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家都文人!

郭志浩 转载自 武藤卡 | 2010-12-17 19:28 | 收藏 | 投票

文人,这个词在我眼里一直是贬义词,每次有人当面介绍我的时候冠以”文人”的头衔,我就忍不住胃疼,胃抽搐,胃痛经,胃翻腾。我真想礼貌地站起来,热情地握住他的手,亲切地说:“哪里哪里,你全家都是文人。”
中国从古至今,文人队伍一拨接一拨,混得好的当了官,混得不好的当了教书先生。那些当官儿的文人中当然也有不错的,但比例绝对不及百分之一,他们要么穷得连棺材板都买不起,要么直接被割了脑袋,国家公费解剖。那剩下来的那部分呢?几千年的官僚文化氛围将一种叫做龌龊的东西植入文人的DNA里,一旦入了官场,他们就学会说谎,学会圆滑,学会溜须拍马。
明码挂牌的政客这样也没什么,他们就是吃这碗饭的,戏子唱戏,政客扯淡,世界永远被政客掌控。而另一部分文人则显得不耻,由于各种原因他们没有成为政客,于是他们当了伪军,他们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摇旗呐喊,一张脏嘴,一支破笔,极尽各种伤天害理之所能。
譬如《江城子·废墟下的自述》:一位废墟中的地震遇难者,冥冥之中感知了地震之后地面上发生的一切,遂发出如是感慨
“天灾难避死何诉,主席唤,总理呼,党疼国爱,声声入废墟。 十三亿人共一哭, 纵做鬼,也幸福。 银鹰战车救雏犊, 左军叔,右警姑, 民族大爱,亲历死也足。只盼坟前有屏幕, 看奥运,同欢呼。”
一个作协副主席居然写出这样的所谓诗词,文字拙劣,思想滑稽,甚至让人顿生无名之火。作为一个政客麾下的文字恶棍,他无疑是成功的,这种站在风口浪尖舔屁股的姿态让人潸然尿下。
那其他人呢?翻开报纸,打开电视,登陆网页,满世界都是幸福的论调。那些文人压根儿不知道生活的艰辛,坐在政客们为他们建造的温室里杜撰着各种故事。于是我们的生活中总是充斥着这样的景象:政客们拿着一两张钞票递给贫苦公民,却死死地捏着不肯放手,因为摄影记者们要拍照,采访记者们要问很多无耻的问题,而那些文人们也要在各种平台上大吹大擂,歌颂政客们的功德。

对不起,我不小心文人了,不小心相轻了。我必须用实际行动来澄清真相,向人们阐明我不是文人更不相轻的立场。我十分推崇韩寒,他出道的时候我刚好初中毕业,十三四岁,我心中的虚荣被《三重门》点燃,真是干柴烈火啊。可惜当时目标是大学,只有成为翰林才能冠乌纱,一个哥们儿的目的更加直接:只有上了大学,才能上女大学生———太龌龊了,我喜欢。
我看到很多与韩寒有关访谈节目,早期主持人协同嘉宾和群众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围观,各种嘲笑各种讥讽,某专家信誓旦旦地说“你只能红一两个月,顶多一两年”,某嘉宾说“你居然不用QQ,你太不成熟了”。十年过去了,韩寒依旧爷们儿地坚挺,QQ成熟论已经是一个笑话,谁也不记得哪位专家是个啥玩意儿,时间啊,你他妈讲的冷笑话周期也太长了。
”孤独的精神的战士,虽然为民众战斗,却往往反为这‘所为’而灭亡。”这是鲁迅在《华盖集》中的一句话,用在韩寒身上并不为过。在一些街头采访中,路人甲路人乙说“韩寒你就是一傻逼,逮谁骂谁”,当时我就站在莺飞草长的草丛中仰天四十五度遥望黑色的夜风了。这个“孤独的精神的战士”骂了房地产商骂钢盔街霸,却被这帮民众群起而攻之,要知道———他是不担心买不起房子的,更不担心城管掀了他的车子。
因为我还没有驾照,所以我顶多算是韩寒的半个同行,按理来说我应该装逼一点,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不可侵犯的“文人”,不过我还是愿意承认自己曾是韩寒门下一走狗(这个“曾”字有时可以忽略)。四姐,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信仰过你,但仅仅半年我就弃明投暗了,不是因为信你不能永生,而是因为我大一的室友是《圣传》的铁杆粉丝。

倘若有人说我是愤青,或者粪青,我谢谢你。钱钟书说“二十岁不当愤青是没有血性,四十岁还是愤青是没有头脑”———老人家的意思是说啊,年轻时要当燃料,老了以后要当船桨,否则你年轻时是一坨屎,老了以后是一根搅屎棍。

声明:浩峰兄弟无法判断本文最初的作者是谁,只是注明了自己看到的博客博主及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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