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
一
我知道
过去
每每听到
那水光潋滟山色空蒙的诗赋
总是让我
一唱三和
铿锵互答
我知道
过去
每每看到
那疏影横斜暗香浮动的风景
总是让我
痴醉无回
怡然写意
二
可是
我不知道
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
在我的思海深处
与此同时
悄然泛起的
却是一阵又一阵自卑的涟漪
可是
我不知道
为什么随着时空的流转
在我的九天幽境
与此同时
不期而至的
却是一片又一片哭泣的乌云
三
我知道
曾经
每每深入一步
都层层反鉴出自己机体表面
那年轮的幼稚
这幼稚
是挥之不去的一现再现
因为它阻隔了那登天的路径
我知道
曾经
每每品读一句
都频频触摸到自己灵魂深处
那无知的伤痛
这伤痛
是情非得已的刻骨铭心
因为它刺穿了这狂妄的背影
四
可是
我不知道
为什么今天
再次听到
那淡妆浓抹晴方好的诗赋
我体验到的
还是欢喜与苦痛胶着的混沌
这混沌
是岁月已蹉跎的凄凉
还是来日犹可追的向往
可是
我不知道
为什么今天
再次看到
那不与四时别样红的风景
我感受到的
依然是记忆中不曾有过的沉重
这沉重
是情归几度空的怅惘
还是春回花开好的希望
五
有知的我
依然无知
无知的我
却似有知
六
踏着命运的节拍
我
潮伏浪起
为的是
破译时空基因的密码
然后去化解
有知面前的
那一个无知
站在岁月的肩上
我
眺望远方
目的是
找到翻山越岭的通道
然后去追寻
无知背后的
下一个无知
[摘自《给世界一个转动的理由（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