”信息服务公司也发展得不错,太感谢你们啦!

 


    
规模大具有双重含义:规模大,公司得以在全球范围内开展业务;同时,规模大也意味着,要赚大钱,先得赔大钱。规模小的价值之所在,我看不需要解释了。时至今日,我们实难想象,我们这个结构极为精良、权力极为集中的世界,将发展成一个全球性的、联系松散的实际形态的、数字化的社区。但是,它注定会发生。

  

  鉴于此,我们应该更加注意,我们如何才能、如何才能更好地调整这种新的‘大规模’(mass)的个性化过程。比如,在我居住在乡村里,谁筑的路,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要看出谁能够把我们的村庄联系起来就难多了;要是联系村庄的人既没钱、又没权,那就更难了。我们如何才能协商出一个统一的标准,也很难看出。你想想——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里,连行车方向都存在分岐呢!

 

 

个人简介
价值中国网发起人、未来主义哲学家。兼职:北京师范大学MBA客座教授、英中商会(BCCC)企业家论坛执行委员、美国金融学会(AFA)会员。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纽约大学商学院、巴黎商学院全球联合EMBA,中国最早的全球EMBA获得者;另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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