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创业与生活的断想

潘新 原创 | 2009-11-23 14:30 | 收藏 | 投票 编辑推荐

 

这是上次和永青关于哲学与创业话题的延续。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每一个创业者,包括每一个生活中的人,都要学会一点哲学,用哲学的视角看待世界、解决问题。
 
以下是关于这个话题的一些讨论,和一些思考的片段。
 
林永青:科学是知识, 哲学是智慧;哲学是创造知识的普适知识。我不认为哲学比知识更“高”,就象“抽象”并不比“具体”更“高”或更“大”,我也认为哲学比具体知识更“抽象”。比如:价值在经济学里指财富;在文化学中指价值观;而在哲学里,我们不妨可以自行创造这样的知识结论:“价值就是差别”。
 
黄亮新:那些做得不错的企业都有哲学思考,像《做大私企》的作者科克所在的科氏集团的建立源于哲学理念。哲学是活水之源。
 
(注解:在西方语境中的“私企”,与中文语境中的“私企”,有所不同,中文语境指的更多的是“私人老板”所拥有的公司;英文中的“私企”是与“公共上市公司”相对而言,也就是选择不上市的公司,科氏集团是最大的“私企”公司,欧洲的一些知名企业,如贝塔斯曼等,也是选择不上市的“私企”)
 
潘新:在创业实践中,从回报率的角度,从哲学角度思考和指导有很大意义:当思考和指导仅限于就事论事程度时,脱离了项目本身,则该思考和指导就失去了存在的基础和价值,因此回报率不够高;方法论的思考和指导则好于“就事论事”;而哲学和形而上的思考和指导,可以从事件中来,并反哺事件本身,具有超越事件本身,在更久远时间和更广泛事件维度上的“普适性”,因此单凭“投资回报率”本身就具有更高价值。

创业和管理,是从具象到抽象,由抽象回归具象的循环过程。
 
关于哲学和科学的对比,有一个有趣的时间维度的对比:哲学的鼎盛时期是是距今2500年前,在世界范围内,同时出现了古希腊雅典城邦的哲学思辨、印度的佛教和中国的诸子百家;而科学(和知识)的鼎盛时期是工业革命以后的2个世纪(在欧洲,科学的鼎盛时期也与以启蒙思想为代表的哲学黄金年代同步)。在哲学和科学鼎盛之间的大量年限中,在欧洲和中国同时出现了长时间的中世纪黑暗和科学的晦暗年代。这样的现象非常有趣,也值得探讨。
 
 
 
美国总统奥巴马访华引用了孔子的名言“温故而知新”(Consider the past and you shall know the future)。在历届各国元首访华中,大多数被引用的都是先秦诸子百家富有哲理性的格言,而非唐诗宋词。
 
从某个角度来讲,诸子百家的哲学思辨是投资回报率最好的行为,因为这个投资回报超过了2500年,在2500年后的今天,他们的思想仍然对我们产生影响。这是为什么中国人的哲学生活中,先秦诸子百家的思想具有“普世价值”。
 
在创业和生活中,就是在不断寻找价值更高、“回报率”更高,“杠杆率”更高的指导和思想。
 
指导和思想由生活和实践中来,这些思想反过来在更高的视野、角度指导生活和时间,并且不局限于一对一、一对多,甚至多对多,而在历史的疆界中获得更广泛和更久远的“普世价值”——这可能也就是哲学的价值。
 
古希腊人、古中国人、古印度人,热衷于对于“纯粹意义”上的生活进行哲学思辨,热衷于对于“形而上”的探索,虽然古代人的“科学知识”已经被证明远远落伍,但是亚里士多德、孔子和佛陀们的思想仍然影响着我们今人的生活,这可能是历史上“投资回报率”最高的事件。
 
   婴儿、成人与世界
 
有一个问题非常有趣,为什么指导我们今人思想、行动、生活纲领的是人类文明“婴儿”时期的哲人,为什么知识更为丰富的今天的“成年人”的哲学思想比不上知识匮乏的古代的“婴儿”。
 
“婴儿”具有混沌状态下的大脑和逻辑,是一个未被成人世界逻辑所左右的空白地,也就是中国人常讲的“赤子”。
 
我们生活的世界,并不是完全按照成人世界的逻辑所存在的,也不是按照成人的意念分解的,它是自然自在的,如同婴儿眼中的世界。
 
在一片未被成人世界开垦的处女地中,思维更加开放,“噪音”更加微弱,约束更加渺小,而灵感更加充沛,意识更加敏锐。
 
这是禅宗经常讲到的“有”和“无”。成人世界中侧重于“有”,而“婴儿世界”中更着重于“无”——当然,创业的世界是“无中生有”,是“无”和“有”的结合。
 
伟大的艺术家,是在成人世界中永远保持着婴儿的“赤子之心”和“纯洁目光”的“异类”(outliers),从波提切利、达芬奇、拉斐尔、提香乃至毕加索的画作中,从巴赫、莫扎特的音乐中,你会感觉到他们眼中的世界和成人是多么不同。
 
这一点,也在常嘉煌先生的画作、画家的视角和作画的过程中得到了某种程度的验证。
 
科学家也如是。
 
在《达芬奇密码》电影中,罗伯·兰登教授在揭开达芬奇密码的最后关头,眼前出现了牛顿在落下的苹果的瞬间解开万有引力定律的场景——宇宙在牛顿的头脑中顺着一个苹果展开,机密在冥冥中被揭示。另有一次奇妙的场景,在和大强讨论爱因斯坦的时候,突然想到爱因斯坦可能在假想自己是光,在光的视角里(或者光速旅行中)审视宇宙的形态——我们常人、或者说成人,只能按照我们所看到的世界来界定世界的形态,也许只有婴儿状态的科学家可以以婴儿的目光和想象看待这个世界,从而得到惊世骇俗的科学发现。
 
极致境界的艺术与科学没有严格的分水岭,霍金在他的科普作品《果壳中的宇宙》中引用了莎士比亚借哈姆雷特之口道出的名言:“我即使被关在果壳之中,仍自以为无限空间之王。”。(写到这里,试图处于“婴儿状态”的我联想到《果壳中的宇宙》的书名可能也是身体残疾的史蒂芬霍金的自喻。霍金还撰写了另一本书《黑洞、婴儿宇宙及其他》)。
 
艺术家范曾在与科学家杨振宁、陈省身对话中,也谈到了艺术与科学的交融,不论在美术还是数学中,“对称是美的”;而在相对论的表述中,充满了诗意——“光在大质量客体处弯曲”。
 
艺术与科学的共同之处或许是“婴儿状态”。
 
如果你学会用婴儿的目光看待世界,会得到一个不同印象中的宇宙,宇宙的机密会向你一一展开。
 
而没有框架束缚的婴儿思维,力量是令人敬畏的。
个人简介
中国首家英文美食网站Best Food in China 美食中国(www.bestfoodinchina.net )创始人
每日关注 更多
赞助商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