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禅七日第十讲

肖乐义 转载自 博客 | 2010-09-23 15:15 | 收藏 | 投票
    诸位,善自用功,善护念。诸大菩萨,善自护念。大家问的问题很多,有许多差不多同类的,不能一个一个答了,这个问的问题的条子很多,没有办法一个一个答,等答完了问题又生出儿子问题来,子问题。子问题又生子问题。这个我只能抓重点整个答,希望大家很有智慧。学禅的人看到前面烟冒了,就晓得有火了,等于我们大家都很有智慧,听到板响了,就晓得进餐厅去了。你看这个智慧不要参的都很高。其他的事也是如此。不过有一个……刚才随手抓来。无梦无想时主人公何在这个话头,这是话头。你好像在话头上又找话头。在那一个知道无梦无想的那个知上,你完全睡著了,还有个知吗?无梦无想时问你,完全睡著了,那个主人公在哪里?就说这个知吧。“知”在哪里?无梦无想时。是这个意思。所以叫你们不要普通随便参话头,连话头都没有弄清楚,怎么参?这不是责备你,不是骂你,因为你问我,我告诉你。告诉你讲得太详细了,又说我骂人。我好冤枉哦,又没有个包公,世界上有个包公,我天天跪在他前面喊冤枉,不答复,又说这个老师看不起我,不答复我,又冤枉。
    现在,先来个总的。这个总的,关于修持有关系。好几个人都问到,打坐起来,看了我的《如何修证佛法》或者各方面……打坐起来,如何得清凉、得轻安,而且问轻安的方法怎么达到的。这个就麻烦的麻烦了。不是说问问题不是这样,可见大家平常对于佛学也好、佛法也好,修持不用心。我讲这个话先要声明,我把佛教、佛学、佛法三个,在逻辑观念上是分开的。所谓佛教,本来是个广义的,我们叫广义,几十年前,现在你们叫宏观的,宏观的宗教。宏观的佛教,那包罗万象。我现在讲佛教是微观的,只管佛教这个宗教。宗教归宗教,不管。修个庙子大家拜拜,一天讲戒律、戒定慧。大众过得好好的,这是宗教。佛学呢?就是一般我们学佛的出家、在家的人,专门研究佛教的学问,或者是三论宗的,或者是天台宗的,或者是法相宗的。这些有著作,这属于……甚至于把佛学变成普通学术哲学里面,这个都属于佛学。所以我特别标榜佛法,佛法是佛流传下来,一切的教法与修持证道的法门,实验的,这个属于佛法,如果以我这个分类法,我是比较偏重于佛法的,不太喜欢讲佛学,也不敢碰这个佛教。因为我本身也没有出家,也没有严持戒律,生活一切做人做事都吊儿郎当,都不成气候,不守规矩的。以佛法来讲呢,像轻安呀,这些……你要把佛经看得好好的,就会知道。你要问什么方法达到轻安,你修定就达到轻安,我要答复你,简单就是这样,你多修定。可是你要听清楚,修定不一定你要打坐,你站在那里也好,你修个站的定也好,你睡也好,永远睡在那里不动也可以。所以我现在下注解,我讲修定并不一定指打坐,不过你把打坐当成修定,也对!很对,并没有错。这是轻安等等的问题。
    第一是关于打坐修气脉的问题,气脉问题,还有好多大问题。前两天还有个条子,关于男女性的问题,当然这是一个基本问题,欲界里头,就是这一件大事,能够了了这个,不要说跳出三界外,至少已经提升到色界上面的事。此事,关于这个问题,世界上人人都在做,这几句话不是我说的,清朝一位大才子讲,金圣叹讲的。男女之间这个事,人人都在做,个个不肯说。他讲得很坦然。这是个问题,尤其修行,同这个基本问题是密切相关。世界上一切的宗教,一切教化,只有两个,所有的宗教、所有的哲学,所有的教育学术,对于这个问题,性的问题,学术界、哲学家,避而不谈。宗教家是压制的,只有佛教的西藏密教里头,不是整个的密宗,原始的红教,以及中国的道家南宗,面对这个现实。它认为,学密宗的认为,我们这个生命,欲界是这个事情来的,在这个事情根本上不能了,所有它升华修持都是骗人的。所以他面对现实,研究这个问题。可是变成很秘密,因为社会上大家的观点,不好办,不好说,大概这两个问题我们先谈,
