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宏观经济学初探

——消解宏观经济缺陷、科技创新缺陷和全球化经济缺陷的双轨制改革思路

东方金融 薛克俭

内容提要：

中国、美国、各国和全球化世界，都面临着金融风险、贫富分化、环境污染等市场缺陷，安全失防、信息污染、技术失业等科技创新缺陷和保护主义、单边主义、贸易战等全球化缺陷等三大挑战。如何消解三大挑战，并创建新的经济增长方式，中国政府、美国政府、各国政府和联合国，承担着主要责任。本书以创建21世纪宏观经济学为主线，探讨了创建21世纪宏观经济体系的，货币、财政和互联网体制的双轨制改革的思路：

一是提出国民经济新的划分方法:将国民经济划分为市场经济和公共经济两大领域，公共经济由政府财政的支出形成。市场经济由市场主导，创造财富，副产市场缺陷；公共经济由政府主导，挤出资源，消解市场缺陷。

二是在市场经济领域，进行货币双轨制改革：与现行的法定货币制平行，创建商业票据制，大企业创建商业票据信用联盟及商业票据背书中心（商票中心），发行并背书商业票据，形成票据市场经济体系，与现行的货币市场经济体系平行双轨运行，以消解金融风险和逆全球化挑战。

三是互联网领域，进行网络标准双轨制改革：与现行的美国版IPv4,IPv6因特网体系平行，在创建商业票据制时，采用的安全可控和容量充沛中国版IPv9互联网体系，以消解网络缺陷。

四是在公共经济领域，进行财政双轨制改革：与现行的税收财政制平行，创建票据财政制，政府设立政府票据银行，发行政府票据，通过商票中心背书，发展公共产品，形成票据公共经济体系，与现行的税收公共经济体系平行双轨运行，以弥补政府财力缺口，消解贫富分化和环境污染。

五是与税收财政制不创造新的增加值不同，政府利用过剩资源发行和背书政府票据，将创造新的增加值和税收，由此，票据财政制将成为从需求端切入，拉动公共经济及国民经济一种新的增长方式。

六是创建城市票据经济。以中心城市为基本单位，创建房地产票据银行，发行保值的地票、房票，稳定房地产价格，地票、房票在中心城市的商票中心背书流通，发展与现行房地产市场平行的房地产票据市场。借鉴德国经验，确认房地产公共产品属性：终止土地批租，按面积开征土地年租和房产税，国家收购批租的土地使用权和过剩房产，据此，按人头平均分配土地使用费和房产税的补助。

七是创建社区票据经济。以中心城市为市场边界，以城乡社区为基本单位，创建社区劳动票据银行，发行保值的爱心票和互助票，爱心票、互助票，通过中心城市的商票中心，在中心城市的社区票据信用联盟内部，背书流通。爱心票补助义工、志愿者的爱心付出，互助票启动社区内部互助需求，劳动票据制，发展弹性就业和社区票据经济，可积极应对失业、冗员、技术失业和老龄化等挑战。

八是创建票据经济下央行的治理框架。包括法定货币制与商业票据制双轨运行的监管框架和货币双轨制条件下，去杠杆的方法的统筹等。

九是创建全球化票据市场经济。在全球化市场经济领域，进行货币双轨制改革：在现行的世界经济治理体系的支持下，创建凯恩斯“超国家银行”，发行并背书班克票据，形成全球化票据市场经济体系，与现行的世界法定货币市场经济体系平行双轨运行，以消解全球金融风险和逆全球化挑战。

十是创建全球化票据公共经济。在全球化公共经济领域，进行财政双轨制改革：在现行的世界经济治理体系的支持下，与之平行互补、协调配合，设立联合国财政银行，发行以班克计价的联合国票据，通过“超国家银行”背书流通，恰当且充分满足2030年议程和巴黎气候大会协议的资金需求，形成全球化票据公共经济体系，消解世界贫富分化和环境污染。

关键词：重组宏观经济学，票据经济学，消解市场缺陷，逆全球化，货币改革，财政改革，市场改革

导  言

21世纪经济社会，在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的阴霾未散，金融风险、贫富分化、环境污染等传统市场缺陷，安全失防、信息污染、技术失业等科技创新缺陷，重叠交织、钩挂纠缠的情况下，又遭遇保护主义、单边主义的贸易战等形式的全球化市场缺陷的挑战。解此三大挑战，众说纷纭。

