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发怒骂曹丕,弄个小猪圈小灶火羞煞老夫!

翟智高 原创 | 2010-06-14 20:09 | 收藏 | 投票

 2010年6月12日关于曹操墓的直播http://space.tv.cctv.com/video/VIDE1276332692268888

直播现场中,2号墓(即此前已称发掘完毕的“曹操墓”)扰土中居然发现有陶猪圈。陶猪圈是汉代的一种标志性文物,陶猪圈是家庭饲养的象征,反映了汉代“事死如事生”的厚葬礼俗,但如果此墓真是“魏武王曹操”的墓,出土陶猪圈可能吗?同时河南省文物部门又公布了半块石牌“常所用长犀盾”也被大家质疑是反证之一。

曹操身为魏国最高统帅,又是“汉丞相”,即使到前线参加打仗,也是身居中军帐,与谋士们“运筹帷幄之中”,并不需要盾牌防身,也不需要什么“魏武王常所用格虎大戟”之类。出土“常所用长犀盾”的最大可能就是:这是一个武将,绝不是曹操。

  原来把一号墓的发掘寄希望很大,因为一号墓与二号墓平行,推测说不是曹操夫人卞后就是大儿子曹昂,对认定曹操墓是关键。于是不惜动用央视在遗产日来个现场直播。不料,天不遂推测者的意愿,一号墓很寒碜,什么贵重的物品也没有“发掘”出来。

  此前,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所所长王巍曾表示,1号墓未充分发掘是无法就2号墓是否曹操墓作出最终结论的原因之一。但1号墓在发掘后,并没有多少收获。除一把锈蚀严重的铁剑外,墓内并没有其他文物出土。中国考古界权威、原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80多岁的徐苹芳先生断定,西高穴大墓不可能是曹操墓,“刘庆柱与河南省文物部门一口咬定这是曹操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王巍(中国社科院考古所所长)和社科院考古所一直不敢肯定讲这就是曹操墓!和我差不多岁数的老考古学家都认为不是曹操墓,考古最重要的是讲证据,有一是一,有二是二,而不是猜测,盗过的墓是绝不可以列入重大考古发现的。”
    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孙新民表示遗憾,“(一号墓)墓主现在难以确认,有待于专家进一步研究。不过,1号墓的形制、规模和结构等情况已基本清楚。在墓门两侧发现有白灰面两处,其性质有待于进一步认定。”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专家说:“河南文物部门方面其实也应当知道1号墓不会有什么收获,直播更多还是做样子,起宣传效果。”
   1号墓在墓道出了一把铁剑,墓中一无所获。这把铁剑在墓道发现,不一定是墓主的,也有可能是当时盗墓者防护自身用的,不慎遗留在现场:

而在昨天入选2009年十大考古发现的“曹操墓”此前称已经发掘完毕,而事实上并未发掘完毕,现场直播的央视记者介绍,在2号墓发掘中,昨天上午9时许,2号墓出土“常所用长犀盾”字样的半截石牌,此外还发现了一些铁质铠甲片以及颗粒状的玉珠,玉珠大小都相仿,中间有穿孔,考古人员认为有可能是墓主人生前冠上的饰物。
弄巧成拙,新证成反证:
    除了公布一些此前未公开的在2号墓中出土的文物,有鼎、豆、案、碟、碗等生活用具,以及陶灶、陶井、陶厕等随葬明器,一直认定是“曹操墓”,居然出土了一个陶猪圈,一群小猪吃奶吃得正欢,使认定者很尴尬。不过因是现场直播,无法掩盖了。
   

在“魏武王”的墓中出土陶猪圈,实在太煞风景,要不是直播,认定者真是恨不得砸了它,甚至有人私下嘀咕“根本不应该让此猪圈与观众见面”。
    此前披露称“曹操二号墓”发掘一珠,有炒家立即跟进说这是曹操下葬时口含的珠子,价值达千万:

  现在看来此炒作太露骨,不仅难逃“炒作”的嫌疑,而且违背了考古初衷。

发掘--伪考古的典型代表 ( 2010-06-13 20:33:30)

《挺曹派专家驳斥闫沛东曹操墓造假证据》http://tech.icxo.com/htmlnews/2010/08/27/1389829.htm。根据文章内容:刘庆柱介绍,今年4月3日举行的曹操高陵考古发现学术研讨会,全国17位专家达成共识,认为安阳曹操墓的考古发掘是认真科学的。“为什么没有高校里有知名度的教授?23个人里面没有一个搞科技考古的,就是想炒作。”刘庆柱认为,苏州论坛所请专家,“无非是一些字画鉴定者”。“我们从墓里出土的东西,肯定没有造假的。”刘庆柱说,这依据的是自己的考古发掘工作。

看了刘庆柱先生的介绍和辩解,我觉得应该说些自己的话了。我不关心那23位持不同意见者是不是“有知名度的教授”,也不知道你刘庆柱先生是不是知名的教授。我甚至不懂得你们的考古工作,也不懂得字画鉴定。毕竟我是搞珠宝工作的。你所说的“我们从墓里出土的东西,肯定没有造假的。”让我肯定你是一个没有科学态度的人,或者说你是一个根本不懂翡翠的人,正是因为你们不懂翡翠,没有珠宝方面的科学知识,才让你们的“伪考古”露出了破绽!

是不是曹操的墓,我研究不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次考古是“典型的伪考古”!我已经于6月14日就我这个观点发邮件给国家文物局局长。信的内容:http://jkx6410.blog.163.com/blog/static/13043167320105138333073/。

我愿意就那颗“出土的翡翠”与你切磋,看看是不是“先预埋,后出土”的,如果你认为我是想通过此来炒作自己, 只能说明你们不敢面对科学 ,见不得阳光,你所说的“考古发掘是认真科学的”只是欺骗人的鬼把戏而已。

作者:金奎喜

曹操墓的考古发掘吸引着大家,“墓主口中翡翠珠估价千万”无疑是一个亮点,可就是这个亮点,让我认为这次考古,是存在造假行为的伪考古,也就是河南版的“正龙拍虎”。

有何证据可以支持我这一观点?有,就是这颗估价千万的翡翠珠!请你且听我的分析:这颗翡翠珠,呈椭圆状,2厘米长,质地温润。从照片上看,确实“晶莹透明、光彩照人”。这就出现了违反科学的问题。

一,翡翠的结构遇到酸容易被破坏,既然是放在口中的(暂且根据考古专家的说法),就不可能不遇到人体腐烂所产生的酸性物质,头骨可以证明:尸体已经充分腐烂。既然如此,翡翠结构理应被破坏,导致翡翠被风化,最后不复存在。

二,正是因为翡翠遇到酸性物质容易被破坏和风化的这一特点,使得我们在明朝以前的坟墓里很难发现有翡翠的存在。我国发掘了多少古墓?见到了多少翡翠?难道唯曹操墓是天下特例?曹操墓至今已有近1800年的历史,如果当时真的是在他口里放了翡翠,也应该早已不复存在。而这颗翡翠居然如此“晶莹透明、光彩照人”,是我们的科学出问题了吗?

三,而在与曹操墓同一时期或者更早的古墓里发掘出软玉是很正常的,这既与它们(软玉、翡翠)的产地有关,也与它们是否抗酸抗风化的性质有关。如果这翡翠真是曹操墓里的,我们也需要解决那时的翡翠是如何从缅甸来中原的。

根据上述理由,作为珠宝研究工作者,我认为这颗翡翠根本就不是真正从曹操墓里考古发掘出来的,而是有人先“预埋”好,然后再发掘出来的。说这颗翡翠价格千万,我看实在是一种炒作,这个档次的翡翠,前些年的价格也不过数万元而已。只有“预埋”可以解释千年不腐之谜,“估价千万”的炒作,让我更加相信这次考古是“伪考古”的观点。

(图片)
看看,这就是那颗价格千万的翡翠


注1:此文作者已于2010年6月14日上午11点发国家文物局局长信箱。

   难怪有人形容“鉴宝”是为“现代盗墓贼”“科普”,真让人哭笑不得。经多次盗掘仍有这样“奢侈”的东西出土,反而证明此墓根本不符合曹操临终前薄葬的要求。
   还有发掘的半块石牌“常所用长犀盾”,也使认定者脸红。因为曹操身为魏国最高统帅,“汉之丞相”,即使打仗,也是身居中军帐,与谋士们“运筹帷幄之中”,并不需要盾牌防身,也不需要什么“魏武王常所用格虎大戟”之类。

    中国社科院考古所退休的刘庆柱在直播现场的演播室依然固持己见,“1号墓的重要性显然不能跟曹操墓相提并论,跟曹操墓的定性也没有关系。”
   但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所所长王巍显然已经意识到,目前无法认定此“曹操墓”是最终结论。他说“比如今后,第一,旁边的1号墓要充分地发掘,对1号墓、2号墓出土的文物,包括形制、人骨等等进行详细的比较;包括对那些陶器的整理,因为陶器是我们断定年代非常重要的标志,这次发掘之后,还没有时间研究;包括研究文献,那个时候应该由研究汉魏的考古专家、包括历史文献学的专家,对这些资料进行综合研究,最后得出一个专家认定的意见。”中国社科院考古所至今都未对曹操墓下最终结论。
    刘与省文物考古所为何打包票说是“曹操高陵”呢?
    有分析说,有关方面拟在西高穴规划投资巨大的旅游项目。本想预期会挖出更多惊人的文物,通过直播加大宣传力度会为投资旅游造势。不幸的是,此前已有山东的“盗墓者”声言,“西高穴的曹操墓是个废坑”,没啥看头。真不幸被这厮言中了。而且没料到还挖出大煞风景的个小猪圈,又坏了“曹操墓”这个“煮熟的鸭子”,打“曹操墓”赚钱的美好愿望怕是要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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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中国考古学会原理事长徐苹芳



  早报记者 顾维华
  早报:河南安阳西高穴大墓重新开启了发掘工作,现在看,与2号墓并列的1号墓除了一把铁剑外,并没有其他发现,反而在2号墓出土了玉珠、“常所用长犀盾”字样的半截石牌等,您如何看待今天的发掘?