   ……下面一段讲述了南师当时是如何修行的。很值得一看……
   首先关于修持得轻安,打坐修持得定、得轻安。譬如大家修行很好,不管你得轻安,是修持修定的一定的现象。轻安的反面,轻安就是轻,对面就是重,就是粗重,我们身体都很粗重,我们的心理负担思想也很粗重,真得轻安,快要得止了。奢摩他,得止要来了。这个样子吧,跟你们再讲一次佛学教理下去又是一大堆。我告诉你我的经验给你们听。我学佛以后才打坐,我也跟你们讲过不要怕,以我常常搞运动的人,打坐有什么怕的,两腿一盘就是了,很轻视。结果我盘起腿,这一支脚在下面,这一支脚的膝盖头到下巴只有一指,这个腿就那么硬。所以平常认为身体练得很好,这个事情两样。我开始学打坐,这个腿放这里,这个腿就跷到这样,真难受啊,怎么办呢?就把枕头垫得半山那么高,高一点好像腿看起来压下也舒服一点,慢慢坐好了再拿开。那么开始试验。我是什么都试验都做的。当然一个一个都有阶段,开始修数息观,这些都修过。然后都试过,都有一点道理。我也自己找路子,不像你们东问西问,还有一个老头子给你问。我那个时候还没有人问,大家都是半吊子,跟我差不多。那么尤其我知道,中国我要找师父,讲起又话长,我这个人闲文多,不过你们多听听也好啦,因为我讲给你这些经过听,你们就减少了几十年的辛苦,我出去找这些道家佛家的师父明师,不跟一般人路线一样,那个师父名气大,我理都不理,不大……盛名之下……书读多了,书呆子。盛名之下未必真实。有些人名气很大,没有真的,虚名。就像我一样,像我现在一样。假的,那里有真的。[……南师在这里真是太谦虚了我们可不能这么认为……]所以我当时不大找有名气的。我到每个庙子,都要访问有道之士,访问厨房里的,作园头种菜的呀。还有些生疮的,街上看到烂脓的,那些和尚,我总在后面跟。有道的都在这个……隐遁之间。我在成都,这些成都朋友都不知道我的生活,我有好几个……成都这班老朋友。因为我这个是多面人,千手千眼,白天跟他们玩得好好,夜里不晓得跑哪里去,他们也不知道。我天天留意成都街上有个叫化子,一定有道。这个叫化子个子很大,坐在那里一个铁塔一样,又不弯腰也不驼背。前面摆一个盘子,又不问人家要钱,旁边有一块砖头,很大一块砖头,看到人来,拿这个砖头在胸口,咚!咚!咚!使你注意他,要给钱就给钱,我过来过去,好像觉得这个家伙一定有道,我就跟了,跟跟也有点害怕了,小说看多了,武侠小说看多了的人,可不要碰到坏的,但是不管了,胆子大,这个叫化子跟到南门外乡下,好久他也没有到,我有点犹豫了,还跟不跟呢?天快要黑了,万一碰到坏的,他有一帮人,进去了怎么办?不过我想不在乎,十来个还可以应付应付,跟吧。这个叫化子走到半路,站到不走了,回头看我,我也不走了,就看他,他就笑一笑又走,我又跟,一跟一跟跟到一个大桥下面,我也跟他下去。一到了大桥下面,别有天地。十几家的叫化子,那个桥洞底下,十几家的叫化子,比你们还干净、还清爽,每一家泥巴地弄个茅草编的,像我们禅堂的簾子一样,里头干干净净都蛮好的。这个叫化子走到最后那一家,我也跟进去。地下更干净,他也不说话,看我笑,这些邻居叫化子都出来看我, 个公子少爷不晓得什么样子,为什么跟到这里。进去了以后他下面疙瘩端一碗给我,我也不客气拿来就吃,然后我问他。我说, 看你有功夫有道。他说,没有……他不讲话摆手,看去又不是哑巴,越是这样我认为越有道。最后我问他,你几时到四川来的。