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堕落系列”小说(原创)

欧阳毅 原创 | 2009-11-29 22:26 | 收藏 | 投票

  
  苏童的《肉联厂的春天》,几年前读过几遍。故事不复杂,人物也很简单。但它写出了当代人对理想的追求,写出了现代企业干群之间的复杂关系,也刻画了一个伟大的有个性的企业家形象。

  徐克祥,一个肉联厂的厂长,被他的手下骂为“猪头”。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酷似一个以风度口才和修养闻名于世的外交家焦某某”的厂长,第一次与金桥在清洗池边初遇时,就引起了金桥“深深的拜谒、偶像式的崇敬”。

  徐克祥年轻时有着和金桥一样的理想,憧憬进外交学院深造,到外交部工作,很巧的是他们同时都崇拜一个外交家。对于刚分配进厂的不安分的金桥,他耐心开导:“老焦在药店里当了五年学徒,他能买药,你为什么不能杀猪?”他批评这一代人的通病:“好高骛远,夸夸其谈,贪图享受,怕脏怕苦。”他以一介厂长的宽广胸襟对待“把钥匙”之举,给金桥的灵魂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徐克祥的严格管理,招致了工人的嫉恨。于是,有人把猪头、猪下水等国家财产扔出院墙外,进行变相盗窃。对此,徐克祥以身作则,经常在厂内周围拾到准备偷出去的蛇皮袋。那些工人甚至借工作之机,搞恶作剧,把“徐克祥”三个字写在猪背上。对于这样病态的干群关系,苏童似乎在小说中没有表现出徐克祥的威严和法度,没有极力去表现他的大刀阔斧和雷厉风行,而是突出写他的默默奉献精神。

  小说在结构上设计可谓匠心独运,把徐克祥批准金桥的辞职报告和“冷酷事件”放在几乎同一时空上发展。

  领导是需要人尊敬的。在这个肉联厂,唯一没有在背地里骂过厂长的就属金桥了。在徐克祥看来,也只有金桥与他算得上是知音,那些工人根本不懂如何尊重人,他们能做的就是侮辱和贬损他人。因此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既想留住金桥又担心他的发展前途,所以当金桥来请求他批准辞职报告时,他说了这样的话:“批准你的辞职,我很不高兴,我要罚你一回陪同我干活,陪同我谈当前的国际形势……”从他自身的前途来看,他不是那种官位十足的“虚干家”,他只关心肉联厂的形势。但是他对厂里的一片赤诚换来了什么呢?

  老徐死了。正如金桥预言的一样希望变成一块“冷气肉”。他与老徐同时罹难,小说这一戏剧性的情节安排,让读者去深思,去观照,去回味。

  “肉联厂的红色围墙外是一个鸟语花香的春天。朋友们都说这个春天本来是越来越美好的,不知在哪里出了差错……”

  到底在哪里出了差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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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简介
男性,汉族。教师。湖北工作15年,后去深圳发展,2006年调入佛山工作至今。把“有所作为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当作一生不懈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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