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季双星坠落,宗教文化终结

曹喜斌 原创 | 2009-07-12 17:00 | 投票
标签: 季羡林 任继愈 

               任季双星坠落,宗教文化终结

               ——悼念任继愈季羡林两位学术大师

                          文/曹喜蛙

任继愈季羡林两位学者都是2009年7月11日去世,不知道上帝的安排企图告诉我们什么?我们是无神论者,但我们还是相信某种冥冥之中未知的启示的。

季羡林先生是著名古文字学家、历史学家、作家,至于那个国学大师的称号我觉得有点模糊,就不在这里人云亦云了。先生研究的古文字学,可以称为绝学,是个基础研究,主要还是为研究古文化服务。其实任先生也是研究宗教的大家,他对佛教的研究是很有造诣的。7月11日上午9时他在北京301医院辞世,享年98岁。

任继愈先生是著名哲学家、宗教学家、历史学家,于7月11日4时30分在北京医院逝世,享年93岁。任先生比季先生虽然年轻几岁,但却早走几小时,好在他一向坚守三个规矩:“不过生日、不赴宴请、不出全集”,虽说是怕“浪费财力、物力,耽误人家的时间”,但事实上是为自己争取了更多的研究时间,从这个角度讲任先生应该也是享年98岁

任继愈季羡林两位的学术研究非常有意思,他们都是历史学家、宗教学家,尽管曾经一度认为中国是个非宗教国家,好在先生对此有过独立见解,认为中国是以儒学为宗教的国家。这样看来,以往的时代可以被称为一个宗教时代,至少是一个泛宗教时代。

1959年10月13日深夜,毛泽东曾经把任继愈找去,面授机宜:“我们过去都是搞无神论,搞革命的,没有顾得上宗教这个问题。宗教问题很重要,要开展研究。” 1963年12月31日毛主席作了一个批示,1964年任继愈受命组建了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这是中国第一个宗教研究机构。 可见研究宗教问题是对以往人类历史一个重要的回顾和总结,作为共和国领袖的毛泽东看到这一点,那应该是中国文化的一个幸运,因为如果那时不开始重视研究宗教,恐怕后来的许多与宗教有千丝万缕关系的问题就不好解决。

当前中国社会很多问题,其实都是历史问题、宗教问题的一个重新呈现,比如台湾问题、西藏问题、新疆问题等,都是非常严峻的现实问题。但从当下各个问题的情况看,每个问题都要比想象的要复杂很多,牵涉到历史问题、宗教问题、民族问题等等,但究其事实来看这些问题都是老问题的现代呈现。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些当下的台湾问题、西藏问题、新疆问题等,表面看历史问题、宗教问题、民族问题,但本质上则依然是群体问题、生存问题、民生问题,只不过因为现代社会的全球化、国际化、互联网化等使这些问题不断升级和极端化。

任继愈先生讲过“不关注人、不关注社会的学问是假学问”,依次类推,那些不能解决当下的群体问题、生存问题、民生问题的学问至少没有太多价值。我们有那么多宗教学家、民族学家、社会学家、历史学家,但如果不能为高层决策当局提供正确、有效的理论和措施,恐怕应该是我们的学者的失职。不过,任继愈先生曾说的那句“二三十年内,中国不会出现真正的文化大家,但是三十年后,中国真正的文化勃兴时代将会到来。”可以给现在的学者推脱下责任,也就是说现在的学者没有研究好暂时可以原谅,但是三十年后应该能够解决这些问题。

但是三十年后的中国文化大家都是谁?其实这个是可以推算出来的,应该是现在健在的30—40来岁的学者,现在30—40来岁的学者三十年后应该是60—70来岁的学者。但我们了解每个学者的原创、创新往往都是30—40岁的左右,所以我们当下30—40来岁的学者应该珍惜前辈这句鼓励的话,不要气馁,不要拘谨,要大胆放言、立言,用任先生的话说“年轻人要有一点理想,甚至有一点幻想都不怕,不要太现实了,一个青年太现实了,没有出息。” 

事实上,任继愈季羡林两位先生的逝世,的确标志着一个中国文化时代的终结,尤其是一个泛宗教文化的终结,一个以互联网为轴心的时代“泛互联网文化时代”的确已经来临。在这个时代,以往时代的宗教、民族、阶层问题在这个时代实际上都变的浅薄了,这不是一个用宗教、民族、阶层等经典理论和工具能透视清楚的时代,呼唤新的群体概念、民生概念、发展概念的出现。事实上这个问题不仅仅出现在中国,在众多的发展中国家都同样面临。

看看季羡林先生的学问,那些奇怪的学说,但古代问题、历史问题不管有多么复杂,季羡林先生都去研究了,尽管当初大家都以为那是不可能研究的绝学。同样,当下的很多现实问题几乎一团乱麻不可解决,但无论如何总应该有一个解或谜底。任继愈季羡林等这样老一代学者为我们做了大量的基础研究,而我们应该在此基础上大胆分析、小心求证。

可以说“泛互联网文化时代”是一个无极时代,一个起哄时代,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都可能引发大的群体事件,不管在虚拟世界还是在现实世界,简单的以民族问题、宗教问题等为借口来推脱、掩盖那些类似台湾问题、西藏问题、新疆问题的严重后果和责任,恐怕都是不合适、不负责任的。新疆的“7/5”事件,这个以“韶关”事件为借口策划的恶性群体事件,其实不是一个简单的民族问题,它是在互联网背景下的一个新型的群体事件。

任继愈季羡林两位先生逝世了,老一代智者都要离开我们,但我们要面临更多的新问题,我们含泪告别逝者,我们牢记他们的教诲,我们要面临新的哲学问题,我们要解决更多的社会问题,明天的太阳还会升起!

                        

                      2009年7月12日北京莲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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