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要求在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核心在于全面，短板在于农村。当前我国农村正处于重要的新发展阶段，农村生产、生活方式、利益分配出现了深刻而广泛的变化。中国新一轮农村改革到底改什么、怎么改？农村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社会各界关注的一个热点问题。总书记很关心农村改革的进展。中办印发的《深化农村改革综合性实施方案》为农村改革指明了方向。只要我们沿着农村改革实践的河流流淌，必创佳绩！根据在我在闽北苏区的调查研究和工作实践，我对深化农村改革做了一些思考。我想围绕农村改革改什么？为什么用创新创业助推农村改革？怎样用创新创业助推农村改革？这三个问题与大家一起讨论。
第一部分：农村改革改什么？
关于深化农村改革的基本出发点，即为什么要进行农村改革，农村改革究竟改什么？中办印发的《深化农村改革综合性实施方案》中谈的很全面。结合自己的工作实践，我谈几点自己思考。一是要改变基层政府服务“三农”的观念和方式。二是要改现行的金融制度，转变涉农经营主体投融资模式；三是完善土地流转等各项农村土地制度。
农村改革改什么？首先是要转变观念，转变基层政府官员的思想观念。习总书记在《摆脱贫困》有这样一句话：“只有首先摆脱了我们头脑中的贫困，才能使我们国家和民族摆脱贫困，走上繁荣富裕之路。” 要思路改变，创造市场发挥作用的机制，营造市场氛围，通过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进行市场主体化改革，通过突出主体性的人在经济活动中的主体地位.政府官员必须改变过去官本位的毛病。政府引导要有目标，有办法，不能什么都管。农村改革从表面上看是缺资本，而实际上是缺乏具有可操作性的、能够落地的思路与方法。目前，许多地方还是在按照十年前的思路，动不动就圈一大片地，以新兴产业的名义圈钱圈地。其实物理性条件已不再是高新技术发展的最根本要素，最重要的是无形的软条件，如制度安排、金融创新等。只有把硬件和软件、有形和无形结合起来，才能根据区域的特点、优势，确立产业细分中的发展重点。所以农村改革首先要转变基层政府的工作思路和观念。现有的工作格局和体制运行不可能一点都不打破，也不可能都是四平八稳、没有任何风险。只要大家经过了充分论证和评估，只要是符合实际、必须做的，该干的还是要大胆干。
农村改革改什么？其次是要改现行的金融制度。我们的农村金融改革步伐要跟上农村社会成员创业的需求。这个如果有了合适的解决方案，我相信农村改革就成功了一大半。现在我们一谈创新，就是大谈特谈中国航天怎么创新，中国中车怎么创新、国家电网怎么创新。他怎么不说广大工人和农民也有创新？其实是，大多数农民是穷人，但真实的现实是穷人寄托于富人，富人的生活离不开穷人，离不开农村，农业。创业创新不是让七亿农民都去研究长征五号运载火箭。不仅不现实，也没有必要。但农民仍然有来自创新创业的需求。改造传统农业，发展现代农业、实现农村三产联动融合的创业创新创富需要。现在的金融机构都是白眼狼，就盯着高大上的高科技了。把钱几千亿几千亿的往高科技产业集中，无视仍然有来自农民的创新、农民创业的金融需求。谁来满足？ 大家都忙着释放科技人口红利了，忽视了农民创新创业的金融需求。所以这个金融制度要改。国有银行现在阳奉阴违，利益被冠以风控。农信社具有先天缺陷，如经济规模小，不良资产占比高，资金筹集难，员工素质较差。村镇银行想做事，但股本金少、拆解成本高、受发起行风格影响大、因此能够在农村金融发挥主导型作用的可能性较小。农村金融不仅是一个纯粹的市场产品，还带有准公共性质，既有市场因素，也有政府因素，如何把行政和市场的作用结合起来，是摆在农村金融面前的一个重大课题。