本书认同，英国的马丁·沃尔夫等专家，消解市场缺陷和逆全球化挑战，需要重建宏观经济体系的思路，其核心是重建世界货币体系。2018年3月30日，在英国《金融时报》，沃尔夫发表“宏观经济理论为何需要重建”一文，认为，“宏观经济学是实用学科，经济学家理应洞悉经济中的问题以及应对之策。但近年爆发的危机，让这门学科始料未及，……它应该重建。”

怎样重建宏观经济体系？特别是怎样重建全球化的宏观经济体系？也是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国内外顶级经济学家、中央银行家，就重建世界货币体系，世界经济体系，出版了许多专著。本书参考文献中，列出了作为本书知识、观点、数据、设计方案的重要基础的几部，但并不限于这几部。

本书的讨论的原则和逻辑思路大体是：

首先，提出国民经济新的分类方法：市场经济与公共经济两分法。原因是，传统的经济学，把国民经济等同于市场经济。由此，在讨论市场作用和政府作用的时候，逻辑不彻底，互相打架。比如，市场经济按劳分配，是理性经济人；但，政府行为，公共产品分配均等化，就不是理性经济人，而是理性社会人。

其次，坚持从宏观经济原理中，提炼创建新的宏观经济思想的方法。可称为，重温宏观经济理论，消解市场缺陷、科技创新缺陷和全球化市场缺陷。

第三，坚持宏观经济理论与宏观经济体系同时讨论，前期以讨论理论为主，后期以设计体系为主。

第四，坚持宏观经济体系探讨与体制改革思路和方案设计并重，力争改革方案有实践案例。其中，重要的改革案例设计，有模拟数据。

第五，坚持体制改革与现行体制无缝对接，尽量减少社会震动，力争帕累托最优。这里提出，体制双轨制改革思路。现行体制不动，另外新开发一个体系，在这个新体系中消解三大挑战。新建体系与现行体制平行独立双轨运行。

第六，利用大数据优势，借鉴伯纳德·列特尔的多重货币思想，针对解决特定缺陷，本书开发了四个层面和八种票据。

国家层面，创建商票背书中心和政府票据银行，背书商业票据和政府票据；

中心城市层面，创建房地产票据银行，背书地票和房票；

社区层面，创建社区劳动票据银行，背书爱心票和互助票；

全球化层面，创建凯恩斯“超国家银行”和联合国财政银行，背书班克票据和联合国票据。

一、市场经济、市场缺陷，政府职能、公共经济

市场经济，从诞生起，在创造社会财富的同时，就副产金融风险、贫富分化和环境污染等三大缺陷。市场缺陷，从出现始，消解这些缺陷，就是政府主要的经济职能。由此，市场经济，从诞生起，国民经济就可划分为，市场经济和由财政支出形成的公共经济两大领域，两者假定不同、职能互补：市场经济，资本至上，高效集中稀缺资源，创造社会财富，同时，副产市场缺陷；公共经济，人本至上，消耗社会财富，发展公共产品，消解市场缺陷。

科技创新，信息革命，是推动市场经济发展的不竭动力，但，科技创新也副产市场缺陷。跨国公司，经济全球化，是市场经济发展的高级阶段，但，经济全球化同样也副产市场缺陷。

1990年代以来，信息化创新突飞猛进，为市场经济增加了新的变数：互联网消解了信息不对称问题，创造了方便快捷的互联网经济，同时，副产了金融风险，信息污染，技术性失业等互联网缺陷。由此，市场分类增加一个信息化维度，国民经济分为线上经济和线下经济两部分；市场缺陷新增加了一个信息污染。

市场经济与公共经济

二、消解市场缺陷和逆全球化双重挑战的四大基石

通过梳理宏观经济理论，本文提炼出重建宏观经济体系的四大基石：

一是重建货币制度的基石：梅纳德·凯恩斯的“超国家银行”世界银行方案，简称“凯原理”。众所周知，符合市场经济运行规律的货币制度，是商品货币制，商品货币“锚定”某种特定商品，如金银等贵金属发行。商品货币的精髓是，通过调整普通商品与商品货币锚定商品的比价，调节经济波动和贸易不平衡。