  徐苹芳:
1号墓没发现什么东西我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们之前就说已经发掘了1/3,发现是空的,没什么东西,里面破坏严重,考古主要的对象是物,要有物,才能进行推理与判定,现在墓被盗一空,你怎么判断价值?不好判断的。
  还有去年底的2号墓,也就是被他们认定是曹操墓的,也是被盗过多次的,考古发掘必须是在排除了盗墓发生的干扰情况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实在的东西,但是这个墓明显被盗过你怎么确定?还有,很多东西是从盗墓贼手中缴获的,他骗你怎么办?盗墓贼手中缴获的东西怎么可能作为考古证据呢?还有,这个墓被列入    2009年度十大考古,我在评委会上就不同意,我听说这个墓在2006年就发现了,太奇怪了,破坏成这样,绝不可能列入全国考古发现的——历史上被盗掘严重的墓都是不能列入考古新发现的。就和公安局办案一样,都要讲证据。
  早报:但河南省文物考古人员之前还是在现场发掘出“魏武王常所用格虎大戟”石牌,并被认为是铁证。
  徐苹芳:这根本不是铁证!“常所用”包括东西和衣服,是最高统治者送给他的大臣或者亲属作为纪念用的,在东汉时期非常常见,《后汉书》里面就有一些记载。墓中有“魏武王常所用格虎大戟”石牌解释为墓主人得到魏武王馈赠后,觉得非常珍贵才一直带在身边更说得通,如果墓主人是曹操,反而不大可能随葬这样的石牌。
  早报:前一段时间同样在河南发现了获得确认的曹操族子曹休墓,并没有引发社会质疑,您觉得曹休墓对判定曹操墓有作用吗?
  徐苹芳:曹休墓出来后并没有引发公众的质疑,这很能说明问题,因为证据过硬——有那个印,就是曹休的图章,而曹操墓之所以被质疑,并不存在外行内行之说,而是证据不可靠。在曹休墓出现前,我还认为西高穴大墓有可能是曹操墓,但曹休墓的出现,使得我坚定地认为,西高穴大墓绝不可能是曹操墓,因为西高穴2号墓的形制与曹休墓是一个级别的,也就是侯这一级的,而不是王或帝王级的。西高穴大墓当然也是有考古价值的,但定性应当是东汉末年的大墓。
  早报:那当时最早谁提出曹操墓的判断呢?从社科院考古所退休的刘庆柱先生一直坚持这就是曹操墓。
  徐苹芳:我也不知道谁最早提的,到现在,王巍(中国社科院考古所所长)也不敢最终确定西高穴大墓就是曹操墓!他总要考虑社科院考古所的名声的!我也老早退了,我都80多了,我对自己的要求是,要么不说话,要说话一定要说实话,我怎么想的怎么判断的就如实地说出来。考古最重要的就是实事求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也是做人的基本要求。至于刘庆柱,为什么一直要坚持说这是曹操墓,我也不好说,你可能还要去问问他!
  早报:直播现场还展示了一个2号墓出土的以前没展示过的文物——陶猪圈,徐老您怎么看?
  徐苹芳:陶猪圈是汉代世俗社会的一个标志性文物,但陶猪圈不大可能出现在曹操墓,或者说,越是帝王陵的墓葬,越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早报:河南省文物考古界一直坚持把西高穴大墓叫“曹操高陵”,前不久有关方面又提出巨资建设与曹操相关的旅游与遗址项目,您觉得这件事反映了一种什么作风?
  徐苹芳:我对国家文物局也反映了这些事,和我差不多大的老考古界人员基本和我看法一样,不认为西高穴东汉墓是曹操墓,但国家文物局也许有他们的难处吧。考古应当是很纯粹的学术活动,是什么就是什么,有一是一,有二是二,考古不能做过多的推测,因为考古学在新的证据下随时可以更改,考古不能与别的什么挂钩,必须遵从自己的内心,遵从学术,而不是被别的东西牵着走,这很可悲!这其实是学术界的浮躁在考古界的反映,或者说整个社会都这样,社会浮躁,人心不古。

 

附录:曹操墓再现“铁证”石牌 1号陪葬墓被盗一空

 

[导读]12日上午,正在进行的河南安阳曹操墓考古发掘现场:又一断定墓主人为曹操的“铁证”——“魏武王常所用”刻铭石牌出土。至此,曹操墓中出土的“魏武王常所用”刻铭石牌达到了9块。

曹操墓再现“铁证”石牌 1号陪葬墓被盗一空

6月12日,安阳曹操高陵发掘直播现场,发掘出价值千万翡翠珠,当日被发掘的还有铁剑、铁钉、铠甲片珍贵文物。中新社发 王中举 摄

新华网郑州6月12日电(记者桂娟)12日上午,正在进行的河南安阳曹操墓考古发掘现场:又一断定墓主人为曹操的“铁证”——“魏武王常所用”刻铭石牌出土。至此,曹操墓中出土的“魏武王常所用”刻铭石牌达到了9块。

当日上午9点半左右,刚刚出土的一块铭刻着“常所用长犀盾”字样的石牌,通过电视镜头展示在公众面前。这是曹操墓首次出现带“盾”字的石牌,表明墓主人生前曾经使用过此种兵器。

遗憾的是,石牌残缺了三分之一。考古人员根据此前的发掘经验推测,残缺部分应该刻有“魏武王”字样,并希望在今后的发掘工作中能够出土。

在此前的考古发掘中,曹操墓中共出土刻铭石牌约60件,有长方形、圭形等,上面的铭文记录了随葬物品的名称和数量。其中8块分别刻有“魏武王常所用格虎大戟”“魏武王常所用格虎短矛”等字样,十分珍贵,被专家认为是证明墓主为魏武王曹操的最为重要的、最直接的证据。

主持考古发掘工作的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研究员潘伟斌说,发现石牌的地点位于曹操墓前室、一块被扰动的石质地板残块下面。此前该墓中出土的曹操头盖骨,以及8块“魏武王常所用”刻铭石牌,均在此出土。

记者从河南省文物局获悉,安阳西高穴曹操高陵陵园布局基本搞清,这是一座方形陵园,墓前有广场,呈现出“前朝后寢”式的建筑布局。据悉,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承担了曹操高陵的保护和展示规划工作。该院院长刘曙光表示,拟在曹操高陵规划建设国家级考古遗址公园,在曹操墓本体上规划建设遗址博物馆。新华社记者朱祥摄

让专家们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出土石牌凡带有“魏武王”字样的,均被打断;专家推测为石椁的精美画像石,也均被打成碎片,以至于考古人员从墓中出土了上万片画像石残片;曹操的遗体被人从墓葬后室拖到了前室,甚至连脸部都被残忍地砍去。

根据这些非正常现象,专家推测说,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课题,曹操墓曾遭人为破坏,也许就在曹操去世后不久,有“仇家”报复性地刻意毁墓。

当日上午,考古人员还继续清理了墓室内被盗墓扰动的石质地板残块,出土了铁质铠甲片、陶器、漆器、玉珠等遗物。同时,考古人员选择了墓道两边的磬形坑和长方形坑各1个进行了考古发掘。在长方形坑中发现有分布规律的铁钉,可能是建墓时遗留的建筑设施遗迹。

此外,备受关注的曹操高陵1号陪葬墓考古发掘工作接近尾声,但令人失望的是,由于被盗严重,除一把锈蚀严重的铁剑外,陪葬墓内没有其他文物出土。

潘伟斌介绍说,1号墓与曹操墓相距30多米,坐东朝西,和曹操墓方向一致,形状呈刀字形,墓道呈斜坡状,陡峭狭窄,墓道两旁分布有方形坑。

他说,从布局上看,陪葬墓与曹操墓应属同时规划,陵园的中轴线在两墓之间,两个墓的墓道还分别对着一个陵门。但1号陪葬墓规模远小于曹操墓,规格也不高,仅是一个坚穴土坑墓,墓室上部没有砖石券顶,墓底也没有砖石铺地,与当时的墓葬特征不太相符。

潘伟斌介绍,1号陪葬墓共清理出7个盗洞,其中一个盗洞通往曹操墓,被盗、破坏十分严重,仅在墓道通往墓室的地方出土了一把铁剑。

陪葬墓几乎是一座空墓,这让本来迷雾重重的墓主人身份变得更加扑朔迷离,难以猜测。没有文献记载,又没有得力的实物证据出土,专家们感到十分迷惑不解。

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刘庆柱在专程考察1号陪葬墓的发掘情况后说,期待出土更新的资料,或者其他地方能发现同期可作对比的资料,但他也表示“可以肯定的是,陪葬墓的发掘情况丝毫不影响曹操墓的定性”。

   一代枭雄的墓还有灶火、猪圈什么的,曹操若知,气死也!好你个不孝的丕儿,老子征南战北打下天下,上殿见天子把个献帝吓个半死。你当皇帝却让老子在阴间自己弄个小灶火做饭,搞个小猪圈养猪,让后人耻笑,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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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苹芳说:到现在,王巍(中国社科院考古所所长)也不敢最终确定西高穴大墓就是曹操墓!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所长王巍接受新华网记者独家专访。图片来源:新华网

徐苹芳说:王巍(中国社科院考古所所长,下图左4)也不敢最终确定西高穴大墓就是曹操墓!他总要考虑社科院考古所的名声的!




徐苹芳说:”我也老早退了,我都80多了,我对自己的要求是,要么不说话,要说话一定要说实话,我怎么想的怎么判断的就如实地说出来。考古最重要的就是实事求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也是做人的基本要求。至于刘庆柱,为什么一直要坚持说这是曹操墓,我也不好说,你可能还要去问问他!”

