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策划的中国文艺(2)

边芹 原创 | 2013-01-19 09:11 | 投票
    下面就我较熟悉的领域举一个如何策划的具体例子。所谓“策划”就是先挑可供货的艺人,入选标准首先是针对产品的,中国人以为主要是针对人的,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个标准从不明示只有挑选者心中有数,且跟艺术八杆子扯不上,而是以世界统治集团的战略需要为出发点,不同的国度和地区标准不同,凡是西方视为敌人或对手的国度,被引荐的产品标准就是一个:直接或间接地维持“道德卑贱”感的作品。为此并不需要整部作品以此为主题,那样就让人一目了然了,所有的操纵都来自细节,被挑中的也正是细节,只有细节可以潜移默化、在不宣告中进入人的潜意识。赋予细节如此作用的关键手法是长年有意识地接力,在各种主题、各类故事、各个作者的“丰富”外表下,是同类细节悄无声息、锲而不舍地在洗涤受众的头脑。这才是西方诸多“自由”神话的秘制方法!这也是作品入选的秘不示人的条件,他们有安插在中国内外的“侦探”深入中国的文艺界(电影、文学、绘画为主)进行细致筛选,活跃于“国际”舞台的出版商、制片人、画商无例外地是为“集团”效力的,可不是各自为阵的商人或掮客,否则进不了这个高度垄断的“艺术国际”。

  发现合适产品后才开始正式发掘生产者,如果供货人恰巧政治立场鲜明可充当叛逆斗士,尤其是体制内高官或其子弟,则会被列入重点培养对象,这种时候无需供货人有多少艺术才华,以西媒统一强大的造“星”能力,指鹿为马即可。但若供货人正好皆具艺术才能,则锦上添花,“棋子”的作用就会成倍上升,因为被暗搞的国家对这类“棋子”毫无警觉或者束手无策。无警觉的跟着西方追捧,为匕首上面的花环欢呼雀跃;打压的会立刻陷入道德被动,何况有外部强权撑腰越压“棋子”越红。受众也易被挟带“私货”的作品感染,而不知不觉地在潜意识中被浸透“道德卑贱”感。“集团”以此法数百年来扳倒或削弱了所有无法直接军事征服的对手,而且毁灭对手自己还牢牢占据道德制高点。

  我来告诉你2012年被有意长时间维持在法国艺术影院的是哪几部中国电影,其实这三部所谓中国电影是被列入2012年法产电影名单里的,法国官方认它们为法国片,因为都是拿法国人的钱、按法国人的需要拍电影,说得好听一点是中国艺人拿了订单为客户生产所需产品,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为敌视自己祖国的外国人提供宣传材料,为攻打中国的猎犬供应食粮。这三部电影被刻意维持在艺术影院超过三个月甚至达半年,它们分别是王小帅的《十一朵花》、王兵的《夹边沟》和《和凤鸣》。写到这里,有必要岔出去说一下法国有没有拿外国人的钱拍电影的人?有,不过看拿谁的钱。从美、英、德、加甚至日本领款拍片都可以,但从伊朗、中国直接拿钱拍片则不行,政权根本不必亲自动手惩罚,电影老板们和与之配合的传媒会做得杀人不见血。如果你拿对手钱还拍有损法国形象的电影,那就永远踢出影坛,从电影史上被抹掉(电影院、资料馆不会再回放你的电影,影像出版人不会再版你的录影带、碟片,电影史专家不会在书中记录你的存在。就有法国电影专家在写中国电影时,把不认同的中国电影人从电影史上抹掉)。对中国这样的国家,连去参加影展正面推销法国电影的人也被传媒封锁,从那里领的奖一钱不值,不要说传媒封,就是领受者自己也只字不提。

  余下的话已不必多说,有兴趣的人自去对比吧。话说回来,光知道那三部片子“命好”而不见全局的人,还无法体会我说的“策划”,事实上在这三片受“宠”的同时,许鞍华的《桃姐》在法找不到愿意放映发行的,杜琪峰反映金融诈骗的电影《夺命金》无人捧场(没能进入主流院线)月内下市,娄烨电影《花》也同样命运,去年年底上映,很快消失。去年九月袁和平的动作片《苏乞儿》在巴黎上映一周就下市。这其中杜和娄都属于被挑中的艺人,各有各的被挑理由,袁则有好莱坞投资背景,否则作品进不来。但我们看到,在这个棋盘上艺术家提供最适用产品比做其他事更受到奖赏,一旦不供应所需产品,轻者冷落,重者抛弃。

  这种对卒子的轻蔑不看到整盘棋也是体察不到的。比如前一位诺文奖得主在法已经再无人提起,与以前的得主待遇天壤之别,好象从未存在过,法国人甚至为作家以法国公民的身份得奖而倍觉尴尬,足见精英们深知“奖”的水分;在戛纳领了各种奖的中国影人也无一位(除去香港、台湾的电影人)在艺术影院和电影博物馆有常设作品(这是承认电影人的唯一真正标准)。娄烨近两年也遭虚捧实冷的命运,虚捧是因为他与中国官方直接冲突,实冷是因为他不再提供所需产品而紧追时髦,一会儿同性恋一会儿性自由,也许他只是描述他熟悉的世界,也许他以为这才是投西所好,但这不是人家真需要的产品,还拆了人家的台,因为这样的作品固然赶了西方潮流,但从反面也印证了中国开放自由到什么程度,与“集团”长久搭建的中国“封闭、落后、愚昧、贫穷、卑琐、压抑、扭曲、无个性、无个体自由”的布景极不般配。说穿了娄的作品可以搭建这个“人工布景”的细节太少,远不如比他狡猾的两头领赏的人。

  “集团”邪到超出中国人的想像也即在此,他们深知究竟为什么给奖,也知道这是一次性用完就扔的“奖赏”,却作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搭建一个虚构的荣誉舞台捉弄被蒙在鼓里的中国艺人。在文艺领域给予中国人的荣誉,只有古典音乐、舞蹈、杂技这类难做手脚的是货真价实的。而音乐、舞蹈、美术一但冠以“现代”,水分就大了,“现代艺术”就是“艺术国际”为自己设计的饭碗和武器。写到这里心冷胆寒,得罪了一大堆既得利益者,在这正邪颠倒的时代,这可比得罪政权可怕,等于一条腿已伸进历史的墓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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