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华”之争的存异求同
智石经济研究院副院长卫祥云
出乎大多数人预测万科A将至少出现三连跌的意料，由于受大股东宝能系在第二个跌停日终盘时的增持影响遂使万科A于今日早盘打开跌停板。至此，这场由万科股权之争引发的全民大讨论还在继续。而公婆各自有理的结局只能是各种观点的异彩纷呈和存异，因为现实中不存在对与错的标准答案。但无论结果如何都说明“万宝华”之争的出现绝非偶然，他将成为中国改革开放以来企业发展和制度创新的标志性事件，也将成为我国国企改革和混合所有制改革的经典案例。
“万宝华”之争发展至今，已经引起了包括政界、学界和企业家、经济学家群体的激烈争辩。其中，也出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评说甚至情绪化的个人好恶宣泄。有的观点还出自经济界的知名学者，甚至是我过去尊敬有加的经济学者，但有的观点读后让人感到愕然。愕然之余，我认为随着“万宝华”之争的继续和深入，在众说纷纭的精彩评说之中，应该寻求一些大家一致认同的观点。只有这样，才能在最大限度存异的基础上找到共同认定的比较接近的正确答案，以达到深入讨论和研究之目的，从而为目前中国正在进行的国企改革和经济改革建言献策。也使“万宝华”之争更有意义。
到目前为止，就争论和讨论而言我认为至少有三点应该得到争论各方的认同。
第一，保险资金也是资本，与其他资本无异。资本面前人人平等，英雄要问出处的观点带有明显的计划经济烙印，不符合市场配置资源的逻辑，也与公平公正无关。
第二，姚振华不是野蛮人，任何持有资本的自然人和法人都不是野蛮人。资本市场上的恶意收购是经济学术语中的中性词，把恶意收购与野蛮人联系在一起的说辞充满恶意和敌意，不符合现代公司治理的规范用语。而被媒体戏称为野蛮人的姚振华先生自始至中都表现得彬彬有礼，进退有据，不失大家风范。资本博弈是现代企业制度治理框架的应有之意，没有好与坏之分，只有胜与败之果。
第三，万科是中国房地产行业的佼佼者，但万科的公司治理架构存在致命缺陷也是事实：即所有者缺位。在宝能系未成为万科第一大股东之前，华润作为万科的相对控股（第一大股东）股东严重缺位，董事会结构不合理。由此给了万科形成内部人控制的机会和条件。实际上，万科现任董事长王石应该是总经理的角色，而作为董事长其行为显然存在错位。出现这种情况并非王石先生的过错，原因是所有者缺位。国有企业的董事长应该是出资人的代理人。民营企业的董事长应该是企业出资人。
我认为，争论各方如果能够在以上三方面深入讨论并形成共识，其他问题也许就没有争论的必要了。正因为如此，不管“万宝华”之争的结果如何，我们都有理由认为其在中国当下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国企改革中具有良好的借鉴意义和深远的指导意义。
2016年7月6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