徐苹芳说:”曹休墓出来后并没有引发公众的质疑,这很能说明问题,因为证据过硬——有那个印,就是曹休的图章,而曹操墓之所以被质疑,并不存在外行内行之说,而是证据不可靠。在曹休墓出现前,我还认为西高穴大墓有可能是曹操墓,但曹休墓的出现,使得我坚定地认为,西高穴大墓绝不可能是曹操墓,因为西高穴2号墓的形制与曹休墓是一个级别的,也就是侯这一级的,而不是王或帝王级的“

曹休印。张晓理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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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受海内外瞩目的河南安阳曹操高陵展厅原定在央视直播后投入使用,但由于“曹操墓”风头由于出现不利的事实,门票价格不好提议,不排除向公众免费开放。

  曹操高陵展厅位于高陵南侧,面积不是太大。安阳县宣传部副部长石海林在接受中新社记者采访时称,曹操高陵展厅目前正在进行紧张的收尾工作,主要以展示曹操高陵的部分出土文物、图片以及与曹魏相关的历史文化资料为主。

  对于展厅的主要功能,石海林说,曹操高陵向公众开放以后,游客在参观曹操墓之前,可以通过展厅先了解一下曹操高陵的整个考古发掘、研究和保护的过程。“游客通过展厅大致了解情况后,参观曹操墓将会更直观、更方便。”

  安阳方面已经投资1600多万元人民币,包括对曹操高陵进行的发掘和保护,还有正在建设的展厅:

原来坊间流传曹操高陵展厅“门票70元”,但按目前的情况看,游客有多少成了未知数。安阳县文化旅游局副局长、曹操高陵办公室副主任贺志峰说,现在尚未开会讨论过门票问题。“可能会收取一定费用,也可能限定人次,免费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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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已认定洛阳曹休墓与安阳“曹操墓”属同一级别的墓葬,曹休墓不要钱也没多少人去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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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正龙虎照和曹操墓

我认为,安阳“曹操墓”与当年陕西镇坪的华南虎事件不能混为一谈,更不是如出一辙,因为镇坪压根就没有华南虎,但安阳有实实在在的汉魏大墓。至于这个大墓究竟是不是“曹操墓”,就目前的证据尚不能确认,百家争鸣是社会进步的表现。至少使大家从激烈的争辩中,逐渐理清这件事情的真相,也不知不觉学到了许多历史知识,不再那么轻信与盲从。
至于“浪费大量的行政和媒体资源,最后不过是一地鸡毛”。看看当今的各类媒体,报道“一地鸡毛”的事太多了,于此“曹操墓”的争辩相比,还不如这件事争得有价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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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周正龙虎照和曹操墓相似的“历史”

作者:柳波,中国法学会会员;北京市京都律师事务所律师、合伙人;北京律协刑法专业委员会委员、副秘书长。

(一)周正龙虎照和曹操墓

1、周正龙虎照

2007年10月2日,陕西镇坪县农民周正龙拍摄到华南虎照片。10月12日陕西省林业厅召开新闻现场会,当晚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播出。10月13日色影无忌论坛出现质疑虎照真伪帖子。出现打虎派和挺虎派。10月18日中科院植物学家傅德志发言质疑,称“用脑袋担保”照片上植物与老虎大小比例不符。10月23日陕西省林业厅组织进京汇报,把华南虎有无问题交由国家林业总局调查。10月26日陕西省林业厅信息宣传中心主任关克开设博客,回应网友质疑。10月28日傅德志在网上向打虎派提出针对护虎派的一个“通缉令”和三个调查令,“通缉”对象为自称为中科院摄影专家的网友“flower7166”。10月28日天涯社区论坛召集现场采访的媒体记者和网友网上“面对面”讨论。10月29日周正龙讲述寻虎过程节目在陕西电视台播出。周正龙四处讲述其拍摄过程,坚称“照片是用生命换来的”;与此同时,有关各方纷纷以脑袋担保虎照之真假;随后国家林业局介入调查。照片最终鉴定为假。2008年2月,陕西省林业局就草率发布虎照道歉,。

此后,周正龙被以诈骗罪和非法持有弹药罪案件立案侦查,经过审查起诉、一审和二审。2008年11月17日,周正龙被以诈骗罪和非法持有弹药罪判刑两年6个月,缓期3年执行。2010年4月30日,周正龙被取消缓刑收监。

2、曹操墓

2009年岁末,河南省文物局在北京发布了一个足以令世界惊叹的消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曹操的高陵被确证位于河南省安阳市安阳县安丰乡西高穴村,即西高穴村高陵被确认为曹操墓。

之后,对于曹操墓的真伪分为两派,一质疑,一力挺为。质疑方如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副院长袁济喜教授首发质疑,认为下结论“为时尚早”;收藏界名流马未都也接连发表博文,质疑证据的真实性。力挺派的人称质疑者是外行搅乱“瞎搅乱”2010年1月11日,社科院专家团考察曹魏高陵。现在,河南已制定方案发掘曹操墓。另悉河南安阳拟建曹操高陵遗址公园,进行进行商业开发。

历史的相似

1、正龙虎照与曹操墓的同与异

同:无论正龙虎照还是曹操墓背后都隐蕴着地方政府的利益,性质实无二致,两者指向一是华南虎是否绝迹,是否设立保护区,一是指向曹操墓的确认,是否设立文物保护区、开设旅游区。两者发布之后,均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引发了大范围的争议,众多民众参与其中,并分化为旗帜鲜明的两派。

异:第一,正龙虎照指向的华南虎存在之事,须以硬性的事实来确认,证明一件事物的存在确有困难,有和无很难混淆;而曹操墓指向的墓葬本身是客观存在的,至于墓葬是否属于曹操,则是智者见智,仁者见仁,是以软性的指标来定夺,欲将甲说成乙,鱼目混珠,则非太难,尤其是考古本身就没有一个客观的标准,依据无非看谁在说,谁更有权威性而已。第二,两者证明的手段也不同。正龙虎照以照片本身来证实华南虎存在,该照片是后生成的,并非原始的“华南虎”;曹操墓是以墓葬本身来证实墓葬属于曹操,该墓葬是原来就有的,属于原始证据。第三,两者本身被“证伪”“证真”的方法和可行性不同。正龙虎照被证伪、证真的方法就很简单,做一个鉴定就可以了,真与假一目了然,可行性100%;曹操墓被证伪、证真的方法就极其复杂了,不是一个或多个鉴定可以解决的,此与彼实难鉴定,目前可能没有任何人或机构能够做出绝对的鉴定结论,基本不具有可行性。第四,两者结果不同。正龙虎照以照片被证实伪造,周正龙被追究刑责而结束。曹操墓到目前为止,已被各方确认为重大考古发现,将进行发掘,开设保护区,开发旅游。一个落地,一个升天。

(二)胡万林和张悟本

1、关于胡万林

1995年曾因犯罪几进监狱的胡万林,经由著名作家柯云路《发现黄帝内经》一书宣传后,被神化为“旷世神医”、“当代华佗”。据说胡医术如神,包治百病,癌症、肝炎、高血压、阳痿诸病,一应手到病除。胡万林“坐诊”陕西省长安县太乙宫镇终南山医院,患者趋之若鹜,挂号排起长队,病人多到医院无法安置,纷纷在外租房。胡万林治病的核心理论是:人生百病皆因水,病了的人就该强行“脱水”;治病处方是“一把芒硝行天下”。后此处方致多人死亡,“胡大师”“制造”的命案被媒体曝光,举国哗然。2000年9月30日,胡万林因犯有非法行医罪,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关于张悟本

2009年,卖过小商品、安利产品和钙片的北京工人张悟本,经由《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一书,以及湖南卫视《百科全说》“张悟本谈养生”电视节目、“大国医道”,成了“神医”。按他自己说,能治近百种疑难杂症,包括癌症。张悟本开设悟本堂坐诊,开设训练营,病人云集,挂号费高达2000元,挂号预约已到两年后。张悟本理论基础是病是吃出来的,可以吃回去,主张“食疗”。最常见的治病处方是 “吉祥三宝”即绿豆、长条茄子和苦瓜。后张悟本的简介、履历学历和卫生部首批高级营养专家等称号被媒体质疑并证伪。随之,张悟本出面澄清自己只是养生,仅进行饮食调理咨询,不是行医。接着悟本堂被拆除,预交费患者可以退费。张悟本被打出原形,中国食疗第一人轰然倒下。

胡万林和张悟本的同与异

同:本人平平,本无惊人能力和学识,经由媒体(书、电视节目)等宣扬,一跃成为“神医”“大师”,开堂坐诊,备受患者追捧,生意火爆,应接不暇;理论依据浅显易懂,有一定的迷惑性;后因受质疑,媒体“揭底”,惨淡收场。

异:胡万林以“医”疗为名从业,张悟本以“食”疗为名从业。胡万林治病使用了能致人伤亡的芒硝,张悟本咨询使用无害的常见食物绿豆、长茄子、苦瓜、、白萝卜。胡万林的芒硝对人有无损害极易证明,方法简便易行;而绿豆、长茄子、苦瓜、、白萝卜对人有无损害和损害的大小极难证实,因食用绿豆、长茄子、苦瓜、、白萝卜贻误病情致人损害的证明更是难上加难,方法复杂且不可行。胡万林的处方直接致死了人,张悟本的处方没有直接致人伤害。胡万林被追究刑事责任,张悟本只是名誉受损,关门歇业而已,目前未受任何追究。

1和2的相似

正龙虎照和曹操墓性质相同,胡万林和张悟本性质一致。平心而论,曹操墓比正龙虎照的影响更剧,张悟本比胡万林更隐蔽、危害更甚。但正龙虎照和曹操墓、胡万林和张悟本结局迥异;而结局迥异的原因是证明手段的简便和可行与否,曹操墓因无从证伪(当然也无从证真)而为真,张悟本因绿豆、长茄子、苦瓜、白萝卜无法证实致人损害、延误病情而不受追究。

行文至此,笔者不禁想起了古人语“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这是历史的相似还是相似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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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掘工作于20081212日开始,200912月下旬基本结束,经过一年的发掘,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

http://topic.ccrnews.com.cn/ArticleDetail.aspx?id=109

先期发掘完毕的2号墓出土了大量珍贵的文物及墓主人遗骨,经过考古学、历史学家的共同研究判定,2号墓即为曹操高陵。

http://ent.workercn.cn/contentfile/2010/06/10/173946812470834.html

一位全程参与曹操墓考古发掘工作的考古队员告诉本报记者,曹操墓200912月发掘完毕,无数人过来参观,1号墓的挖掘就暂停下来。”

http://news.sina.com.cn/c/2010-06-09/044017629983s.shtml

我向大家透露个秘密。孙英民说,曹操所在的2号墓坑基本发掘完毕,而紧邻的1号墓还是未解之谜,今年612日,央视的现场直播将会揭开这两个墓穴到底是什么关系。

http://gb.cri.cn/27824/2010/04/06/110s2807048.htm

 

直播中没告诉我们这是在“模拟考古”吧?