1870年，英国主导的金本位制，是成功的市场经济货币制度。各国实行金本位制，英格兰银行充当世界央行，各国之间使用黄金输送法，调整贸易不平衡。1944年形成的布雷顿森林体系，简称“布体系”，也是成功的市场经济货币制度。美元与黄金挂钩，充当世界货币，美联储是世界的央行，各国货币与美元固定汇率，出超国可以用美元从美国换黄金。金本位制、布体系，都是锚定黄金。但是，黄金有限性与经济长期发展无法匹配，由此，这种有限“锚”的商品货币制度，寿命都不太长。

1971年，美国黄金储备几乎告罄，美国停止美元兑黄金。世界经济由此进入货币无体系时代，国际清算货币，由几个主要经济大国的法定货币，所谓“硬通货”，按浮动汇率方式充当。实在是勉为其难：因为硬通货都没有“锚”，既存在超发行隐患，也无从调节商品贸易的不平衡。

    近代的货币制度简表

如上表，世界货币制度原来是有限锚的商品货币制，是与市场经济匹配的成功的货币制度。但是，由于1944年，各国国内市场退出了金本位，1971年，国际市场退出了布体系。世界经济，无论是国际市场，还是国内市场，都进入法定货币制度体系，法定货币制根本无法适应已经高度全球化的市场经济。

为今之计，消解金融风险，必须重建或者创建适应市场经济运行的商品货币体系，同时，还需要解决商品货币锚定商品的有限性问题。凯原理第一个伟大贡献就是，找到了商品货币的无限“锚”——“班克”，并巧妙设计了既可消解金融风险，又能消解国家之间发展不平衡问题的“超国家银行”。

不无遗憾的是，作为至今依然是无可替代的，重建世界商品货币体系，消解21世纪金融风险及发展不平衡难题的最佳世界银行设计方案——凯原理，与布雷顿森林会议失之交臂。

凯原理：“超国家银行”简介。凯恩斯的世界银行方案是：设立国际清算同盟，简称“同盟”；各国央行在同盟开设国际贸易收支账户；国际贸易以与国际贸易大宗商品挂钩的“班克”结算，各国货币与班克固定汇率；国际收支逆差国，可参照其对外贸易额，申请透支或者提现；长期逆差国，经同盟同意，其货币可对班克贬值；国际收支长期顺差国，经同盟同意，其货币可对班克升值；利用各国在同盟的存款，可成立另外一家国际机构有息贷给国际收支困难的国家。

凯原理包括国际清算同盟，班克制清算货币，汇率调节发展不平衡三部分。

需要指出的是，对于一个国家，特别是体量比较大的经济体，其国内市场，实行法定货币制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世界主要的经济大国的货币实践，证明了这一点。但是，在世界经济高度全球化的今天，一个对外开放的经济体，在面对世界金融经济危机浪潮时，实行法定货币制，就像一条没有锚的船，受到冲击，遭受损失，以至遭到重创，都不是不可能的。2008年的席卷全世界的金融衍生品危机，证明了这一点。

21世纪的经济社会，为了长久规避和消解金融风险，在国内市场实行无限“锚”的商品货币制度，是一个根本性的战略选择。罗伯特·席勒在《新金融秩序》中提到的智利的指数货币制度，就是一种与国内物价挂钩的，无限锚的商品货币。从这个意义上说，法定货币制只是人类经济史上的一个匆匆的过客。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无论国际市场，还是国内市场，法定货币制都将被指数型商品货币制取代。

二是创建安全可控的互联网制度的基石：中国版IPv9互联网和中国人民银行清算总中心的实名制区块链票据清算体系，以上海票据交易所为窗口，简称“票据原理”。21世纪的互联网，最重要的特点是可以防治信息污染，实现安全可控。安全可控网络涉及一个技术群落，其中，最重要的是提升网络协议标准。目前，美国版的IPv4和IPv6因特网,安全没有设防或者设防不足，容量不足。2016年，国家工业和信息化部第3号公告，向世界公布了中国十进制网络的根服务器，即中国版IPv9互联网，在兼容IPv4,IPv6的基础上，IPv9实现了充分扩容，也兼顾了安全和可控。票据原理在IPv9互联网上运行。

