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墨子跨越千年的神交

陈伟 原创 | 2008-11-19 11:39 | 投票
标签: 智慧 墨子 达流 
  

                 我与墨子跨越千年的神交

                                  达流

  

    2006年底,我收到中国城市出版社徐昌强编辑的邮件,想让我写本关于墨子与现代生活的书。其实我有十年不读书不写字了,他的信搅乱了我平静的庸人生活,让我想起我还有个一个叫“达流’的笔名。随后我便遵命而为。07年8月就完成了《墨子智慧心解》一书的写作,年底,我的这本新书终于面市了。

  是墨子将我又重新拉回了文化的轨道,帮我找寻曾经迷失的自我。

  所以,我不得不把我与墨子的交情在这里交待一下。

  墨子在死了二千多年后复活,在十多年前成为我的大哥。

  其实我之前从未有想接触他的想法,我与他后来的交情完全是在我的计划外的,这也说明我做人的预见性很差,很多事情事先都没有想到。

  现在已备受出版界推崇的长江文艺出版社那时还远没有现在的名声,我当时与这个社的田扬帆、鲁文忠、秦文仲等编辑老爷们混得很熟,从武昌过汉口逛武商时,累了就去他们那找椅子坐,讨口水喝,或者蹭口饭吃。我记得与田扬帆就在社里的院子里,坐在石磴上吃过饭,一个人花了不到两块钱。

  就在这去去来来的过程中,田兄说起要出版一套《中国圣贤人生丛书》,问我愿不愿意写写墨子。我觉得在先秦的学术界,墨子的名望不算响,问能不能写别人,可他说名气大的都有人写了,就只墨子还没定作者。

  尽管当时我除了知道墨子主张“兼爱”、“非攻”外,其它了了。可仗着年轻,就应承了下来。

  这便是我与墨子兄交往的开始。

  那时我弄了一笔钱,成了我在湖北社会科学杂志社第一个私人装电话的人,那时单位的头都没装呵,不让人眼红才怪呢。于是我由编辑室副主任被提升为收发员,同事杨虹还说过笑话,说湖北社会科学杂志真富有,用研究生搞收发,我在受宠若惊之余也确实有些心情烦燥,正好找了个事,帮我消磨难耐的时光,转移注意力。

  好象这样说对墨子兄有些不敬,但正因了这样一个思想的空档,才使他老兄在我心里占据相当的份量,以至到后来我对他已依依不舍了,成了我心目中真正的大哥。

  93年的夏天,酷热的武汉,几乎是墨子伴我度过的,白天我不得不应付一群市侩小人们的纠缠,到了晚上,我便开始与墨子对话,他让我感到他是多么鲜活,多么丰富,多么可爱。墨子兄懂得真多,让我这个小他两千多岁的小弟感到特别汗颜。

  真正让我着急起来的是我在扬帆兄那里看到了丛书的封面,封面的彩样全印好了,就等交稿了。他说要参加11月初在广州的书市,必须10月出书。

  当时我表面镇静,心里吓了一跳,我还才刚刚动笔呢,只两个多月时间了。我觉得长江社的胆子真大,书还没写,封面就替你印好了。本来我打算用我的笔名“达流”来署名的,可扬帆兄自作主张在封面上印上了我的本名。我问他能不能改过来,他说丛书所有封面是印在一个版上,要改全部版式都要作废,这样成本就太大了。我只好作罢,特地在后记里就“达流”与“陈伟’作了一个交待。

  93年9月3日。我顾不得吃午饭,拎了俩包手稿往出版社赶,那时没有依妹儿,否则就不用饿着肚子送墨子大哥去了。

  后来的事便一帆风顺,扬帆兄在电话里兴奋地告诉我,书稿从他初审到总编签字发稿,一共才用了四天,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

