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莫不饮食也 鲜能知味也

包晓光 转载自 http://blog.tianya.cn | 2010-04-30 08:14 | 收藏 | 投票

 

    作者:利奈尔

    后面作者就打了个比方:“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这就是说,中庸之道和我们吃饭喝水一样,是每个人每一天都不可能离开的。但是,我们每个人虽然都与大道不隔分毫,从未离开过大道,却很少有人能够知道其中的滋味。就像我们每天吃饭,可是有几个人能真正吃出米饭的滋味?即使是所谓的美食家,也未必真正知味。
  
  过去,马祖大师有一位弟子叫大珠慧海,有一个学律宗的僧人问大珠禅师:“您老人家修行这么高,平常还做功夫吗?”大珠禅师就说:“做啊!”这位僧人接着问:“怎么做功夫的呢?”大珠禅师说:“饥来吃饭,困来即眠”,我用功的方法就是肚子饿了吃饭,瞌睡来了睡觉。那僧人反问道:“世上所有的人都是这样,他们跟你的用功一样吗?”大珠禅师就回答:“我跟他们区别太大了!我吃饭就吃饭,睡觉就睡觉,不像世间人,吃饭的时候不肯吃饭,百种须索,睡觉的时候不肯睡觉,千般计较!”
  
  这话说得真好!我们大家平时是不是这样的?有时候想请人到外面吃饭,老觉得这个餐厅不对胃口,那个馆子价钱太贵,全成都的饭店都想遍了,就是找不到合意的饭馆。等到上了桌子,一会儿这个菜咸了,一会儿那个菜又淡了,而且一边吃饭一边还要勾兑感情、联络生意、巴结领导……好麻烦啊!睡觉也是如此啊,我们在座有几个人能够倒床上就睡着的?我经常说,大家睡觉要守子时,但是很多人就是身不由已,往往忙到半夜才回家。回家就睡也好,但有些人回家了还要折腾半天,上上网、看看电视,就是不想躺下。好不容易躺下想睡了,反而又睡不着了,白天的事情一幕一幕地浮现,思来想去,这也放不下,那也摆不平,总之就是一个“累”字了得。
  
  所以,我们都是“鲜能知味”啊!连吃饭睡觉的真正滋味都没有好好体会到。记得多年以前,那时我还在广元邮电局工作,特别爱吃肉,爱吃肥厚味重的东西,觉得只有吃东坡肘子、烧肥肠、连山回锅肉之类才过瘾。有一年我到青川唐家河出差,那地方山高林深,风景非常优美,是著名的大熊猫保护区。我平时喜欢爬山,把事情做完后,就跟一个当地朋友去爬山,过了中午还没找到吃的,又累又饿,好不容易发现了一户山民。这家山民很清苦,又过了午饭时间,好在他还有面条,就给我们一人下了一大碗面,放了几根小白菜,加了一点点盐,连一滴菜油都没有放。估计那时也特别饿了,一大碗面吃下来,竟然觉得从来没有尝过这么好吃的面条。那可是真真实实的面香啊!当时我就想,自己吃了几十年的米面,居然就没能吃出面的本来味道。那个面的香味真是终身难忘!
  
  这件事对自己后来吃素也有一定的影响,感觉能吃出这种原味,才真的叫吃饭。在这以前,哪里吃的是食物本身的味道啊!吃的全都是调味品的味道,淑油海椒、郫县豆瓣、葱姜蒜的味道,从来没有尝到过真正的食物的味道。这就是“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
   
  子曰:“道其不行矣夫!”  

                                            ——《中庸》第五章“修身”
  
  中庸之道之所以不行,原因就是“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中庸之道之所以不明,就是因为“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所以,孔夫子在这里发感慨了:中庸之道恐怕真的不能实行于世了!
  
  不知朱熹当时是怎么想的,把这样的一句感慨也单独弄成一章,还拟了“修身”这个章题,有点让人费思量。这里我们就不多议论了。
  
  孔夫子之所以发出这样的感慨,也与他所处的时代有关。周朝到了春秋时代以后,可以说周天子形同虚设,整个社会礼崩乐坏,天下乱成一锅粥,诸侯国之间打来打去,老百姓根本过不上安稳的日子。按照《论语》里面的说法:“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孔夫子的时代就是天下无道的时代,没人听周天子的话,孔夫子因此而发出感叹。
  
  这也是一个承上启下的句子,孔夫子一方面感叹行中庸之道的艰难,同时又引出了下面舜帝的故事,引出后人对古圣先王行中庸之道的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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