主持人在盗洞土表面发现了棺钉,是发掘完毕数月后还在那儿放着呢,还是为了直播又重新摆上去的?恐怕有太多不合逻辑的摆拍痕迹。

如果是前者,那是发掘者的重大失误;如果是后者,主持人又假装偶然发现,就是在蒙骗观众。理解不了的是发掘者居然会同意这样的蒙骗,因为假装这样,稍稍懂行的观众就会意识到这是发掘者的重大失误:遗物没有全数收集。

在直播过程中,我们的考古工作者也成了被随意摆布的玩偶。

 

另让我惊愕不已的是,潘队长在给主持人拿起新发现的石牌,看完放回后,特意嘱咐手下要量坐标、绘图、照相。这就意味着在遗物离开其原来位置前,这些必做的工作还没做。

发现的东西能随意先拿起来、看完、放回去再做各种记录吗?只是为了直播,就可以不顾田野考古操作规程吗?

而且这种情况居然不止一次,玉珠也是随便就拿起来擦、看……

记得朱岩石博士在现场两次提醒:要按程序做……你还是先别动,要先绘图照相……

 

十大考古发现终评在即   “曹操墓直播令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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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沛东称"曹操墓"文物均系伪造 出自地下造假点

 

2010年08月25日 12:40   来源:金陵晚报   于峰http://www.ce.cn/culture/opinion/201008/25/t20100825_21755972.shtml

21日在苏州召开的“三国文化高层论坛”,再次引起了公众对安阳曹操墓的质疑。一片质疑声中,“河北文化学者”闫沛东的声音最为引人注目,他自称已经掌握了录音证据,可以揭露曹操墓所谓证据的造假全过程。

    昨天,闫沛东更是主动与本报记者联系,称河南方面公布的曹操墓出土文物均系伪造,他还公布了造假制假的详细过程,“做一个所谓出土的‘魏武王常所用格虎大戟’石牌,只要花不到200块钱”。

    这个闫沛东很神秘

    在苏州“三国文化高层论坛”分发的材料中,明确说明闫沛东将来会场,公布曹操墓造假证据。据论坛秘书长倪方六向记者介绍,在北京经营文化公司的河北人士闫沛东在曹操墓考古发掘时,就到西高穴村做了长期明察暗访。查访中,闫沛东获得了考古队方面公布的出土文物——“魏武王常所用格虎大戟”石牌、画像石以及“鲁潜墓志”均为农民伪造出来的重要录音。

    令人感到诡异的是,闫沛东并没有在记者们的期待下出现在苏州论坛会场,取代他前来的是一位和他一起做调查的张姓老者。倪方六给出的解释是:闫沛东本来火车票已经买好,但临行前由于朋友劝阻等各方面压力而取消行程。但他通过倪方六表示,自己正在找机会公布录音,准备彻底揭穿安阳曹操墓这个“骗局”。从21日开始,记者就多次尝试联系闫沛东,但这个神秘人物除了几条犹如“新闻通稿”的短信外,始终没有接听电话。

    盗版《三国演义》成物证

    昨天下午,记者终于拨通了刚刚回到北京的闫沛东的电话。电话中,闫沛东向记者公布了造假者如何制造石牌等“出土文物”的具体细节。

    闫沛东告诉记者,自己当初到西高穴村明察暗访时,考古队并没有引起警惕,因此并没有遇到阻力。在村民家里,被考古队雇佣、进入考古现场打工的农民对他侃侃而谈,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亲眼目睹的考古队造假的全过程。

    此后,闫沛东又到南阳做进一步查访。他告诉记者,通过农民的证明,他发现,考古队宣布的出土文物——“魏武王常所用格虎大戟”石牌、“魏武王常所用慰项石”等石牌、画像石,以及指明曹操墓方位的“鲁潜墓志”,都是在南阳一个地下造假工厂生产出来的。

    闫沛东说他曾偷偷潜入了那个南阳造假地下窝点。在地下窝点头头的小铁床上,他发现了一本盗版《三国演义》,可见,制假者工作时,曾不断翻阅《三国演义》作参考。闫沛东说,《三国演义》的扉页上还有固定电话,后来经他查证,那些是西高穴村村干部的手机号码,是造假者为了方便联系而写下来的,他偷偷地把那本《三国演义》带出来,这可以作为曹操墓造假的重要物证。

    至于人证,闫沛东表示,西高穴村的村民徐某已经答应他为曹操墓造假作证,此人曾经被河南考古队雇佣,参与曹操墓发掘,亲眼目睹了考古队造假的全过程。

    做个石牌,不到200元?

    “我还亲眼目睹了制造石牌的工具,弄清楚了石牌、画像石制造出来的全过程,并拍了照片!”闫沛东在电话里向记者透露。

    他说,南阳造假者制作石牌时使用的模具,其实是一种金属槽,里面存放着腐蚀石料表层的液体。将新石料浸泡其中,会立刻产生风化效果,如此做旧仿古出来的石器格外古朴、凝重!至于石牌上的“魏武王常所用格虎大戟”、“魏武王常所用慰项石”的铭文又是怎样造出来的呢?闫沛东对记者说,这是造假者在石料上用刻章技法套印古代字体,或隶或篆,随心所欲。然后,造假者利用电钻和钢钉,精雕细刻,为了做旧,他们还撒上发霉气味的黄土,使得仿造品古色古香,几可乱真,散发岁月沧桑的气息!

    “我和你通电话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一个和‘魏武王常所用格虎大戟’差不多的石牌,但古意盎然,比前者精美得多,是我的朋友在潘家园订制的,产地也是南阳!”闫沛东说,在南阳当地订制这样一个石牌,只要花170多块钱就行了。

    闫沛东头衔耐人寻味

    一位“挺曹派”考古学者昨天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对闫沛东的言论不予置评,他反而提醒记者注意闫沛东的身份,“这个人很神秘,他自称河北学者,而河北邯郸的一些学者长期来坚持认为曹操墓是在河北邯郸境内!”

    记者在“三国文化高层论坛”拿到的材料显示,闫沛东的公开身份是“联合国世界新经济(中国)研究会秘书长、《中国文化发展内参》执行总编、中国三国文化研究中心顾问”,但记者在“百度”和“谷歌”上反复搜寻,都没有找到和“联合国世界新经济(中国)研究会”和“《中国文化发展内参》”相关的信息。

    新闻附件

    23个学者名单披露


    23名学者在苏州召开“三国高层文化论坛”,质疑曹操墓造假。那么这23人是什么样的学者?记者拿到的材料显示,当天参加论坛的学者其实是19位,分别为:黄震云(中国政法大学中文系博士生导师)、吴锐(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张国安(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魏晋史博士、《颠覆曹操墓》作者)、邓中堂(古邺城文化研究会会长)、林奎成(河南开封文联书画委员会主任)、胡觉照(中共西安市委党校历史系教授、《异说三国》作者)、陈立柱(安徽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副所长)、侯露(安徽省剧协副主席)、李惠民(安徽电视台原副台长)、翁飞(安徽省历史文化研究中心主任)、张立志(安徽省易学研究会副会长)、高杰(亳州市篆刻学会副秘书长)、李刚(亳州市文物处博物馆科科长)、马明亚(《亳州晚报》新闻工作者)、王占峰(亳州市三曹文化研究中心主任)、魏宏灿(亳州市亳文化研究中心副主任)、李路平(江苏省书画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倪方六(中国盗墓史研究学者、《三国大墓》作者)、陈议(江苏省长三角律师事务所主任律师)。

    而派私人代表与会的学者为袁济喜(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副院长)、刘心长(邯郸市历史学会会长)、闫沛东(联合国世界新经济(中国)研究会秘书长、《中国文化发展内参》执行总编)、李灿(原亳州市博物馆馆长)。加起来,正好23人。这份名单中,来自河北的学者有三人,来自安徽的学者则多达11人,而河北邯郸和安徽亳州,是多年来一直和河南争夺曹操归属地的两个热门地点。

(责任编辑:单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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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安:安阳西高穴2号墓不是曹操高陵 2010年08月22日 10:53 凤凰网专稿

  核心提示:最决定性证据是笔者发现了曹操死后才有的两个内容:画像石上层是和墓主人相关的内容,题榜“首阳山”是指曹丕首阳陵所在的首阳山,这将其年代绝对地定在曹丕死后;另一个题榜“侍郎”官首次成为王国属官是在曹丕定王制的黄初三年(公元222),《通典》王国官署部分记载的很清楚、很明确。另有题榜“文王十子”是曹家内部一个盛传的典故,这分明是一个“曹”字,而“宋王车”表明墓主人与宋地相关,契合曹氏家族所在地域。从确认的中下层图像“七女复仇”格套主题看,更与曹操身份、经历和晚年心境大相径庭。正方领袖级人物思考后指出几种可能:石椁或石屋上刻的历史典故,不能排除曹操有与首阳山、侍郎发生关系的可能;画像石极可能与地下的墓主人无关,因墓室中没有置放的合适位置。笔者指出:需要拿出证据证明那可能;画像石是收缴来的,盗墓贼供认出自墓内,否认这一点则整个正方所有收缴物品乃至发掘出土物都将面临造假的怀疑和重新审视;其次,即便画像石是附着于墓上建筑的产物,也还得是具有与地下相匹配的主题与意义才行,考虑到曹丕黄初三年已经将高陵地面建筑拆除殆尽,日后曹魏历代皇帝以“七女复仇”为主题置于不可能重建的高陵地面建筑中的可能微乎其微,只要该石出于西高穴墓葬体系,都能证明地下之墓主人并非曹操。除非有人出来承认造假才可能去除画像石因素重新洗牌,重新论证。