农村改革改什么？就是要改革土地流转交易等各项农村土地制度。因为这是在农村开展规模农业，三产融合的必要条件。按照中央要求，按照土地流转规则合法将农村土地集中，适度规模经营，这是三产联动发展的刚性条件。土地流转有两种形式，一是自然自发自愿，对农业农民都是有益的，需要鼓励支持。二是强迫被迫流转，对农业农民都有害，应该制止！许多案例已经证明，不管是土地流转，还是任何雇佣或公司加农户众多模式，如果不能和农民共享经济收益，而依然将农民作为最底层的劳动者，最终的结局都要出问题。我们要完善土地流转的制度，用制度消除农民朋友和从事农业投资者的担心。土地没有确权能不能流转？农民的土地流转行为其实是一直有的，自发行为比较普遍。土地是否已经完成确权，并不影响土地流转行为进展，但会影响价格。美国、日本等土改经验表明，土地产权界定清晰、土地流转市场形成后，推动土地资源升值，如美国农场土地价值年均增长率14%左右。截至到2014年底，全国家庭承包耕地流转面积达到了4.03亿亩，比2013年底增长了18.3%。这4亿亩耕地有多少已经确权？要打个问号。土地流转是农村改革交响乐的重要乐章，市场预期将该乐章的曲调推向高潮。2016年土地流转行业迎来了最大的政策红利。因为规模农业发展迫在眉睫，土地流转交易步伐必将加快。所以必须进一步靠实践来完善土地流转交易方面的各种农村土地制度。
第二部分：为什么用创新创业助推农村改革？
很多人谈改革。改革究竟是什么东东？中央讲「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是一项改革。毛泽东时代国家没有条件让农民创业。如果说邓小平时代是允许农民创业办企业，那么习近平时代则是创造条件让农民创业。
为什么用创新创业助推农村改革？因为创新、创业是经济发展的最重要组成要素。社会的生机和活力，在于有创新创业，一个经济体综合的竞争力也在于创新创业，为什么我们现在比不过美国，不仅仅是因为规模，美国是第一大、中国是第二大，我们过了若干年经济规模超过美国，我看在我们可预见时期内，中国还是超不过美国，因为美国的创新创业的能力确实比我们强。我们的政策、我们的改革，既不是让市场为所欲为，也不是让政府为所欲为，解放社会的活力、民间的活力才是重点。要靠激发企业活力来实现。怎样激发企业活力？可以看到，在供给侧改革的侧重点上，经济增长的驱动力已经从政府转向企业。但是，这并不是说政府可以无所作为。政府的作为应是创造一个良好环境，使企业可以增加有效供给。政府要不要活力？当然要，否则就是一潭死水。活力体现在服务水平上，活力体现在创新驱动上，创新创业要靠政府清障，更要靠政府搭台，尤其在县域、在农村。政府怎么搭台？重点不是建园区，关键做好创新创业服务，培训服务，信息服务，金融服务，法律服务，氛围营造，鼓励典型，让整合社会成为从事农业人士的创客空间。政府要逐步驱动民间力量积极起来，进入创新创业的高潮，这就是农村经济真正的希望所在。
为什么用创新创业助推农村改革？因此这是农民变富、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刚性需求。农村变美，改善农民人居环境的刚性需求。农业变强，改造传统农业实现农业现代化的刚性需求，是农业供给侧改革的需要。
“三农”是一个整体，农民是“三农”的核心。改革既要解决农业问题，又要解决农民问题。所以，我们要建立使尽可能多的农民持续较快增收的机制，让广大农民平等参与现代化进程、共同分享现代化成果，防止农民失地失业失权益。脱贫攻坚战是检验党和政府执政能力的一场正面战役。主战场在县域。是否能打赢的关键就在于农村改革的成与败。现在许多贫困农户有土地、无门路，致富能人有门路、无资金，政府部门有资金、无平台的问题，这些问题都是制约产业发展的瓶颈。二是财政扶贫资金投向不准、成效不高的问题，导致政府探索精准有效扶贫路径难度增大。为穷人服务就是为国家服务。为穷人投资可以让社会更公平。但天上不会掉馅饼。违反经济规律的事情政府不能做，民间资本更不会做。目前，制约农村经济发展的因素主要方面在供给侧。农村经济的供给侧改革应该就是两个方面，其一是确保农产品的有效供给，供给结构调整应是题中之义；其二是农产品生产要素投入如土地经营权流转、新型经营主体培育等供给优化。农业供给侧改革的重心侧重于积极的财政政策、创新财政涉农资金的使用机制、方法。通过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进行市场主体化改革，通过突出主体性的人在经济活动中的主体地位， 让一切劳动、知识、技术、管理、资本的活力在农村竞相迸发，让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在农村充分涌流。
第三部分：怎样用创新创业助推农村改革？
怎样用创新创业助推农村改革？我认为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创新“三农”财政资金统筹模式，拓宽国家资本支持“三农”途径；二是创新招才引智模式，提升可持续创新能力；三是创新资金融通方式，有效对接资本市场。