上海票据交易所提供的是账户安全可控。其原理有三：一是实名制，保证交易者的真实性；二是区块链技术，账户安全，数据不可撤销，不可伪造，可追溯，数据多址存储，与联盟自律自治的机制吻合；三是票据央行集中清算，合法性高，系统成熟，不仅方便快捷安全，而且为票据背书形成边界清晰可控的、独立经济体系提供了可能。

三是创建新的财政制度的基石：米尔顿·弗里德曼的财政赤字货币化思想，简称“弗原理”。众所周知，政府消解市场缺陷是需要资源投入和消耗社会资源的，而传统经济学的基本假定之一是资源稀缺，在资源稀缺的情况下，募集消解缺陷的资源，只能通过国家权力，强制征税，挤出社会资源，发展公共产品。

1948年形成的弗原理，最初是芝加哥学派消解通货紧缩的，最后的货币手段。财政赤字货币化，实质上，是政府利用经济萧条时期的过剩货币、产能，发展公共产品，治理萧条。众所周知，1936年形成的凯恩斯理论中的“赤字救市”——把财政赤字作为治理萧条的工具，实质上，也是政府利用萧条时期过剩产能、货币，发展公共产品治理萧条。凯恩斯学派和芝加哥学派，宏观经济学这两大学派，在治理萧条方面，观点高度一致，都是给政府利用过剩资源发展公共产品的特权，都属于积极的财政政策。

在二战后，凯恩斯理论影响了世界市场经济和公共经济，20年间，世界经济的协调和健康发展，使凯恩斯主义占据了宏观经济学主导地位。而弗原理提出至今，已经70年了，为什么还没有被世界采购呢？原因是弗原理触碰了经济学的一大禁忌：政府开银行发货币。

2015年，阿代尔·特纳在总结和反思拯救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过程及经验教训后，提出重建世界货币体系的两条建议，一条是去杠杆，是为应对1971年以来，货币超发行和经济滞胀的对策；另外一条就是财政赤字货币化——政府开银行。而为了不触碰政府发货币的禁忌，特纳把财政赤字货币化设计为，仅仅在消解萧条的时候才可以使用的，最后的货币手段。

弗原理，除了财政赤字货币化，还有其他称谓，一种称谓是“无条件基本收入”，俗称“直升机撒钱”。财政赤字货币化是从收入角度对弗原理的描述，是指政府可以开银行发货币，募集过剩货币，弥补财政缺口；无条件基本收入和直升机撒钱是从分配和支出角度对弗原理的描述，是指政府把过剩货币和产能，无条件的、无区别地、平等的分配给每一个老百姓。为了避免养懒汉，本文建议，政府给老百姓“无条件提供公共产品和社会保障，包括就业”。

四是打破政府发货币禁忌的基石：2015年，托马斯·皮凯蒂《21世纪资本论》的结论：资本长期超分配，简称“皮原理”。皮凯蒂的研究结论是，资本主义的核心矛盾是，私人资本的收益率，长期显著地大于收入和产出增长率，前者平均是4%-5%，而后者平均只有1%-1.5%。

本文认为，以1971年布体系崩溃和2010年中国成为世界第二经济大国，第一贸易大国，2012年经济进入滞胀型新常态为标志，世界经济已经进入常态化停滞性通货膨胀，即的货币和产能双双绝对过剩时期；由此，财政赤字货币化可以常态化应用，因为，世界和中国的市场经济发展，都可以源源不断提供足够的过剩货币和产能；

鉴于目前，市场经济货币产能过剩，有效需求不足，与公共经济需求迫切而稳定，政府消解市场缺陷财力短缺，是当前经济社会常态化的主要矛盾，由此，利用过剩资源发展公共产品，财政赤字货币化具有长期稳定的市场；

鉴于政府票据利用过剩货币、产能发行，背书将创造新的增加值和税收，票据财政制将是一个新的增长方式；

本文将财政赤字货币化这一治理萧条的货币工具，同时转化为常规化的治理滞胀的财政工具，和增加消费需求的新的经济增长方式。至此，形成市场经济靠科技创新拉动，公共经济靠公共产品拉动，国民经济由双引擎拉动的格局。