  自此我与墨子的交情便传播天下。

  妻子作为整个过程的见证人,写了一篇纪实散文叫《最苦是写书》,发在94年的《新闻出版报》上。

  最具戏剧性的情节是,同年的武汉《文化报》先将这篇文章发了一遍,可过不多久,又一字不改地刊登在另一个版上,这让我俩看得瞠目结舌。

  墨子哥,你不知道,的为与你交上朋友,我没少熬夜呵。

  没多久便从南方传来消息,说墨子大哥在广洲书市上一炮打响,一下子就“火”了,好象还得了什么奖。这在现在看来完全是不可能的,一没有豪华包装,二没有任何炒作,怎么就能“火”呢。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再后来的事更让我匪夷所思,墨子兄和先秦的他那帮兄弟,孔子、老子、庄子、荀子、孟子、韩非子等彻底露了脸,又是再版,又是盗版,忙了个不亦乐乎。

  94年夏天,我袖着手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闲逛,就在武汉东湖边的湖北省博物馆门前,我看到我的墨子大哥被摆在书摊上被人叫卖,我一眼便认出这种版本不是正宗的,纸张粗糙,油墨不清,在扉页上还莫须有地写了个陈伟主编,这是冒牌的大哥呵!不过当时我没有生气,也没上去找人理论,竞还有几分暗自得意,我的书也能有盗版?说明我能耐大呵。大哥,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向你交待我当时的阴暗心理,今天我向你坦白,请你能饶恕我的罪过。

  大概是95年,北京一家大牌子的出版社将整套丛书的一半以上的内容捡出来,明目张胆地出了一本合集在市面上流传。这事据说最初是已去了广东的李君发现的,后来传到了我们耳朵里。我们在武汉的几个作者聚在一起开了两个会,说是要以著作人的身份起诉那家出版社,要一笔银子回来。记得第一次会是在武汉大学的教授彭基博兄家开的,我骑自行车沿东湖边走,在武大后门转悠了半天方找到家门。可大家你推我让,没一个人愿领头,只好让出版社去闹。当时我就想,难怪有人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想说秀才要打官司,十年也不成。这下好了,长江社一张口,对方立马服了软,长江社又吃了一碗肥肉,我们只喝了一点汤。

  这中间有几年就没再去看过墨子哥哥了,我也逃离了夏天烤火炉、冬天吃冰棍的武汉,混入首都人民的队伍,在北京潜伏下来,我也自以为我已经把墨子哥忘了。

  2003年,正是非典在北京闹腾得正欢的时候,我整天猫在家里,不读书不看报不写字,除了睡觉就是等着看每天公布的确诊病例和疑似病例的人数。突然有一天,接到了中断联系好几年的田扬帆大编辑的电话,说墨子哥又要被他们拿出来出了,改名叫《墨子清谈》,让我把准确地址给他,好给我寄银子来。长江社可能也是因为“牛”起来了,这次办事很麻利,银子很快就到了,比我想像的多。

  想来觉得对不住墨子哥哥,93年至今,时不时的就出一版,就弄点钱给我零花,而我和他的亲密接触,也就那年的两三个月。

  但大哥就是大哥,不会计较小弟的不是,依然喜欢我信任我,这不,我们的交情又要加深了。

  这次为了不负昌强兄的厚望,也是为了表达我对墨子哥哥十多年的欠疚,我下了狠心,将市面上、网络上能搜罗到的墨子原典和后世学人的解读一网打尽,一阵猛读,还真是开了眼界。尽管墨子在市场上不是孔子、庄子那样的超级文化明星,但在真正的大师眼中,他的地位那是相当的高,谭嗣同、梁启超、胡适、鲁迅、冯友兰等人对墨子评价确乎超出了我的预期,我相信那不会是溢美之词,当代学人中,杨向奎先生、张知寒先生、孙中原先生是读懂了墨子的,青年学人我偏好徐希燕的书。

  因为墨子,我认识了热爱文化事业、热衷传播墨学的王雨墨,他是《墨子世界网》的独立创办人。3月22日,在中国人民大学,他热心快肠地组织了《墨子智慧心解》的发布会,我由此又认识了任继愈先生、黎鸣先生、仲大军先生等。任先生的大师风范与黎先生的思想锋芒都是我在平俗的企业生活中不曾感受过的。我深信他们带给我的影响将会持续。

  转眼《墨子智慧心解》出版大半年了,这或许是我从十多年的企业一线工作中逐步转向写作与管理咨询的开始,若干年后,我相信我会把它定位成我生命旅程新的转折点。

  墨子是我心中永远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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