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要最起码的道德

姜明 原创 | 2005-07-21 21:10 | 收藏 | 投票

我们只要最起码的道德
姜明峰

王小川先生前些时候在“新闻频道”谈论道德的时候回答了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要我在

高尚的道德与基本道德之间作出选择的话,我回选择后者!”这是一个非常现实,更是一个

务实的倡导.事实上,我们生活中的“缺德”现象并不是这些行为者不高尚,没有“全心全

意为人民服务”,没有“毫不利己,专门利人”……问题根本不是出在这里,而是他们连人

的最起码的道德规范就没有作到.苛求他们高尚、崇高、伟大,这太遥远了、太奢侈了、太

不实际了.
 
作为活生生的人,要生存在社会中,最起码的道德是互惠互利,付出与回报并存.我付出
了,我服务了,我利人了,我就应该得到与之匹配的回报与肯定,或物质上的或精神上。

反之,如果我没有付出,没服务,没有利人,那就应该做到不是自己的不要,不是自己的

正当所的不拿。这是非常肤浅而又正当不过的道理,也做人的最起码的最基本的道德。可

恰恰人们的道德出问题就出在这上面。98抗洪期间,有人拿千万人民的命当儿戏搞“豆腐

渣工程”,有人于别人的性命不顾搞“黑心棉”、“黑米”、“假酒”、“假药”,还有

别的一些假冒伪劣产品,赚黑心钱……在这个物质世界里,我们每个人的确不是靠喝西北

风就可以生存的,社会也不是不让你牟利,我们也不应当向对神仙说教一样,大肆倡导让

人去专门利人而不牟利。但是,牟利应该牟得应当,牟得正常、正当。可是这些人连最基

本的道德就没有做到,那又何谈更高的道德呢?连最起码的就做不到,还谈崇高伟大那又

是何其不现实呢?
 
一个人的道德可以不高尚,但不高尚就不一定肯定“缺德”。人,可以不利人,但你
不可以损人。这样你仍然是个好人,至少是个不“缺德”的人。但一味地苛求高尚,而事

实上损人的人丛生,那社会就麻烦重重。我们社会的道德滑坡了,并不是“道德高尚”的

人没有了(看新闻联播里那些为民牺牲的英雄),而是连最基本的道德就丧失了的人太多

了(看看“焦点访谈”和其它一些卓越媒体所披露的丑恶现象)。关键问题就在这里。如

果一个社会没有好人,但也没有坏人,这个社会还是一个和谐的社会。如果有好人,也有

很多坏人,好人在为民献命,而坏人冷不防地搞些假冒伪劣产品吃死人,搞一些“豆腐渣

工程”死人,这些不确定因素太多了,社会也不得安宁。所以说,我们宁可不要刻意要求

每个人都去崇高伟大当英雄,作的像神人一样。我们只要求每个人都监守住最起码的道德

底线,即使不“利人”,但也不“损人”、不“害人”,这就够了;只要我们每个人都能

互利互惠、“收”“支”平衡,我们的道德问题也都解决了;只要我们的最起码的最基本

的道德不出问题,纵使“高尚道德”一点,社会仍旧是充满爱和美好的。所以,我们现在

最迫切的是建设好人最基本的最起码的道德。

2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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