如何创新“三农”财政资金统筹模式，拓宽国家资本支持“三农”途径？在当前的历史条件下，资本仍然是中国社会经济生活中的核心。民间资本听信的是市场与利润。但国家资本在农村改革过程中历史使命是什么？如何让国家资本在农村改革中发挥重要作用？这些问题我们要思考。一个讲群众路线的执政党所制定的财金政策，必定是有利于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政策。就是要求国家资本在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上承担着更大的责任。从人民的根本利益出发，把钱用到最需要的地方去。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国有资本下乡服务三农做引导，引导各种合法资金在改造传统农业，发展现代农业、发展乡村旅游方面的创新创业，对农村经济有什么好处？有些事情必须是国资干。例如，国家电网向农村送电，80%线损率不能向农民多收一分钱，农电只能亏损，由国家电网扛着，若演化成坏账，则只能国家银行背着。我们听一般知识分子讲国有企业没效率，有一半对，有一半不对。因为，国家往农村修路，修到村里去了，敢跟老农民要养路费吗？敢在村口设一个卡子跟农民收费？收得着吗？真去收，一扁担打趴下你。收电费，说你多耗80%，多交80%以上电费，收得着吗？也收不着。往农村通水、电话、宽带，实现农村五通的过程，几乎都是国家干的。不是不邀请私人资本干，也给补贴，但私人不愿意干，回报率太低，回收太慢。
财政部认为：“大力发展政府投资基金是实施供给侧改革的重中之重！”农村经营主体如何获得政府投资基金入股？我的回答是：农村经营主体要想有效撬动国家资本或政府投资基金跟进，必须符合党和政府的政策，符合党的利益和农民的利益。符合农村改革方向、并具备可持续经营的能力和可持续的创新能力。农村的明天要好，现在要投资，但投资的方式和方向要转型。先秦时期，诸子百家中的墨家，有一个基本信条和价值取向就是要对社会有利。墨家思想总体上来说是坚持站在劳动人民立场上的社会本位主义和利他主义。决非功利主义。
为什么组建政府投资基金那么难？前不久与中投协创投委秘书长开了个小会。讨论后，我们也认为财政资金应该以投资代替补贴，这是中央财政资金改革重要方向。解决农村问题，首先要振兴集体经济。靠扶持单个农户已不可行。集体经济起来了，可以解决很多公共问题。以股权投资方式推动集体经济发展，效果会更好。避免过去补贴拔付模式，消耗几年就完了。那么，政府投资基金和政府涉农补贴有什么不同？首先它是真正市场化的。是以企业成长潜力和效率作为投资选择原则，这样才能把资金、稀缺资源的使用权投票给有效率的企业，如果都是师法这种原则，那么整个政府资源效率就可以大幅度提高。因此，明确政府投资基金的价值取向至关重要。政府投资基金要为我们这个不太完美的世界创造价值，不能单纯追求两位数的投资回报率，而是帮助一项新技术、一间新公司、一个新行业不断成长，帮助一个村庄、一群农民摆脱贫困……创造价值和获取利润是两回事情，是两种模式，也是两个不同的运行系统和方法。虽然近年来扶贫项目资金总体呈增长趋势，但大部分项目资金用于整村推进、扶贫搬迁、老区建设等专项扶贫工作上，落实片区产业扶贫规划项目少，资金严重不足。现在中央提出整合各种涉农资金组建政府投资基金投资农村，发展农村集体经济，这个愿望非常好。但这是个难点。以前对农村的投入可能是十几个部门都有项目资金投向农村。这种分散的投入形不成一个产业的规模性发展，我们现在要把它整合起来，这就涉及到部门的很多利益分配的重新调整，而在这个过程中要调整部门的利益是一个难点。
创新招才引智模式，提升可持续的发展创新能力
中共南平书记庄稼汉的人才观，我认为非常适合县域经济、农村企业。创新高端人才引进方式，树立“不求所有、但求所用，不求常在、但求常来”的理念，更加注重柔性引智引才，实行引资与引智相结合，舍得拿出位置、拿出待遇引进人才。引导人才向基层流动、向艰苦地区和岗位流动的激励机制在哪里？没有这个，我估计很难搞好农村改革。决策者若不能革新用人机制，来突破旧体制对人才的约束，心存侥幸，延宕改革时机，其结果可能不会持续强化各方参与者的积极性。人才储备特别是高端人才极度匮乏，这导致农村经济发展缺乏创新动力。我们要结合转型升级及重点产业、重点项目和重大工程及其产业链，制定和实施人才引进计划，以项目招引人才，以人才拓展项目；挖掘非本地籍在外工作的高层次创新创业人才，排查辖区企业与省内外高校开展产学研合作情况，提高企业向科技、人才要效益的意识，切实做好人才招商。