我也是下江人,浙江人。他说,我啊。我说,你会写字吗?他说会,地下一写,福建。我说,那我们是邻省。浙江、福建靠到的邻居。我说你几时来,满清时候就来了,满清末年。这样一看,不用多问了。大概是满清时候的做什么的不知道。不是做官就是做强盗,这两个东西是俩伙计一档的。就不多问,诸如此类,我所讲的,所以我说,我到那个腿这个样子,没有地方问。所以啊,数息也练过,后来就是自己练习修止观。我本来要跟你们讲,现在都来不及。解深密经,菩提道次第论都有的。自己观明点,观字轮都玩过的。然后,一天很用功哦。后来到了一个小庙子,借一个楼上,每天跑进去打两、三个钟头坐。庙子里有个和尚跟我是朋友,他有个角楼,在庙子里头,这个楼梯不是现在……木头做的,我一上去就把楼梯……他就告诉我,你楼梯就拉上去,下面有人来也不知道,你有人在上面。我就照他的,等于闭关,避开人,很用功啊,有一天这个腿,同你们一样念头不能专一,不过我自己晓得,看看经,看看各种我念头……然后多问问这些善知道也有的啦,朋友很多,真叫我拜他为师的嘛,我要考虑考虑的,外道也学了很多,有些外道学了以后,要赌咒的,不可以告诉人,譬如我十二岁,一个师父传我道家点窍的,我们那里黄阳教就守眉间轮,如果要露给人家讲了,五雷劈顶,下了地狱。可是后来我都没有这回事,不过我有些地方也是从小说看来的,学什么隐身法,学什么……其实都没有。所以叫我赌咒,就赌咒。我嘴里赌咒,脚在后面地下就写个“不”字,不承认。脚上写个“不”,告诉上天,我不承认的。就这样,多坏呢。所以我自己就用别的专心的法子,观想字轮,有时候观起来,有时候观不起来,即使观起来也稳不住,一下这个念头又跑了,再把它抓回来就难了。可是一个观念,道家的话,若要人不死,必须死个人。讲是想人不死,就先要你死一个人,对换的。所以既然想成仙、成佛、想得道。我这个凡夫之命就准备殉道了。修不成功,死了就死了,下决心。有一天我中午也到这个庙上去,到这个庙上去了,也上楼,这个和尚朋友就告诉我,中午还是给你送上去。他跟我有约定,下面敲一下,吃饭时候到了,我梯子放下来,他就给我端上来。他说,中午还是给你送来。我说,慢一点,我们改个办法,我在楼上敲楼板的时候你就送,我不敲楼板就不吃了。他说好,好朋友。那天中午,这个腿还是那么跷的,你们下面要我讲看见了,靠我的下巴距离很近,很亲切。比你们现在,哪有你们那么庄严,撑得很难受,突然,过了中午了,有点下决心了,不证菩提不起此座的气慨,突然这个腿下去了,我没有要它下去哦,他下了。这一下,这个身体,蹦,不是跳起来,挺起来,这个时候啊,这个身体是寂然不动,我自己也晓得,可是呢,有一点,佛学,佛法里一样……八触里头,就涩,八触跟你们讲过的,对不对?涩触,就是身体枯僵了,要想把手拿开,拿不开了,就是这个姿态,我也不怕,心境是专一了,要观想凝定,一念专一得很,不动了。我本来只坐二十八、三十分钟,这一坐就三个半钟头不下座。所以,你们现在大家问些问题,用功。你们的佛学常识这些杂书看的太多了,瑜伽、道家、密宗越学多了,没有用。天下学佛、成佛的人,学禅只有两个人会成功,绝顶聪明跟绝顶的笨人,就怕中间半调子。说你聪明,笨得一蹋糊涂,说你笨嘛,好像蛮聪明的,永远搞不清。我这个人有个长处,我不晓得是聪明还是笨,可是我学任何一样东西,一定走笨的路子。告诉你经验,就是明明知道我会了,还是那个基本动作,要怎么样,我一定从那里学起,这一点你们学到就……做人也一样,对人对事一样。我总是老老实实从诚恳学起,不要玩弄聪明。现在人我看大家都是玩聪明,一提什么都会,什么都不会。所以学佛到了家,这是讲腿的问题,又骂起人来说多了。