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边缘
就在上大四的时候,我的未来却突然岌岌可危。通常情况下,我的体力和脑力都是很充沛的,足以应付学业、社交和课外时间的舞会,但在我毕业前的那个冬天,我却突然感到浑身懒散。我会在上课的时候睡觉,在看电影、看书或是看笔记的时候也会睡觉,甚至吃完饭就想打瞌睡。我想肯定是因为瓦阿姆剧的准备工作、兄弟会的主席职责、诸多课程和“三三角洲”食堂的服务生工作,使我睡眠不足,但是几个星期后,我突然发起了高烧。于是,我去学生医疗服务处问诊。那儿的护士决定让我住院观察,但住院期间医生并没有诊断出我的病状,不仅如此,我还多了一个病症,那就是背部剧烈疼痛。一个年轻的实习医生认为这是由医院病床上的橡皮垫导致的!几天后,我出院了,可昏昏欲睡的症状仍然伴随着我。
我这种不正常的无精打采引起了兄弟会伙计们的担忧,其中一个敦促我去找他父亲看看,他父亲是艾文斯坦的泌尿科医师。我照做了。听完我对自己“嗜睡症”的描述后,科巴斯博士问我还有没有其他症状。当我告诉他背痛时,他皱着眉头说:“让我明确一下,彼得,你说你老是昏昏欲睡,发着高烧,还有剧烈的背部疼痛,对吧?”我说;“是的。”
几分钟内,他通过向我的静脉注射染料,对我的泌尿管进行了X光检查。我想检查结果肯定很惊人,因为当胶片出来时,我听到他对一同开诊所的大儿子说:“天呐,巴德,你快看看这个。”
神神秘秘了片刻之后,他让我进来。原来是我的左肾使他如此惊讶,我的左肾已经膨胀到气球那么大。“你这是尿毒症,”他告诉我说,“只有动手术才能挽回你这条命。”没过几个小时,我就已经在医院了。第二天,一个护士用轮椅把我推到了手术室。科巴斯博士把我身上一条错位的血管切除,正是它阻碍了尿液正常地从肾脏流到的膀胱。由于到不了膀胱,尿液向我身上的其他部位扩散,使我中毒,最终导致我昏昏欲睡。
这个持续了几个小时的手术拯救了我的生命,也恢复了我的精力。1947年8月,我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我已经准备好用新学的知识投入工作,参与到美国的主流社会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