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

丁永军 原创 | 2008-04-14 10:23 | 收藏 | 投票
  火车

  “呜——”汽笛长鸣,京沪线列车从上海向着南京急驶。

  列车在有节奏地震动着,摇晃着,机车在赤日炎炎的原野上拖出一团团的黑烟。

  张扬《第二次握手》

  正好有一列火车,从南往北,咕咚咚,咕咚咚地开过来。我和小荣并排坐在麻子棵底下,看着火车。原来火车就是这个样子,一间间的小房子,连成一个长串串,好像比我们村子还长呢。哎哟!这家伙可真不错呀,能装下好些的人,还能把堆成山的东西拉走。

  刘真《我和小荣》

  踏上巴黎市内里昂火车站的月台,迎面就看见了TGV的倩影:橙红、瓦灰和奶白三色的车体,色调和谐;流线型的车头,也与传统的机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列车全长二百米,由十节车厢组成,满员载客三百八十六人。走进车厢,更给人一种现代列车的感觉。自动开启和关闭的门;车厢内空调冬暖夏凉,温度适宜;座椅柔软舒服,靠背斜度可随意调整;头顶上方还备有单用小灯……所有的设施,其舒适度都是普通列车所无法比拟的。

  王双泉《世界最高速火车乘坐记》

  最有意思的是火车经过落基山,走了一日。四面高耸的乱山,火车如同一条长蛇,在山半徐徐蜿蜒。这时车后挂着一辆敞车,供我们坐眺。看着巍然的四围青郁的厓石,使人感到自己的渺小。我总觉得看山比看水滞涩些,情绪很抑郁的。

  冰心《寄小读者——通讯十八》

  当老洪抬头看时,火车带着一阵巨大的轰隆声风驰电掣地冲过来,机车喷出的一团白雾,罩住了小树丛,接着是震耳的机器摩擦声。从车底卷出的激风,吹得树丛在旋转,像是被拨起来似的。

  知侠《铁道游击队》

  正凝望中,听得西关车站火车呜呜鸣笛,大家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遥望着浦州西关,那里看到的是烟雾蒙笼中的一片灯光,人们正在心事重重中,火车开过来了,一条蠕动着的乌黑硕长巨龙,冒着白烟,爬上了在月光下清楚可见的南关外大铁桥。火车轧过铁桥时,冬冬当当作响。响声是这样大,以致把他们脚下的大地震得悠悠直颤动。

  李英儒《女游击队长》

  黎明前的黑夜。驰行在辽阔的原野上的火车发出轰隆而沉重的声音,使人感到寂寞而单调。平汉路上三等车的车厢里,车灯发着黯淡的微光,稀稀落落的旅客都歪歪倒倒地睡着了,只有坐在黑暗角落里的林道静……,向全车厢一扫——警惕着是不是有人钉她的梢。可是,不久她又陷在沉重的思虑中。她望着车窗外面黑暗的原野,缀在天边的闪烁着的群星,渐渐在她面前变成了许多亲切的小脑瓜。她忽然想起定县那些勇敢热情的小学生,也想起了她在宋郁彬家时的许多惊心动魄的遭遇。

  杨沫《青春之歌》

  一列货车,在山谷里极远的地方划开了那些石堆和从山上延伸下来的青葱树林,像一条红毛虫向斜坡上爬:车轮迅速地转动着辐条,于是带着四四方方黑车门的小立方体就清楚地现出来。蒸气像一股股火焰从烟囱中冒出。好久不曾消失,然后像一团团淡红的浮云远远飘散开。

  (苏联)革拉特珂夫《水泥》

  那一列很长的货车在这小火车站上已经停了很久。火车头闷声不响,仿佛熄了火似的;火车附近和车站的围地里,没有一个人影。

  有一辆货车里射出一道苍白的光,爬过一条侧线的铁轨。在那辆货车里,有两个人坐在一件铺开的毡斗篷上:一个是老人,有一把挺大的白胡子,穿一件羊皮袄,戴一顶高高的羔皮帽,有点像高加索一带那种羊皮高帽;另一个是没有胡子的青年,穿一件破旧的厚呢上衣,脚上是一双沾了烂泥的高统靴。他们是货物的托运人。老头儿坐着,腿向前伸出去,默默地沉思着;青年半躺半坐,吱哩吱哩响地拉着一个便宜的手风琴。装着一支牛油烛的灯挂在我们附近的墙上。

  这辆货车装得满满的。谁要是在昏暗的灯光中瞧一瞧这货物,那么最初他的眼睛就会看出这儿有一种不定形的怪东西,一种肯定活着的东西,它像是大螃蟹,活动着螯和须,挤在一块儿,悄悄地沿着光滑的墙往上爬,向车顶上爬过去;不过,人们若是凝神看一看,那么在昏暗里就开始清楚的现出犄角和犄角的影子,然后现出精瘦的长背、肮脏的皮毛、尾巴、眼睛。那是牛的影子。这辆货车里一共有八头牛。有的牛扭转身来,瞧着这两个人,摇尾巴。有的极力要躺下去,或者站得舒服一点。它们很挤。要是有一头牛躺下去,别的牛就得站着,挤在一块儿。没有喂草架、没有拴牛桩、没有草垫、没有一根干草……

  (俄)契诃夫《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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