张国安,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魏晋南北朝史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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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潜墓志”与“魏武王常所用慰项石”的字看上去很像是是一人所写,从东汉末到后赵,一百多年两个人的字体如此相近,可能吗?“魏武王常所用慰项石”已基本不再被引用。“曹操墓”,真是一个蓄谋已久的惊天大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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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专家学者论证曹操墓真伪 石牌仿制不存技术难度

http://news.sina.com.cn/c/sd/2010-09-07/120221055111.shtml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9月07日12:02  中国社会科学报
专家学者论证曹操墓真伪石牌仿制不存技术难度
盗贼挖掘的盗墓洞。

专家学者论证曹操墓真伪石牌仿制不存技术难度
曹操高陵二号墓外景。

  近日,随着新的质疑之声,曹操墓真伪之辩再起波澜。本报深入发掘现场,走访相关专家,对此问题进行深度调查报道。

  西高穴村村民“说我们造假是胡扯”

  本报讯 (记者郭潇雅) 9月2日,本报记者就曹操墓相关问题来到河南省安阳市西高穴村采访。通往西高穴村的小路依然坑坑洼洼、尘土飞扬,不同的是,以往曹操高陵前热热闹闹的村民们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墓前增设了不少公安。不知是麻木于媒体记者每天的骚扰,还是被路边的民警所管制,曹操高陵门口零零散散坐着几位村民。当记者上前搭话时,一位老乡给记者使了个眼色,小声说:“我们不接受记者采访啊,你没见人家村干部在旁边盯着俺们呢。”当记者问起原因时,这位老乡说:“还不是因为有人乱说话,说俺这儿造假,现在倒好,记者不去采访那些考古的、有知识的人,倒天天围着俺们种地的问来问去了。”

  记者找来安阳的朋友,家乡话一来二去,与这位在曹操高陵门前卖水的老汉交谈了起来。这位老汉说,他家就在西高穴村,以前经常听说有盗墓的,在国家确认这里是曹操墓之前,村里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儿有曹操墓,有的人连曹操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那个叫鲁潜的了。“俺村那个叫徐玉超的,连毛笔字都不会写,有人说他在墓里造假,他怎么会造假呢?”当记者谈到“埋地雷”之说时,这位老汉显得特别气愤,旁边的几位村民也抢过话头说:“胡扯!我们都是老实的农民,根本没人干过这样的事,冤枉死了。”

  在记者就曹操墓有关疑点的一再追问下,老汉答道:“曹操墓是被人用炸药炸出来的,当时正过新年,村里人听到轰轰的爆炸声都出来了,这才知道这回事。你别看邯郸、安徽有些人说的巧,没有俺清楚,他们有啥证据说曹操墓在他们那儿?说俺造假,是害俺们。我和徐玉超是街坊,很熟,他是个实在人,那块墓碑就是他从六七米深的土里挖出来的,这么厚的土层连盗墓的都不好挖开,谁愿意费那事挖坑埋假文物啊。再说,那石碑一般人也刻不好啊。还有其他文物,那也都是实实在在挖出来的,都是真的文物,在现场干活的就是俺村村民,俺早就听说过。”老汉边说,边用手指着身边几个村民,“你看,这边有俩,那边有一个,还有站那人旁边叉着腰的妇女,她就一直在大墓里刨土了,天天见她拿着刀子啥的在拨土,那能有假?”

  聊的兴起,这位老汉捂着嘴巴,小声对记者说:“曹操墓肯定是在西高穴村,就算现在开发的不是曹操的墓穴,那也是曹操高陵的一部分,别看现在曹操的墓穴小了点,大的还没勘探开发呢,都在民房下面呢,不过应该都是规划进去的。俺们村里每逢下雨天,不管下多大的雨,院里路上都不积水,水都是一个劲地往下渗,从西高穴村的村名就看的出来,为啥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村名叫‘西高穴’?还不是因为这个村建在大墓上,历史上就有村庄建在墓穴上的例子,便于有人看护大墓。俺们村的地势都比其他地方高出三四米,这里肯定是个墓葬群,村民们都知道,曹操墓在我们村子里,估计能开发出更大的墓穴呢,说不定啊,就在俺家屋子底下呢。但是谁要说我们造假,那真是胡扯!”

  随后,记者在曹操墓里见到了一位正在工作的农民工兄弟,他说他不认识闫沛东,也没听说过有一个叫闫沛东的人来过施工队干过活。文物确实不存在造假,关于闫沛东出示的“村民造假书面证明”,那位农民工兄弟不屑一顾地吐了口吐沫,“他说造假的人姓徐?那就不可能!”

  当记者准备结束采访时,一位朋友告诉记者,闫沛东的身份现在还扑朔迷离,他在网上的博客一看就是新建的,有本事咱别搞得这么虚幻、这么神秘。对于他对有关人员的言论,朋友说,安阳方面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和他打场官司。

  9月6日,本报记者连线河北籍学者闫沛东,就曹操墓真伪问题请他发表最新看法。

  闫沛东对记者表示了三点意见:首先,中国国家文物局应迅速将河南省安阳县西高穴村二号墓的“出土文物”护送至北京,召集更多专家参与鉴定论证,以确定是否是真正的曹操墓。其次,如果与会专家意见仍不一致,本着严谨治学、实事求是的原则,暂定为“汉魏大墓”为妥,考古述古,必须对历史负责。最后,若认定为“汉魏大墓”,他仍大力支持对该墓进行旅游开发,但假文物绝不能“以假当真”欺诈游客。 

  唐际根再次全面反驳质疑:“曹操墓仍然是曹操墓”

  曹操墓真伪的争议持续已久。数月以来,质疑者各抒己见。有人怀疑整座墓葬都是假的。更多的人则“指控”发掘者利用安阳西高穴村附近一座现成古墓,假造若干“证据”,将其“包装”成了曹操墓。他们列举大量“理由”,对曹操墓“证伪”。

  最近我收集和整理了对曹操墓的几乎全部“质疑”或“指控”,从考古学角度看,这些所谓“质疑”要么是妄加猜测,要么是由于相关知识欠缺而造成的误解。虽然许多质疑者的动机是善良的,但质疑本身却毫无根据。

  这里我愿意再次全面回答几个“关键质疑”,希望有助于澄清事情真相。

  一、为什么说《鲁潜墓志》和“魏武王常所用XX”石牌不是假造的?

  对于“挺曹派”来说,如果《鲁潜墓志》和西高穴二号墓中的石牌是假的,则“后果很严重”。因为西高穴二号墓中出土的石牌称墓主人为“魏武王”,而《鲁潜墓志》称西高穴二号墓为“魏武帝陵”,二者相加,证实西高穴二号墓的主人下葬时称“魏武王”,至少在后赵时已被尊为“魏武帝”了。“魏武王”与“魏武帝”一字之差,却使得西高穴二号墓的墓主人与曹操之间产生了“唯一对唯一”的排他性关联。因为中国历史上只有曹操一人先后享有“魏武王”和“魏武帝”称号。这当然要拜曹丕所赐。公元220年曹操死后由“魏王”而进谥“魏武王”,并以此谥号下葬。8个月后,曹丕在洛阳称帝,曹操又被尊为“武皇帝”。此后人们以“太祖”、“武皇帝”或“魏武帝”称之。

  尽管“反曹派”质疑不断,但《鲁潜墓志》和“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戟”等石牌却不是假的。

  《鲁潜墓志》不存在造假的可能性。

  《鲁潜墓志》不可能造假,有以下依据。

  《鲁潜墓志》的文字结构没有造假:除了质疑者挑出的“武”字和“年”字,我们还不妨将整个《鲁潜墓志》上的文字与“西门豹祠后赵建武六年勒柱刻石”作对比。后者是早年由河北省文物部门收藏的文物。比较后我们将发现,凡是二者“互见”的文字,其结构都是一样的。

  《鲁潜墓志》的字体没有造假:熟悉书法史的人都知道,后赵时期正处在“由隶到楷”的过渡时期。官方书写文字,离隶书已有较大距离,而真正的楷书尚未出现。《鲁潜墓志》可以说是标准的过渡时期的书体。如果要造假,则造假者必须掌握极其高妙的书法功底,否则不可能将126个字写得如此符合时代风格。

  《鲁潜墓志》中的用词和“表达式”没有造假:墓志中“丁卯朔”、“其年”、“墓入四丈”、“子泰所安”这样的表达法符合时代特征。

  《鲁潜墓志》中的人物难以造假:墓志中提到三个人物,鲁潜(字世甫)、解建(字子泰)、魏武帝。鲁潜其人在文献中有零星记载。其中《晋书》中提到此人系 “晋都尉鲁潜叛,以许昌降于勒”。如此看来,鲁潜的确曾是晋的都尉,但后来投降了石勒。墓志中的这个后赵鲁潜“居然”严格地“印证”了文献。

  《鲁潜墓志》中的地名难以造假:墓志中提到数个地名或地名表达式。如渤海赵安县、高决桥、陌西、上党等。已有学者就赵安县、高决桥、陌西等进行过讨论,证明所有表达均符合当时的地理和习惯。其中赵安县虽未见于古代地理志,但据学者研究,很可能取“赵国安宁”之意,是后赵属境内的地名。现失载于文献,正好补史之不足。

  《鲁潜墓志》中的年号和官名没有造假:墓志中提到的年号为“建武十一年”。建武确为后赵年号。不仅河北省文物部门收藏有“后赵建武六年”的刻石,美国旧金山亚洲艺术馆甚至还收藏有“后赵建武四年”的佛像。官称则有“太仆卿驸马都尉”。关于这一官职的讨论,同样有学者作了深入研究,指出此处“驸马都尉”并非皇帝女婿。鲁潜先为“晋都尉”,后为“驸马都尉”与做女婿无关,实属正常。