现在只有陡开龙门，加快建立集聚人才的机制，敞开胸怀，择天下英才而用之，经济才能好转。当今世界风云变幻，所有的竞争都可以归结为人才争夺战。谁掌握了人才，谁就掌握了未来。资本呼风唤雨的时代将逐步成为历史，我们理应请真正的主角——人才来扛起时代发展的大旗，并以更柔性地促成各类机制向着有利于人才的方向转变。现在民营企业怎么办？民营企业家在资源配置效率面前，要更加重视过往视为非生产人员的员工，包括从事融资、筹资工作的人员，从事人事组织工作的人员，从事宣传工作的人员以及从事行政管理工作的人员。同时，通过共享利润，产权激励、员工持股等措施，调动员工的积极性。这是因为农村经济发展已经不是农民可以简单搞定的事项。就拿乡村旅游的设计而言，不是单纯的农业生产设计，更不是单纯的建筑设计，而是集农业、文化、民俗、村落和民居建设、景观设计等为一体的综合设计，需要社会学、经济学、民俗学、农学、生态学、建筑学、旅游学、人类学等多学科的参与和策划。我们需要引导足够智力水平的人再次“上山下乡”，帮助农民兄弟建设美丽乡村。但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功利主义盛行，没有利益的驱动，谁愿意无私下乡？人才总希望在市场中找到自身价值最大化。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追求幸福生活，无可厚非。
创新资金融通方式，有效对接资本市场。
按照中央的计划，整个“十三五”有两大任务要完成。第一，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第二，基本建成创新型国家。两个任务没有主次之分，是同步进行的。第一个任务要完成，包含了亿万农民的创新创业的完成；第二个任务，包含了知识分子，尤其是科技工作者的创新创业的完成。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辜胜阻在2016年中国风险投资年会上说，「创业、创新、创投是铁三角」。那就是铁三角，没有创投、创新创业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亿万劳工与科技工作者都需要创投支持。中国的国有银行，现在还停留在二战后金融认识的水平，走的是当铺的路线，追求的是物本文化。就是说你拿抵押物来，再谈事情，否则免谈。而创投界认为，人的智慧才是创造企业价值的源泉。现有资产根本不算什么。国务院要求我们谋划好创业投资这篇大文章，用创业投资解围中国经济之困，这是明确提出的要求。如何让那些表现为投机的资本在建设创新型国家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中做出贡献，则有赖于整个系统的机制转型。我们现在要思考的问题是如何把资本市场与农村有效链接。把农村的资源变资产、资产变股权、变股票，让农民分享改革的收益。对于农村而言，当前存在的一个最突出的问题就是市场配置资源的机制失灵，生产要素不能按市场的实际需求流动，导致人才、科技、资金等高级要素的缺失。
在城市，企业可以开展股权融资。企业的股权融资是指企业的股东愿意让出部分企业所有权，通过企业增资的方式引进新的股东的融资方式。股权融资所获得的资金，企业无须还本付息，但新股东将与老股东同样分享企业的赢利与增长。股权融资的特点决定了其用途的广泛性，既可以充实企业的营运资金，也可以用于企业的投资活动。但在农业上，农村合作社获得股权融资比较困难，要组建股份制公司。县域经济的短板是什么？就是小微企业融资渠道不畅，股权投资严重缺位、对接资本市场困难，民间融资居高不下。目前。股权融资占社会融资总额的比例不足15%，县域农村比例更少。这是间接融资成本高企的重要原因。
中国证监会新闻发言人邓舸曾表示，证监会将继续支持符合条件的农业企业利用资本市场做优做强；完善农业企业发行信息披露要求；研究修改创业板首发管理办法，适当放宽财务准入标准，取消财务指标增长的硬性要求；创新融资工具；鼓励农业企业依托新三板进行股权公开挂牌与转让，积极支持其公开发行并上市。我认为证监会一定要多组织年轻干部下乡做好多次调研。培养对农村、农民、农业的感情。在田园风光中，领悟资本市场扶贫民生的重要性。合理制定涉农企业上市挂牌的各项标准。让这些标准复合中国农业的发展规律。符合中国农业生产规律和现状的上市新指标。而不是拿着美国的上市标准来度衡中国农业企业的合规性。