三、消解双重挑战的货币、财政、互联网市场制度的双轨制改革

参照伯纳德·列特尔在《货币的未来》中，重建世界货币体系的多重货币设计，为与现行体系平稳衔接，本文提出，实行“双轨制”的增量改革的思路。也就是说，在现行的货币、财政和市场体系之外，新创造一个可以消解双重挑战，并与现行体系互相隔离，平行双轨运行的票据经济体系：

在市场经济领域，进行货币双轨制改革。为消解金融风险、逆全球化挑战及信息污染，依据凯原理和票据原理，与现行的法定货币制平行，创立商业票据制货币制度，大企业共同设立商业票据联盟，简称“联盟”，国家依托上海票据交易所，设立商业票据背书中心（电商平台），简称“商票中心”，为联盟企业发行和背书保值的数字化商业票据，简称商票，货币和商票同时流通，货币在全社会流通，商票在联盟内部背书流通。商票流通形成自律自治，风险共担，有序竞争的票据市场经济，票据市场经济与现行货币市场经济平行并双轨运行。

同时，在互联网领域，进行网络标准双轨制改革。与现行的美国版IPv4,IPv6因特网运行的同时，在创建商业票据制时，先行采用中国版IPv9互联网。

在公共经济领域，进行财政双轨制改革。为消解贫富分化、环境污染等原生性市场缺陷，并创造新的经济增长点，根据弗原理和皮原理，与税收财政制平行，实行票据财政制，政府设立政府票据银行，按货币、产能过剩程度，央行批准的票据发生额度和消化赤字需要，通过商票中心，增发和背书保值的政府票据，简称政府票。由于凭存款发发行的政府票属于“借条”，具有“当年发行背书，当年收税赎回”的特点，可以每年平等分配给全体居民，发展社会保障等公共产品，形成与税收公共经济平行并双轨运行的票据公共经济。

商票中心（商票银行）、商业票据及票据经济分类

票据机构类型        发行者   票据种类    背书范围   市场属性

国家商业票据背书中心   大企业   商业票据    商票联盟   市场经济

政府票据银行       政 府   政府票据    商票联盟   公共经济

    市场经济的货币体系双轨制改革

商业票据制与法定货币制，票据市场经济与货币市场经济比较表

商业票据制及票据市场经济的意义和作用

一是商票有锚发行，有利于根除金融泡沫。法定货币是信用发行，不直接锚定任何商品，有超发行的可能。企业和政府发行的商票是保值的，与物价挂钩，也就是锚定特定商品发行，是商品货币，由此可以根除泡沫。

二是商票无息保值，有利于规避物价风险。目前，在法定货币制度下，货币有息使用，利率是货币工具，无法保证货币的一般等价物属性。所以，会计和统计，有通货膨胀会计和可比价格之说。商票无息保值，本身就是按可比价格计算。由此，有利于会计核算的一致性，可屏蔽商品价格变动。

三是企业发行商票跟单内部流通，有利于金融脱虚向实。商票是企业发行和承兑的直接信用，不是银行的间接信用，商票与真实贸易捆绑，跟单背书使用，不能无因转移，且只在联盟内部背书，有利于“货币向实”。

四是商票联盟内流通、IPv9运行，区块链记账，有利于防范金融、市场和互联网风险。联盟是发票企业和政府的自律自治，合作共赢的市场平台，具有奖励诚信，惩罚违信，共担风险功能；区块链记账有不可撤销，不可伪造，可以追溯等特征，凯原理和票据原理组合是一种优化安排。

五是商票抹账，有利于大企业和政府去杠杆。联盟代理会员债权债务抹账后，净债权会员或者非会员小企业和农民工，获得联盟票据，可采购或者贴现；净债务会员通过销售还债，还可发行新的票据偿还净债务。这些将有利于消解大企业和政府债务，有利于解决小企业流动资金短缺和农民工工资拖欠等难题。

六是商票流通接受央行监管，有利于全社会金融去杠杆。在社会融资规模结构中，有两类种货币，一类有杠杆，如各种贷款，另外一类，没有杠杆，如票据、债券、股票。商票属于没有杠杆的货币品种，目前，有杠杆的贷款是社会融资的主要币种，商票占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发展商票，不断加大融资规模中的商票比重，有利于减少发行杠杆，而再贴现还不断消纳过剩的M2。

七是大企业商票流通，有利于稳定大宗商品价格。商票适合在大宗商品，中间产品的规范和循环交易，即简单再生产中使用。我国中间产品占社会总产品的三分之二，稳定了中间产品价格对稳定总产品价格具有重大作用。