  由此可知,与文字相关的各个方面均真实无疑。像《鲁潜墓志》这样长达126字、内容丰富且有准确“发现地”(虽然不是原生考古地层中)的文物,不存在造假的可能性。它完全可以当做考古材料参与西高穴二号墓性质的研究。

  “魏武王常所用XX”石牌是真品。

  “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戟”等石牌共8枚。除“大戟”外,还有“大刀”、“短矛”、“长犀盾”。

  “魏武王常所用挌虎××”的字体,是汉末八分体。其字体与《张迁碑》、《曹全碑》比较接近。有质疑者说,“魏武王常所用挌虎××”的字体与《鲁潜墓志》字体完全一样,二者是同一造假者所为,实是无稽之谈。“魏武王常所用挌虎××”所有文字的书体,均还留有“圆中见方”的味道,但《鲁潜墓志》的文字,明显向楷书更靠近一步,二者的书写风格有天壤之别。

  至于“南阳有造假石牌者,所有西高穴二号墓中的石牌必为假造的石牌”,更是不负责任的“指控”。我更怀疑南阳石牌是“后仿制”或“后造假”。只要将南阳石牌与西高穴二号墓出土石牌认真对比一下即可看出问题。2007年前曹操墓多次被盗,很可能部分石牌流入民间,所谓闫沛东所见的南阳石牌很有可能就是据此仿造的,但这并不能说在西高穴二号墓中考古发掘得到的石牌是假的。

  但我所说的“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戟”等8枚石牌是真品,并非仅仅根据这些文字本身的结构、书体、词汇以及文字内容。认为这些石牌并非造假,更重要的依据在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是这些石牌上有明显的历经千年形成并附着于石牌之上的土垢和水垢。

  文物埋于地下历经千年之后,其器身或器表会发生各种变化。例如漆木器通常会腐烂,铜或铁会生锈。“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戟”是石质的,历经长时间后,其器身或器表变化与玉器相似,一般会在器表形成一层“膜”,局部还会形成“皮垢”,甚至发生明显的颜色变化(玉器称之为“沁”)。这些变化是新的石制品所没有的。即使假造出来,也很容易识别。因为自然生成的“膜”或附着的“垢”都是“深入”到器物体内的,而假造的“膜”、“垢”、“沁”等只停留在器体表面。

  如果大家认真观察一下已经公布的“魏武王常所用××”的照片,每一件的表面都有一些明显但非常自然的“膜”、“垢”和“沁”。我曾经仔细观察过每一件石牌的器表变化,确信这些变化均不是“浮在表面”或“粘在表面”的,而是“渗在”或“长在”器体上的。特别是8枚石牌中的“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戟”,其后端小孔还拴有一根短铁链,其上锈迹明显,断然不是造假。

  第二,也就是最能够证明“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戟”等不是假造文物的,是这些文物的考古地层关系。所谓考古地层,不是简单地埋藏在土中的深浅,而是考古发掘中,不同文物所处“文化层位”。考古地层学是从地质学中的“地质地层学”发展出来的。不同时代的物品,都有自己的地层。地层内的文物都是相互关联的。原生地层关系的人为破坏,是完全可以观察出来的。后世的人为地层则几乎可以一望而知。例如西高穴二号墓中盗墓分子所形成的盗洞,以及他们下到墓葬中挖开原生地层形成的现象,考古学通常称之为“盗坑”。西高穴二号墓的考古工作是按程序操作的发掘。8枚石牌中,多枚出自明确的地层关系中。其中一枚还出土于朽烂的漆器之下。这样的考古地层关系,不可能造假。

  我自己曾带领考古队发掘过众多古代墓葬。考古发掘古墓的过程是缓慢的,通常不仅有民工,还有技工,有照相人员和绘图人员。西高穴二号墓发掘时间长达年余,参与者众多,纵有造假,我想也早已被“揭露”出来了吧。

  二、为什么不对争议最大的石牌做碳十四或热释光?

  石牌是否是现代人造假,用碳十四或者热释光测一下年代不就解决了吗?

  很早以前倪方六先生就在其博客中提出这样的建议。这样的想法虽然很好,却是典型的想当然,或者“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碳十四测年法需要碳样,石牌为青石质的,如何能够利用碳十四测年?

  热释光测年法则要求被测试的样本曾经受热(例如陶器被烧过),同样的,作为青石材质的石牌显然无法满足这个条件。

  说这是“想当然”,是因为即使退一万步讲,即便利用碳十四或热释光可以得到石牌的年代,对于鉴定石牌是否造假也并无帮助。如果造假者选用古代的材料刻上字,碳十四或者热释光岂不也是白做?

  三、为什么“魏武王”石牌不可能是“赏赐”的?

  有人说魏武王的石牌是赏赐的,这个墓葬正因为有了魏武王的石牌,才不会是魏武王曹操本人的,应是曹操把物品赏赐给了他人,后由他人陪葬入穴。

  曹操死前的最高爵位是“魏王”。“魏武王”是死后给的封号。

  曹操死后,如何还能把带“魏武王××”的物品赏赐给别人?因此质疑者只能将“赏赐”时间提前到曹操以前。被赏赐者获得物品后,于曹操死后随葬。因为这时曹操已获“魏武王”谥号,故标明是“魏武王常所用”。

  这种想法貌似可能,实际却受到严格的条件限制。由于曹操下葬之后仅8个月,曹丕便已称帝。如果曹操果然赏赐给了爱将,这个人必须在8个月之内就死掉,否则,8个月之后,随着曹丕称帝,曹操已不再是“魏武王”,而已追尊为“武皇帝”。故应称“太祖”、“武皇帝”或者“魏武帝”(此时的魏不再是封地,而是曹魏的魏)。

  故此可知,“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戟”等不可能是曹操的赏赐之物。

  四、为什么墓葬中会有“简体字”?

  曹操墓中有两枚石牌中写有“机”字。已有网友指出这是简体字。

  有人根据这两个简体字,认为曹操墓中的石牌是现代人造假的结果。其实这完全是质疑者的“知识盲点”所致。

  许多人想当然地认为,简体字都是新中国成立以后“创造”出来的。这是一个极大的误解。我们现在使用的简体字,绝大部分古代便有。汉代、隋唐、宋元的文物中,不时有“简体字”出土。曾经有位考古界同仁给我看过一片元朝的瓷片,上书“万事和合”四字,其中“万”和“合”两个字均写成了简体字。西高穴二号墓中有“简体字”,正说明这些文物“货真价实”。如果有人要造假,为什么不将“机”字造成繁体字呢?何必要给人“卖个破绽”。

  五、为什么西高穴大墓不是魏惠王、夏侯×、曹奂、石虎、冉闵、姚襄、高欢、常林等人的墓?

  关键在于墓葬本身有关墓主人的信息需要整理成“证据链”。证据链与文献形成“咬合”关系或“齿轮形对应”。

  仅仅局部对应,很可能产生错误结论。

  上述诸人物与西高穴二号墓的墓主信息都有某些“对应关系”。其中多人在“帝王一级身份”、“与邺城相关”等方面与墓主对应。但却很难在墓葬年代和死者年龄两方面让人满意。当然,上述没有一组对应关系有“唯一对唯一”的排他性对应关系。例如“最靠谱”的墓主曹奂说,虽然达到了许多条件,但曹奂绝不可能满足:“魏武王+魏武帝”以及“头疾”与“慰项石”这样的排他性关系。

  六、关于考古研究中的学理问题

  第一,实物证据优于文献证据(考古发掘出来的东西即使暂时不能解释,首先必须承认它)。首先,做考古的材料通常是地下挖出来的,但如果挖出来的时代比较晚时,特别是汉唐以后,会碰到大量的文献材料,如何处理考古与文献材料的关系?这里面有一个学理的问题。

  第二,实物证据是相互关联的。单条证据的质疑不等于否定全部证据。刚刚我讲一些证据时,我一条一条地罗列,但相互之间都是有关联的。证据不能割开来看,要有关联,不能单独地看,考古学称之为组合。

  第三,文献证据要去伪存真。文献本身要去伪存真,这是考古学界的学理,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真理。小说《三国演义》不能为据。

  第四,正确理解“科学”的含义。

  在一些网友看来,只有穿上白大褂做实验才是“科学”。曹操墓必须借助热释光、碳十四、DNA才能解决。否则就“不科学”。

  这完全是对“科学”概念有误解。

  实验是科学的重要基础。但并非所有科学都必须经过实验。不做实验的数学同样是科学。考古学中的地层学、类型学原本从自然科学中借鉴过来,是健康发展起来的科学。

  我们说相信科学,并非只相信“实验”而不相信严格意义的考古分析。

  七、对关注曹操墓的公众说几句话

  第一,质疑前要做足功课。

  第二,要质疑“质疑”。

  如果有质疑,不要去跟风,不要轻易相信,要进行反质疑。因为并非所有的质疑都是靠谱的。质疑“质疑”时,一定要鉴别出错误的质疑和不相干的质疑。当年王国维犯过错误,但这与曹操墓真假无关;社会有不良现象,不等于曹操墓是假的;鲁潜“刻石”是否应称“墓志”与曹操墓真假无关。