军马未动，粮草先行。按照去年新三板的发展情况，预计今年挂牌企业不到年底就会突破一万家。而涉农企业挂牌数量不足5%。这一次农村综合改革的理念非常先进。因为先进的理念可以引导人。但理念并不是军粮。自轩辕黄帝始，中国就是以农立国。黄帝播百谷草木，大力发展生产，创造文字，始制衣冠，建造舟车，发明指南车，定历法，制音律，创医学等，当初都是为了农民。截止2016年8月15日新三板已经挂牌8622家。但农业企业挂牌比例是不高的。像中国这样的农业大国，没有合适的融资渠道，农业现代化就缺乏资金保障。现行的新三板挂牌规则不一定适合现阶段中国农业企业现状。需要相关部门研究出一套既便于农业企业挂牌直接融资，又不那么复杂的规则。否则新三板不可能为农村综合改革做出重大贡献。另外，国家需要培育真正支持农村经济发展的机构投资者。把民间资本引向农村不是太难的事情。只要中国证监会修改涉农企业的上市标准，让民间资本看到在农村投资比较容易上市或挂牌、每年还有大量的财政补贴，就可以疏导一批一批的资本进驻农村。
第四部分：农村创新改革的精髓和意义
经济学是为人类服务的学问。经济学理论需要不断结合变化，探索解决新问题的答案，从而也发展经济学本身。我认为有效的农村改革一定是创新创业的农村改革。从政策到资金，培育职业农民在农村创新创业提供条件。按照中央的要求，农村改革要符合马克思经济学。马克思经济学的一个鲜明特征，就在于强调劳动者组织和组织起来的劳动者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用创新创业助推农村改革的精髓是什么？我认为是探索路径和选择。探索首先是把农村改革实践放在更加优先的地位，良好方案本身就是改革的产物。尤其是，农村改革不能等待方案，即使是深水区的农村改革，也必须在探索中产生和完善。如果非等拿出一个系统完整的方案再改革，就会延误改革实践。不允许探索试错，就是不让改革！现在的改革有个致命的缺点：反腐败运动没有能够把反腐败和改革试错区分开来，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敢试错创新。创新意味着探索，探索就不可能绝对的、万分的正确。改开以来，我们进行了无数的探索，试错。既有成绩，也有缺憾。既不用悲观，也不用乐观。做正确的事，认真做就对了！探索是什么？探索就意味着创新，试错。对一个人是这样，对一个国家更是这样。没有创新，不敢进取，不敢试错，不敢探索，优胜劣汰的竞争中只会失败。
创新创业助推农村改革的意义在哪里？按照熊彼特经济社会学理论，中国农村改革除了经济要素外，还要重视其他的要素。比如，培育职业农民、现代农民；开展创业教育，让农民具有人文精神。七亿农民对人文精神的追求，将决定我们这个国家和社会的未来。农村改革需要创新，涉及政治、经济、科学、技术、文化等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这些领域构成一个网络，各个要素之间存在着一定的交互作用。只有在充分把握政治、经济、科学、技术、文化等要素的交互作用的基础上，才能全面理解创新农村改革的概念。熊彼特的“经济社会学”理论对于中国农村创新改革具有指导意义，尤其是熊彼特将经济分析与社会分析结合起来讨论经济问题的方法是科学的。西方经济学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科斯让中国人认识到产权的重要性，熊彼特让中国人明白一个道理，企业家创新精神对于促进创新型社会形成有多重要，中国农村的改革当然也需要培育具有创新精神、具有人文情怀的本土企业家。而这正是创新创业助推农村改革的意义所在。
总之，中办印发的《深化农村改革综合性实施方案》是指导我们深刻进行农村改革的指导性文件。农村改革涉及的利益关系复杂、目标多元、影响因素多样、任务也更加艰巨。农村改革综合性强，靠单兵突进难以奏效，必须树立系统性思维，做好整体谋划和顶层设计，找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牛鼻子和主要矛盾，进一步提高农村改革决策的科学性。最大限度释放农村改革的综合效应。为加快推进中国特色农业农村现代化提供制度保障，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奠定坚实基础。
（作者系原中央苏区创新发展专家委员会秘书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