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编滥造的苍白爱情难以动人--评电影《红河》

王思彤 原创 | 2009-04-26 19:07 | 收藏 | 投票

  电影《红河》作为一部故事片,情节相对是比较完整的,人物特色也比较鲜明,但男女主角之间的爱情由于缺乏必要的铺垫而显得有些胡编滥造,即使阿夏(张家辉饰)为了保护阿桃(张静初饰)而杀人而遭毒打,即使阿桃跟着载着阿夏的警车疯狂地奔跑,观众也似乎很难被他们这种苍白的爱情所打动。

  据说有人将《红河》与曾经风靡一时的《情人》相提并论,而《红河》开场的摄影风格以及越南题材确实容易让人产生这样的联想,就连男主角扮演者的名字张家辉也会让人想到《情人》的男主角的扮演者梁家辉。

  可惜,此《红河》毕竟不是彼《情人》,此剧本也绝比不上彼剧本,当然,还有,此演员也绝比不上彼演员。

  爱情也好,亲情也好,是需要表现的。没有足够的表现,那爱情与亲情就很难被观众所接受。在电影《红河》中,阿夏与阿桃之间,似爱情又似亲情;而黑帮老大沙巴(李修贤饰)对阿桃,似乎除了情欲,也有亲情。



  阿夏与阿桃的亲情,起源于阿夏额头上的那颗痣,与阿桃生父的那颗痣几乎在同一个位置。因此,当阿桃第一次看到阿夏,看到那颗熟悉的痣,就情不自禁地喊出了“爸爸”。而正是这“爸爸”,让阿夏从心底里产生了爱怜之心;也正是这“爸爸”,让阿夏即使看到阿桃在自己面前赤身裸体地洗澡也没有动邪念;正是这“爸爸”,让阿夏奋不顾身地与沙巴的打手搏斗以保护阿桃;甚至,听到远处传来类似阿桃的歌声,他也不顾一切地逃离关押,扑向红河那端。然而,阿桃对阿夏,似乎又有了爱情。它爆发于阿夏与三陪女在自己家里满足情欲的时刻。那一刻,她无法再平息自己内心的潮涌,无法再忍受自己喜欢的阿夏与别的女人在自己的身边缠绵,她的行动只能是冲进屋去,把那女人的衣服一股脑地从窗口扔到大街上。而当阿夏冲下楼去帮助那女人捡回衣服的时候,愤怒的阿桃仍要继续将阿夏的鞋子扔到大街上。那些鞋子,是她阿桃一双一双地擦过了的。如果说,当阿桃背着阿夏,偷偷地跑到商店为他买了一双新皮鞋,或许也可看作是女儿对父亲的亲情的话,那么,当阿桃追着载着阿夏的警车疯跑,并象阿夏老家瑶族婚礼上新娘咬新郎手指那样使劲地咬阿夏的时候,我们不能不承认,在阿桃的内心深处,她对阿夏的爱情比亲情更占上峰。

  亲情也好,爱情好罢,阿夏与阿桃的交往构成了故事的主线。与此同时,另一条辅线也穿插着走进了我们的视野。那就是沙巴与阿桃的情感纠葛。按理,一个到按摩场所寻找刺激的黑帮老大,似乎不应该与清洁女阿桃产生什么感情。可是,是阿桃的那一种清纯无邪,让沙巴不仅对她产生了好感,而且欲罢不能。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看到沙巴对阿桃或其他什么女人肉体的需要与性欲的发泄,取而代之的只是他舍得将大钞送给阿桃、欣慰地品尝阿桃送给他的槟榔、以及对阿桃锲而不舍地追踪寻找。我们似乎看不到他对阿桃有怎样的肉的渴望,而更多的倒是一个父辈对女儿的那一种特有的亲情。

  当这样一个故事,这样一些情节,这样一些人物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为什么我们还要说这种爱情是苍白无力的甚至有些胡编滥造?因为,男女主角之间缺少交流。或者说,影片在描写男女主角的情感纠葛时表现得过于粗糙而不够细腻和深透。比如,阿夏对阿桃,难道仅仅因为她的一声“爸爸”就足以让他生出父亲才有的那种亲情吗?难道仅仅凭着阿桃动人的歌声、清纯的笑脸、将钱塞进内衣的举动,就能够让他对她产生爱情吗?比如阿桃对阿夏,难道仅仅因为他额头上有一颗痣就足以让她将他视为自己的父亲吗?难道以阿夏那样一种破落的生存状态就能让阿桃对他产生爱情吗?

  爱,是需要附丽的。它不可能平空产生,也不可能平空消失。无论是喜剧的把无价值的撕碎给人看,还是悲剧的把有价值的毁灭给人看,其共性的也是核心的便是“给人看”。不会“给人看”的便不可能是好文章,不会“给人看”的也必不可能是好电影。我们把这样的文章或电影称为表现力不够。

  《红河》的失败或者说不足,正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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