  第三,谨防自我炒作和“道德秀”。

  第四,重证据,勿纠缠。

  重证据是关键,不要因为某某说错了一句话,就以偏概全,说整个事都是假的。

  到目前为止,我所见的反方质疑,全都是不能成立的质疑,没有一条能够成立,所以,曹操墓仍然是曹操墓。

  请尊重专业,让研究回归学术,社会回归冷静。

  韩国河:两次参与论证会 解析合葬、随葬品世俗化问题

  2009年年底,河南安阳县安丰乡西高穴二号墓被认定为曹操高陵,毫无疑问,曹操高陵的发现对于广义历史学的研究提供了一个划时代的文化宝库。然而,曹操墓的认定也带来了不少的质疑和商榷,作为两次参与过“曹操高陵论证会”的考古学者,我在之前的文章《关于河南安阳“曹操高陵”的几个问题》中,重点考证了二号墓的年代、墓主的认定和汉魏薄葬习俗等方面的内容。关于年代,我以为“其相对年代定在东汉晚期至曹魏时期比较合适”,“至于为什么随葬了金银铜铁珠玉之物,主要是合葬及行葬者所致”, 进而认为“汉礼明器甚多,自是皆省矣”。这里想再作一点补充,并从学术探讨的角度对曹操高陵的疑惑给予动态释读。

  关于曹操高陵的合葬

  曹操高陵的认定证据除了墓葬形制和随葬品器物特征外,最关键的是出土了带有“魏武王”铭文的石牌与发现了后赵时期《鲁潜墓志》,无独有偶,《三国志·魏书》中记载的高陵位置也与之相吻合。因此,一些“质疑者”瞄准了石牌和《鲁潜墓志》,大肆渲染其时代的真实性。大家知道,学术的探讨必须建立在实事求是基础之上,把不诚实的考古资料作为前提,任何探讨都失去了意义。这是超出学术研究范围的议论,相信随着二号墓考古资料的公开发表、科学的历史调查和时间的考验,这些“质疑者”不是问题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从学术的眼光看,目前,考古发现的曹操高陵遇到的最大问题之一是《三国志》中明确记载卞皇后与曹操合葬,卞氏死时70岁或71岁,但是二号墓出土的两具女性尸骨的年龄鉴定最大者与之相差二十余岁,根本无法对应。根据考古钻探,围绕一、二号墓的周围发现了陵园墙,陵园呈方形,面积8934平方米,北、南、东三面均发现有陵园墙,东墙外面还有一条壕沟。西北部分布着陪葬墓。陵园内有两座大墓,二号墓专家已推断为曹操墓,一号墓经过发掘基本上排除了是卞氏墓的可能性(根据观察,我认为是一座未建成的废弃墓)。两汉时期帝陵合葬有三种模式,“同茔不同陵”(两个相近陵园)、“同茔同陵”(一个陵园内两个并穴墓)和“同陵同穴”。据东汉时期的文献记载,大多帝王帝后采取的是同陵同穴合葬,也就是说卞氏很有可能合葬到二号墓中,因为二号墓严重被盗,很多人骨重要的信息消失殆尽(是否还有其他人骨已被盗出成为未知),如果墓葬中发现的两个女性中有卞氏的可能,年龄鉴定的拟合是必须进行的一个环节。卞氏如果不在二号墓中,就要寻找另外的卞后陵园或墓葬。

  当然,如果说二号墓存在有卞氏的合葬,二号墓显示的时代信息就是公元220年下葬了曹操,公元230年又合葬了卞氏,那么,二号墓的年代自然就跨越了东汉曹魏两个朝代,里面的随葬品应当可以分成两组,年代上有十年的差别(不过,陶器十年的差别很难判断)。这样,二号墓出土了金器、玛瑙等似乎违背曹操遗令“敛以时服,无藏金玉珍宝”的贵重随葬品就有了合适的解释,即不是曹操本人的随葬品。从目前的考古发掘情况看,二号汉墓墓道的两侧存在两类不同的磬状坑和长(方)坑,一号墓墓道两侧只有长(方)坑,预示出二号墓使用年代的前后不同,这些坑究竟是一次同时使用或者是两次不同时使用,有待于考古发掘的最后判定。

  关于随葬品的世俗化倾向

  二号墓曹操高陵出土了许多盆盆罐罐,不乏猪圈、水井等生活化的随葬品,随葬器物石牌铭文中,赫然写着“木墨行清(厕所)”、“竹簪”、“竹翣”、“黄蜜金”、“白蜜银”、“亿巳钱”、“樗蒲”等极其世俗化的用品和游戏物类。对于曹操高陵的随葬品,与当时约三种人的意见相关:一是皇帝的赏赐物,二是曹操本人认为要随葬的东西,三是曹氏家室及明器制作者的物品。文献中记载曹操多次得到了汉献帝的赏赐,如“改授金玺,赤绂、远游冠”,这部分随葬品因为曹操本人遗诏“敛以时服,无藏金玉珍宝”的约束可能没有放入墓室。曹操本人“豫自制送终衣服四箧,题识其上”(《晋书·礼志中》)的意见可能和石牌铭文上的“白绮裙”、“丹绡襜襦”、“黄绫袍”等记载相关。至于曹氏家室及明器制作者的意思大概分成两层,一层是表现曹操魏王身份的,一层就是当时社会民众随葬普及化的东西,也就是任何人在来世中都需要的物品。如是,出土的鼎、圭、璧等就代表了曹操的“帝(王)位”特征,而案、几、杯、盘、罐、壶等生活用器则成为一个时代随葬思想在曹操墓中的印记。

  值得注意的是,曹操高陵的随葬品埋葬出现了三种形式,一种是实用器埋葬,如铁镜、铁甲、铁剑、铁镞、铁帐架等等,包括石牌铭文所提到的“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戟”等等;一种是仿实物制作的明器类,出土的大多属陶器类都属于此;一种是墓中没有真正的实物或明器出土,只是标明了来世中可以使用这些东西,类似于今日农村丧葬中埋放大额存款折的现象,如“竹簪五千”、“亿巳钱五万”、“白缣画卤薄于(或游)观食厨各一具”。可见,“汉礼明器甚多,自是皆省矣”(《晋书·礼志中》)的记载决不是虚言,考古发现曹操高陵的薄葬特点也与文献记载相符。

  今后考古调查中应注意的问题

  根据文献的记载,曹丕即位以后对高陵进行了几次大的干预,从公元220年“二月丁卯”开始,“魏武葬高陵,有司依汉立陵上祭殿”。曹丕在同年十月“及受禅,刻金玺,追加尊号,不敢开埏,乃为石室,藏玺埏首,以示陵中无金银诸物也”。(《晋书·礼志中》)也就是说除了原先修建的陵园墙和祭殿以外,又在墓道上或墓道前修建了一座石头房子。那么,这个房子是否是带有画像的石头建筑,值得进一步勘察。之后不久,曹丕为了羞辱投降变节的于禁,“欲遣使吴,先令北诣邺谒高陵。帝使豫于陵屋画关羽战克、庞德愤怒、禁降服之状。(于)禁见,惭恚发病薨”。(《三国志·魏书·于禁传》)可见,陵物建筑中有壁画的存在。“至文帝黄初三年,乃诏曰:‘先帝躬履节俭,遗诏省约。子以述父为孝,臣以系事为忠。古不墓祭,皆设于庙。高陵上殿皆毁坏,车马还厩,衣服藏府,以从先帝俭德之志。’”(《晋书·礼志中》)这是一次很大的破坏,但并不是拆除了所有的陵园建筑,陵园墙的发现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再者,曹操遗令:“古之葬者,必居瘠薄之地。其规西门豹祠西原上为寿陵,因高为基,不封不树。周礼冢人掌公墓之地,凡诸侯居左右以前,卿大夫居后,汉制亦谓之陪陵。其公卿大臣列将有功者,宜陪寿陵,其广为兆域,使足相容。”(《三国志·魏书·武帝纪》)据勘察,考古队在陵园的后(西)侧已经探出了一座东向的墓。前些时,洛阳公布的曹魏时期的曹休墓也是一座东向的墓,上世纪70年代清理的亳县曹氏宗族墓中也不乏东向。说明墓葬的东向成为曹魏区别于东汉、西晋帝陵的显著特征,这一点对今后洛阳曹魏帝陵的发现以及曹操陵园陪葬墓的判断都具有重要参考价值。顺言之,如果出于学术研究及文物保护的需要,对高陵陵园内已经遭到破坏的小型陪葬墓不妨选定一两座再进行科学的发掘,以求得精确的历史信息。

  还有,众所周知,西门豹祠是一个重要参考坐标,也值得进一步考古勘探发掘验证。

  最后,我想说的是,随着考古工作的进一步深入,文献记载的汉魏时期曹操高陵陵园的诸多组成要素会逐渐浮现出来,曹操高陵的证据链条将更加清晰。

    曹操高陵门钉大如馒头 传玉石大床已被追回
 
2010年03月10日 13:32 来源:大河网-大河报 http://www.chinanews.com.cn/cul/news/2010/03-10/2161513.shtml
    龙振山在西高穴收集的大瓦片,它和那个大如馒头的“帽钉”,可能是当年曹丕下诏毁坏曹操墓地表建筑后的遗物。
龙振山收藏的镏金青铜“帽钉”
 

  倘若西高穴2号墓被确认为“曹操高陵”,其发现权能否记在考古学家名下?

  回答是不确定的。

  至少,发现权当记在盗墓贼名下,确认权可记在考古学家名下。

  国家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司母戊大方鼎、河南博物院的镇院之宝莲鹤方壶等,哪一个不是盗墓贼的“杰出发现”?哪一个的发现权记在了确认它们的学者名下?

 

  关乎莲鹤方壶、司母戊大方鼎等,查不出王国维、郭沫若们有过任何记在自家名下的言辞。

  马未都博客曾言“我看了一下专家学者们对曹墓认定的六大依据的第五点,也是判定此墓为曹墓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刻有‘魏武王’的一块石牌与石枕,可惜此两件最有力的铁证并不是考古的正规发掘,而是从盗墓分子手中缴获的”;“今日一朝开棺,朗朗乾坤,又有文字‘魏武王’铁证(先不讨论此证据的真伪),加之巨大的商业价值,所有参与者都愿信其是,不愿信其否”。此后,马先生更向媒体表示:“该陵墓情况非常复杂,且多次被盗,在发掘现场还发现了大量烟头、烟盒、方便面、矿泉水等。就算铭文和石枕是真的,也不能证明就是曹操的陵墓。”

  照马先生这么说,因盗墓贼发现司母戊大方鼎而考古工作者发现的世界遗产安阳殷商王陵区,同样不可采信,是“殷老虎”?

