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的起点,我的顶点
第2章 告别科尼(7)

  进入西北大学

  一些人称西北大学为“中西部的乡村俱乐部”。这指的是西北大学的派对风名列前茅,虽然很难相信还有哪所大学的课外生活能与我在麻省理工学院所见到的酒乐生活相比。事实上,在派对方面西北大学也确实比麻省理工学院差远了。地理位置的差异是其中一个原因。西北大学位于伊利诺伊州的艾文斯坦,处在密歇根湖湖畔。艾文斯坦是芝加哥北部郊区的一个小镇,这里同样也是基督教妇女戒酒联合会的家乡。几年前,基督教妇女戒酒联合会没能阻止全国范围内对禁酒令的废除,但在它的家乡小镇,禁酒令依然有效。在艾文斯坦,酒的销售是非法的。虽然这并不意味着饮酒犯法,但显然,这种规定影响了人们饮酒,对兄弟会的影响尤为严重。

  另外,西北大学在性方面也很拘谨。它规定女生若要去兄弟会会堂,只能待在一楼的客厅——客厅还要灯光明亮,这与麻省理工学院的自由政策(或者说根本没有任何政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于1945年秋天来到了西北大学。很快,我便爱上了这所学校,它非常适合我。经历了麻省理工学院兄弟会的欢嚣放纵之后,我融入了西北大学更加健康有益的社交生活。那里有着对“10所大学橄榄球联赛”的激情和一系列的学生活动。女生也比以前学校的漂亮!我记得,或者我认为是这样的,麻省理工学院的女生很少,而且大多数女生都是紧绷着脸的。男同学对她们也不友好,把她们称做“狮子兽”。相反,西北大学的女生很开放,并且清新脱俗。她们都拥有苹果般的脸颊,头发飘逸,笑容随和。那一年,吉恩来我这里观看返校节。当游行花车队经过,各式各样的“女王”、“甜心”从高处向我们挥手时,吉恩总说一个比一个漂亮。我们一起参加的那些兄弟会和女生联谊会的舞会同样有着令人炫目的各式惊艳之女。

  菲谬三角洲兄弟会在西北大学有一个分支。这个分支即将和一个名为阿尔法头·欧米茄的兄弟会合并。后者是一个更大、更有历史,也更知名的兄弟会,因此我的兄弟会生活和社交生活并没有受到妨碍。回想过去,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是如此渴望大学兄弟会和女生联谊会的生活(类似希腊的生活方式),并把它们作为主要的交友圈和社会往来,而对自己希腊父母的习俗做法我却唯恐避之不及。更讽刺的是,我是兄弟会成员中极少数的,或者说是唯一一个能说写希腊语的人,而校园中的希腊人都在效仿希腊的生活方式。

  父亲寄给我的那点儿生活费使我不能参加西北大学所有的社交活动,但在来到西北大学后,我找到了一个能为自己赚点生活费的办法。一个名为“三三角洲”的妇女联谊会要为会堂的餐厅招一名服务生。在中央咖啡厅锻炼了这么多年,我对这种工作再熟悉不过了,我能一只手臂携带三盘菜肴,收拾餐桌同样十分熟练。这个岗位只付伙食费,并没有工资,不过这样我就能省下饭钱。由此,我就可以有更多的钱带女生去看音乐会、电影或是舞蹈了。“三三角洲”能反映出在校女大学生的总人数,因为这个联谊会非常有吸引力。对我来说,能见到这么多女生也算是我工作的奖金了。我带其中的一些女生看过芝加哥交响乐团的表演,通常我会用省下来的钱买两张便宜的季票——这些座位都是由椽子做成的。