后来三个多钟头我下楼了,这个和尚朋友问我,你怎么搞的,他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或者心理难过,灰心了,怕我在楼上上吊了,不是不得了。我说,没事。他说,你今天神气不同,我说,我今天很有点道理,他也是修行,当然物与类聚嘛,不然他也不会这样给我帮忙护法。我也照应他。他说,看你这个样子今天。我说,对了,有一点道理。我那个腿,那时候也不管它气通,脉通啊,反正软下去。哦,他说,很了不起,很难得。那当然你如果慢慢练,这个腿把它练下来,你起码也要半年几个月,除非你特别通。除非像那我们……师兄还记得吗?除非像峨嵋山,以前有个和尚有个庙子,峨嵋山当年规定,当方丈,一定要到扬州高旻寺坐过禅堂的,才可以做方丈。你还记得吗?那么到扬州高旻寺住禅堂就是这样。比这个严重,这个腿重要。他为了要争取当方丈,并不是为了悟道哦。必须要把腿练好,去住禅堂。下了狠心把两腿盘起,用个绳子绑起来,都绑好了,不过密宗里有这个方法,像密宗打坐有个禅定带,两个膝盖头一直到后面肩膀,所以我们常常来给你们改姿势,密宗为了自己改姿势,这里有个箍子,往这里上,那个叫禅定带。那么这个和尚不知道禅定带是什么,反正两个腿绑起来,那个我们乡下那个打谷子的,你们还有没有?稻子割下来,很大的桶子,对不对,叫什么名字啊,你想,嗯。拿来那个打谷子,叫徒弟把那个打谷子那个桶子拿来把我盖住,绳子。我在里头叫,哎哟……妈,娘呀,救命,叫徒弟你千万不要给我开,你给我开了,我告诉你,我就赶你出去,你不算我的徒弟。果然,徒弟听到,开始,哎哟……后来妈呀,娘呀。叫了一、两天没有声音了。徒弟也不敢开,差不多,打开一看,哎哟,他还活到的,慢慢把腿子松开。所以他后来到了扬州住禅堂,当然,回去当方丈,这个资格拿到了,住过禅堂,他这两个腿,你坐一万年也没有事。那个绑死了的,等于以前女人那个脚绑成小腿绑掉了。这个就不算本事了。所以我讲这个这样下去,就是这么一回事,后来有一次,打坐。我都讲经验给你听,不讲学理啦。学理啊,实证,我也没有告诉你修什么定,一样的,那一种定,念佛也可以,修密参禅,随便你什么,忽然头顶上,一滴凉水下来一样,哇,好清凉、好舒服,那个清凉像什么呢?你们夏天剃光头,不是要推倒的剃,那个刮胡子的那个刀,刮得光光的,比西瓜的皮还要青,还要绿,刮成这样子,然后,拿热水头上一洗,咦,那个味道你们尝过没有?这个味道都没有尝过还剃光头呢,哟……其味无穷。又清凉,又舒服,告诉你,又爽快。那个顶上发生这个现象,比这个现象还要清凉,还要舒服、还要爽快。这个叫轻安初发的现象。随便你修密宗、显教,要说真正说得定,必定有的。这个道理呢,就要研究医学了,生理的。不是普通的西医、中医所能够了解的,这个生命的功能。然后全身就会慢慢慢慢就会柔软了,柔软以后,后面这几句都浓缩一点了,好多年的经验,然后慢慢柔软以后。所以先要……包括你心理的习气、思想,先要薄地轻安发起,慢慢薄了,等于那个脾气啊,什么那个顽固的思想薄了。薄了就软地,更柔软了。软了就会轻灵,就会容易空掉。后来等到生理、心理都一样。这两个心物同源的嘛,然后等到完全这样,久而久之修下去呢,身心都软化了,但是软化归软化,还早得很,如果一般人……达摩祖师所谓骂人,不要得少为足。得了一点,自己认为有气功了,有特异功能,又满足了,那么你就完了。那就是说股份有限公司了,我们要开的是无限公司的,不要得少为足。尽管如何,腰以下到屁股到脚,非常难,非常难。几乎是非好多年功夫甚至非数十年功夫不可。所以我常常告诉人,佛经上说皈依佛两足尊,以学理来讲,佛学讲福德具足、智慧具足。叫两足,两个都满足了。以功夫来讲,两脚的打通,由腰以下,比上面还难。生命是腰部重要。当然我在这里演讲,两个腿盘在这里,不好表演给你们看,