  不是“先不讨论此证据(‘魏武王’石牌)的真伪”——讨论的关键,恰恰正应该是“‘魏武王’石牌的真伪”——倘若是真,它不是曹操墓又能是谁的墓呢?

  谁,能给出一个比西高穴2号墓是曹操墓更能令人折服的回答?

  夏侯墓?

  这,就更不靠谱儿了。

  西高穴2号墓必须穷尽质疑。

  但,穷尽质疑不是胡思乱想……

  盗掘曹操墓

  “曹操对后人的影响很大,加上坊间又有72疑冢的传说,这次的发掘非常有价值。我们破解了一个千古之谜,影响非常大!能够发现曹操墓,完全是一个意外。2006年,我们在安阳进行考古发掘,当时有人举报附近有盗墓贼出入。后来当地警方破了一个文物案,就请我们去鉴定。一看不打紧,许多器物是东汉时期的,非常重要,需要进行抢救性发掘。发掘前,盗墓贼已经来这里不计其数,我们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谁知道,竟然发现了一个曹操墓。”主持西高穴2号墓考古发掘的潘伟斌先生面对质疑,曾于2009年12月30日开博写下这段文字。

  潘伟斌“发现了一个曹操墓”,“完全是一个意外”。盗墓贼发现了一个曹操墓,却完全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1998年4月23日,徐玉超发现“鲁潜墓志”的消息传出后,盗墓贼手掂洛阳铲蜂拥而至徐家;他们看上的,正是耳闻中的“鲁潜墓志”上所标注的“魏武帝陵”……

  1998年6月28日,当《中国文物报》刊发“鲁潜墓志”铭文,“魏武帝陵”的相对位置大白于天下之际,盗墓贼开始不时丈量“魏武帝陵”的所在;2002年因有村民在西高穴2号墓一带取土发现了夯土层,有盗墓经验的人断定其下有古代墓葬。

  2003年《华夏考古》刊发了龙振山《鲁潜墓志及其相关问题》,指出了“魏武帝陵”的具体方位;早些时间,安阳市博物馆助理研究员党宁在《殷都学刊》刊发《由“鲁潜墓志”探寻魏武帝陵》,指出:“曹操死后葬高陵,卞后祔葬。高陵位于邺城西南约30里处,西门豹祠西原上。西门豹祠在安阳县丰乐镇东一里处,遗址中有很多汉砖汉瓦当,据考证在曹魏时期即已存在,当是曹操终令中所指西门豹祠。按图索骥,高陵应在安阳县安丰乡高穴至渔洋一带……鲁潜墓在标注其位置时以魏武帝陵为参照,亦可证当时曹操墓址为众所周知,无所谓疑冢之事。鲁潜墓北临漳河,其南面不远处(约250步远)即魏武帝陵。这里是一片广阔的农田,地图标高l00米……正东十四五里处是西门豹祠,东北约30里处为三台,这些都与史书记载正相符合,此处应即曹操的长眠之地。鲁潜去世时距曹操去世之日仅125年,鲁潜墓志中有关魏武帝陵方位的记载当是可信的,它的出土,为探寻高陵提供了可靠的线索。”

  但是,“小字辈”人微言轻,在学术刊物上发表的论文,学界“大佬”不肯多看一眼;《中国文物报》刊发的消息,是新闻不是学术,学界“大佬”懒得费心思量。

  学界沉默,盗墓贼热读——因为盗墓贼是不能做“事后诸葛亮”的。

  “盗墓贼哪个不订阅几份考古类杂志、报纸?”一位知情者说,“这类报刊,最忠实、最认真的读者,恐怕就是盗墓贼。”

  在2005年农历新年的爆竹声中,西高穴2号墓訇然洞开。

  事后,有村民看到墓顶青砖,“长50厘米、宽25厘米、厚25厘米,真是个大家伙。”西高穴村民向所在安丰乡党委、政府作了汇报,还与派出所取得联系。领导察看后,要求村里派人将盗洞封上。

  盗开,封上;盗开,封上——如此这般与盗墓贼玩猫与老鼠的游戏,不下五次。

  “据我所闻,西高穴1号墓前后被盗的次数,应该不少于两把手的数——10次。有的盗墓贼下去,带着吃的喝的,甚至在墓室一干就是7天,捞出了什么东西、多少东西,无从知晓。”知情者说。

  记者在安阳采访期间,住在安阳宾馆,安阳宾馆离安阳甜水井古玩市场仅一街之隔,曾去过几次。有的店铺,上次去时还能见到的汉魏陶俑,再去已不见踪影。“老板,那汉魏陶俑出手了?”记者问。

  “没有!这些天与曹操沾边的都可能惹上麻烦。下架了,放到仓库里了。”老板说,“看上了?给你拿出来再瞧瞧?”

  “算了,算了。之前听说过曹操墓的东西吗?”记者问。

  “几年来,倒是不时听说。有人说东西出自曹操墓,但谁敢认呀!听说有的东西走到了郑州!”老板说,“听说曹操墓里的玉石大床,都给弄出来了。”“石床?多大个?”

  “刻着花,个儿和咱平常见到的罗汉床差不多吧。”老板说。

  据悉,目前警方已经逮捕盗掘曹操墓的嫌疑犯几十人;据传,“曹操玉石大床”现在已经被警方追回……

  发掘曹操墓

  尽管曹操墓出土的东西在坊间流转,但是不是曹操的东西,坊间将信将疑。

  “大概2006年底,有位朋友从市场上买到‘魏武王常所用挌(格)虎大刀’石牌一枚、石璧(《说文》云‘璧,瑞玉环也’;古代礼器)一枚,给我传了两张照片,并说有可能是曹操墓的东西。”安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孔德铭所长说,“看罢照片,我非常吃惊,特别是石牌,不但刻有‘魏武王’,穿孔拴着一根辫形青铜链子,而且上部尖锐,下端平直,是个‘圭’形。”

  孔德铭所长对曹操墓在安阳早有所知。“2004年到的考古所,‘鲁潜墓志’就在所里;和龙振山也比较熟,他常说曹操墓在西高穴村;央视《寻找曹操墓》,我还给他们说过两句。”

  既然多次被盗,孔所长就想进行抢救性发掘。“2008年5月份,向省局打了个报告,省局不准发掘,要求原地保护。”

  此后,孔德铭将照片传给了潘伟斌。潘伟斌以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名义,给国家文物局打了一个报告。国家文物局批复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与安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共同进行考古发掘。

  其间,河南省文物局前局长常俭传先生在龙振山家里,看到一只镏金青铜“帽钉”,也就是龙振山《鲁潜墓志及其相关问题》里说的“铜泡”:“这只能是帝王用的,别人用,是要杀头的;这个地方的帝王,只能是曹操。”

  “帽钉”,门钉,又名“浮沤钉”,因形似水上的浮沤(水泡),故名。宋《营造法式》:“浮沤”又称“浮枢”,“枢”是北斗第一星。“北斗有星七,以其在北方聚成斗形,故名。道家书亦名天罡”。浮枢,借以天枢比之大门之钉,门钉具有了象征意义。故宫大门,最显眼的就是门钉;大财主再有钱,也不敢在自家门上钉这种门钉。

  记者在龙振山处不但见到大如馒头的“门钉”,而且还看到他在西高穴收集的大如簸箕的瓦片,长与下宽足有50多厘米,龙振山持于身前,遮盖了半个身子。

  无论门钉还是大瓦,可能都是曹丕黄初三年《毁高陵祭殿诏》毁坏曹操墓地表建筑后的遗物。

  2008年12月12日上午10时,在西高穴被盗古墓前,常俭传祷告般地喃喃自语:“魏武帝呀魏武帝,我们今天来挖你这个墓,是为了保护你;如果再不挖,就会被盗墓分子盗个精光了……”

  是日,考古发掘正式开始。

  “当时以为,花10万元就解决问题了。”孔德铭说,“谁知花了500万还没解决问题,光建两个棚就花了200万元。”

  考古不是盗墓,作为一个“计划外项目”,资金自然需要安阳县地方政府拨付。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东汉大墓”,而不是曹操墓,让安阳县地方政府仅仅为了考古发掘而投入如此巨大的资金,似乎也是不现实的。

  “只能说是东汉大墓。如果说是曹操墓,国家是不会批复的。”孔德铭说。

  如果不说是曹操墓,地方政府是不会拿钱的。是故常俭传先生上下游说,说其为曹操墓。

  西高穴墓,一开始,就纠结着考古发掘、地域文化与商业利益等。

  学术的缺位,致使曹操墓遭遇考古发掘。

  明神宗定陵被发掘后,万历皇帝和两位皇后的尸骨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摆到定陵博物馆门前的广场上,三具尸骨先是被石块击得七零八落,而后烈焰腾起……

  自此,郭沫若等再度提起挖掘帝王陵墓,遭到周恩来的否决。此后,国家明令规定,不再发掘帝王陵墓。

  倘若学术到位,在发掘之前,依据文献史料、鲁潜墓志,特别是被盗文物如“‘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刀’石牌”等,学界就能断定该墓为“魏武帝陵”。

  时至今日,发掘了,还是质疑连绵,以致闹出复旦大学非要DNA曹操头颅的学术闹剧——DNA曹操头颅,与致曹操“戮而重戮,死而重死”,乃至火烧万历皇帝尸骨,有何异哉?

  只不过有个学术的名头而已。

  但那时,火烧万历皇帝尸骨比当下DNA曹操头颅,更不容置疑地永远正确。

  眼下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为了今天非要践行《三国演义》里罗贯中臆想的曹孟德面对关云长头颅时说的那句玩笑之语:

  “孟德公,别来无恙?”

  首席记者于茂世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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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简介
北京大学政府管理与产业发展研究院研究员,曾长期在科研部门工作,承担过国家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攻关研究项目,成果记在史册里。哲人有训:“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爱好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领域多学科交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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