  经历了这些后,我在社交方面的信心似乎也在增长:在麻省理工学院和首次拜访吉恩家时所带有的生涩已离我远去。我成长为西北大学活跃的社交人士,活跃于希腊和非希腊圈子。1946年,我受邀出任年刊《教学大纲》的广告经理。这是一份重要的工作,因为广告销售支持着书的出版发行。同年秋天,一位叫乔·米勒(Joe Miller)的西北大学行政官员让我联合组织1947年的瓦阿姆表演(WaaMu show)。这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学生时事音乐剧。瓦阿姆这个名字来自1929年节目首次上演时的两个参演团体,分别叫女子体育协会和男子联盟。两个团队的英文首字母组成了“瓦阿姆”。这个演出在战争期间曾一度中断。克劳斯·利特曼(Cloris Leachman)在1946年的战后节目首次复演中出演。之后许多演艺才人再次在这个原装盛典上登台亮相。在几个月的剧本编写和排练后,音乐剧于第二年春天推出。我帮助制片人寻找作家、音乐人和舞蹈者,也负责广告和推广——这些都是实现一场成功演出所必需的幕后工作。工作量很大,因为瓦阿姆是一个以品质著称的表演,但是这该多么有趣啊!我可以和一些杰出的人才合作,包括喜剧演员保罗·林德(Paul Lynde)和女演员夏洛特·雷伊(Charlotte Rae),二人参与了1947年的瓦阿姆表演。此外,我也与谢尔登·哈尼克(Sheldon Harnick)合作。歌曲《屋顶上的小提琴手》和《费奥雷洛》就是他填的词,后者为他赢得了普利策奖。

  对我来说,那是价值观的塑造和形成时期。如果说吉恩·蒲柏一家让我见识了财富和权力的话,那么我在西北大学的三年则教会了我如何靠自己的力量成就事业。我发现原来我很擅长后来人们所说的一心多用,而且我也喜欢这样工作。我的兴趣很广,如果单做一件事情的话,我会觉得很枯燥。那时,我并不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倾向,但总的来说,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工作模式,以后的人生道路上,我也会如此走下去。

  除了联合组织瓦阿姆外,我还当选了阿尔法头·欧米茄兄弟会的主席,因为我原来所在的兄弟会已经被合并,但并不是一切都很顺利,我也遇到了一些挫折。此前,我也参加过学生会主席的选举,不幸的是,只获得第二名,但与另一件更令人沮丧的事情相比,这还不算什么。我有一个黑人朋友,跟我一样,他也热衷于校园活动,也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我推荐他入我们的兄弟会。于是举行了一次投票表决,表决的形式是把一个投票箱互相传递,兄弟们各自匿名地往箱内投入白弹子或是黑弹子,白的表示同意,黑的则是反对。令我震惊的是,投完票后,我打开箱子一看,里面居然有好几个“黑球”。这件事情让我明白了当时的社会风气。然而,我还是很高兴能在这个中西部的核心地带,周围的人都认为尽管彼得·彼得森一头黑发,他却应该是来自瑞典的北欧人。

  我思索着如果人们知道我不是北欧人,而是希腊人,还会不会这么欢迎我。毕竟,我们希腊人也会遭到那些心胸狭隘和心怀歧视之人的排挤。父亲告诉我,在他1923年刚开中央咖啡厅的时候,当地的三K党会在餐厅贴上“不要和希腊人一起吃饭”之类的标语,因为科尼居民都是白人,这些三K党找不到可以恐吓的黑人目标。每次叙述这段历史的时候,父亲总会补充说:“这些人不算真正的美国人。”

连载精彩推荐
暗知识:机器认知如何颠覆商业和社会
----王维嘉
  一直以来人类的知识可以分为两类:“明知识”和“默知识”(Tacit Knowldge,又称默会知识)。明知识就是那些可以用文字或公式清晰描述和表达出来的知识。默知识则是个人在感觉上能把握但无法清晰描述和表达的知识,也即我们常说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那类知识。人类发明文字以来,积累的知识主要是明知识,因为只有明知识才可以记录和传播。直到大约 70 年前,人类才意识到默知识的存在。今天,人工智能,特别是其中的一个重要流派——神经网络,突然发现了海量的、人类既无法感受又无法描述和表达的“暗知识”——隐藏在海量数据中的相关性,或者万事万物间的隐蔽关系。这些暗知识可以让我们突然掌握不可思议的“魔力”,能够做很多过去无法想象的事情。本书就是要清楚阐述机器学习发掘出了什么样的暗知识,为什么机器能够发现这些暗知识,以及这些暗知识对我们每个人会有什么影响
读书会友
合作联系
  • 合作联系:蒋伟
  • 电话:010-85760688-819
  • QQ:1713194385
  • Email:pr@chinavalu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