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一次短途旅行即将结束的时候,我收拾东西准备下火车,一个小伙子恋恋不舍地把正在翻阅的《读者文摘》还给了我。从他的眼神里,我知道,书中的一个故事他还没有读完。
“这本杂志我已经读完,如果有人继续阅读,它的价值将会成倍增加。”想到这点,我微笑着对他说:“你接着读吧。”
难忘他羞涩而充满感激的眼神。从那以后,我养成了在旅行前买本《读者》并有意在下车时“丢掉”的习惯。这一丢就是十几年,从黄河之滨的兰州到大兴安岭深处的漠河小镇,从海南岛的天涯海角到非洲的丛林深处,从北欧宁静的哥本哈根到南亚热闹的曼谷,我“丢失”了《读者》一本又一本。
《读者》随我漫游四海,落户他乡。
儿时,我们玩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表达的是一种友情。
现在,我以微薄的力量,在我行经之处“丢”下了弥散在《读者》关文里的爱心和善意。
此书,我丢得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