八是商票流通调控政策，有利于不同地区不同行业均衡发展。利用大数据，商票中心可发现不同地区不同行业的比价关系，通过调节货币绑定商品的库存，发布不同地区不同行业的比价，可调节地区和行业发展的不平衡。

公共经济的财政制度双轨制改革

票据财政制与税收财政制，票据公共经济与税收公共经济比较表 

    票据财政制及票据公共经济的功能作用和调控方法

一是政府发行政府票据，有利于彻底解决政府赤字。消解政府赤字，赤字余额，可采用“只偿还不续借”方法，逐步消化。政府借款的债权人也可以在政府发行政府票据保证基金时，以债权置换票据保证基金。

二是政府发行政府票据实行全额保证金制度，有利于消化过剩货币。鉴于我国广义货币严重过剩，政府票据发行，除未来税收担保外，可附加实现全额保证金制度。替代和置换目前的理财产品，政府发行保值的政府票据保证基金，可把过剩货币关进笼子。

三是政府发行政府票据，有利于弥补财力缺口。弥补社会保险收入缺口，可砍出一块社保基金余额，作为可以常年循环使用的，社保票据保证基金：凭保证金发社保票据，使用背书后，以新创造财政收入，优先赎回社保票据。

高铁、高速公路、地铁、机场、港口等交通基础设施项目，长期存在收益缺口，弥补这些缺口，可以项目未来收益，或相应股权为担保，发行交通票据保证基金，凭保证金，发行交通费补偿票据，随交通费发行，单独背书核算，以新创造的税收赎回补偿票据。

四是政府发行政府票据，有利于取消政府基金项目。政府基金，不包括土地基金，当年转为可以常年循环使用的政府票据保证基金，凭基金发票据，单独背书核算，然后以新创造财政收入，赎回基金票据。

五是政府发行政府票据，有利于加大政府减税范围和力度。政府票据发行是利用过剩资源，提供公共产品，与流转税具有互相替代关系，适当时机，可加大小企业流转税减税幅度或者取消流转税，可减免农贸市场收费。

六是政府发行社保票据，有利于实现全面民免费社保。政府发行医疗、教育、养老、育儿等社保票据，有利于减少社保收费，由于按人头平均分配社保票据，有利于减少社保报销的各种差别，有利于尽快实现社会保障并轨，有利于尽快实现应保尽保和全社会免费社保。

全民免费社保，有利于缩小贫富分化。按人头分配政府社保补助，增加低收入老百姓的服务消费，改善城乡居民消费结构；促进中小城市和农村生活服务业更快发展，改善它们的产业结构；有利于增加中小城市和农村的服务业就业，并改善当地的就业结构。长远看，将有利于流动人口回归中小城市和农村，促进人口大城市、中心城市和农村的经济功能分工，减少大城市病。

七是政府设票据银行，对政府的监督和控制必不可少。前置审批。政府发行政府票据，是消解滞胀的货币政策的运用，前置制度必不可少：需要根据货币、产能过剩程度，央行融资规模指标，票据公共经济发展指标，公共产品项目批准文件，财政预算等情况，恰当确定政府票据及政府票据基金的发行额度等指标。

流通监督。政府票据背书属于货币流通，接受央行、银保监会等金融管理机构监管，理所应当。

风险内部控制。政府票据通过商票背书中心，在联盟内部进行，由此，风险控制，由于政府与企业共同组建商业票据联盟负责，政府在联盟中，视同一个企业，必须接受奖励诚信，惩罚违信，分担风险的票据公约制约，没有特权。

八是实行政府票据制，各种减税、免税等优惠政策可以取消。为实现企业之间平等竞争，为各种公共服务企业和非企业单位，按市场经济规律运行，为对国民经济和企业财务进行完整有序的经济核算，现有各种减税、免税等优惠政策，一律取消，并以政府补助补贴票据置换。

双轨制改革展望：票据经济体系鸟瞰

票据经济体系运行后，金融危机、信息污染、贫富分化和环境污染等四大市场缺陷，将基本消解，逆全球化挑战将被屏蔽在票据经济体系之外。

国家票据经济体系：票据市场经济与票据公共经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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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金融时报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