    我讲话喜欢是实际的,算不定讲到哪里,在下面就表演给你们看,我站在地下表演你们也看不到,你看这个人的腰,所以女人跟男人走路两样的,你知道吗?女人走路屁股甩起来走的,转起来的腰动的,因为女人的生命在上面,重点,胸部。可是男人走路很不好看的,笨笨的,两个膝盖动的,这个你们没有研究吗?所以活了一辈子,还不晓得男人与女人呢。我讲的真的,所以女人走起来,(不是你们出家人,出家人走路没有这一套。)叫阿娜多姿,站起来,女人站起来非歪到不可,不歪到不叫女人了,为什么?她那个带脉腰力天生不是这样,所以歪起来是应该的,可是男人一站,歪起来这个要命的,一看上去就不对了,这都是生理自然的,所以下部更难软化,不要讲那么多。讲详细给你们,我讲多了,你们觉得好听是害了你们的,然后将来听了我的,看人家拿个圣贤的尺码,我老师讲的,这个家伙不对,从来不量量自己对不对,你们会犯这个毛病。第二懂多了,刚刚一点,头上也许蚊子叮一下,马上跑走了,哟,我得轻安了,就来了,一定糟糕的。所以最好不要懂,但是轻安从顶上发起,(这都是经典上佛说的,你们过后我们一看就懂。)容易退失。有时候没有了,如果轻安从下部向上走的,永不退失了。所以两脚打通是很难。你看,我们老了,一般的朋友就两个脚困难了,这两个还活动嘛,还可以,等于车子这两个轮子哦,两个车轮不对,车子就不大好跑了。有人问轻安如此,你要再问下去啊,四加行法,不讲教理,暖、顶、忍、世第一法,不管你初禅、二禅、三禅、四禅。不管你凡夫修的,或者是果位上的罗汉,或者初地、二地一直到十地菩萨,每逢一个程序、一个境界,每一个境界,每一个经过都有他四加行,暖、顶、忍、世第一法,一定按程序来的。就是讲功夫方面,还有什么,很多……还有什么气脉呀,什么。你们要不要拿一个什么,那个打米的、打谷子的桶子叫什么?你们这里?饭桶啊,你们要不要每一个人送一个给你们啊?不然就赶快下座走几圈,再讲啦,不然你们受不了的。你也没有到我那个样子,咚一下,下去了。那一下,身上最强硬也愿意多坐一下。用功呀!不是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你们居士们有两个钱,有个红包,买三包香供养供养,找个上师来拜拜,以为就可以得道了,那么简单,那我玩什么?我几十年白搞了的?真是!(行香,人们顺着大厅边围着圈走着,南师站在圈中间。)不畏的抬头,大步的走去,肩膀甩开,心中无事。目光正视。

 

    小姐者就是女孩子吧,当然女孩子,古代不同,不好随便通信的,这位读书人在这位小姐的窗子外面,芭蕉树的树叶子上写了情书,怎么写,是谁多事种芭蕉,朝也潇潇,晚也潇潇。就写了这句子,文学好美,我也没有写情书,只写在芭蕉叶子上,写得很对,是谁,是哪一个,念佛是谁一样的,多事种芭蕉,朝也潇潇,晚也潇潇。这位小姐看到了,就拿起笔在上面也写上,是君心绪太无聊,种了芭蕉又怨芭蕉。等于你们,这是古代的,我现在拿来比喻,你们现在的心情,要想盘腿又怨腿啊,就是这个味道,种了芭蕉又怨芭蕉。现在你看新的问题又来了,你们诸位是皇帝,我这个臣子部下很难做啊,你们的诏书如絮片一样的飞来,这个受不了,难办啊。
    你们问,有人这么样问,怎么样打通气脉,怎么样修持,这些都是……我计算一下时间看,都是六十年,以经验倒转来算,六十年中间,所流行的修持佛法,现在是普遍,尤其加上武侠小说一写,都普遍了,气脉之学,像过去我们传统的,道家尽管讲打通奇经八脉,密宗讲打通三脉七轮,这是讲转化生理,我讲了,开始就跟你们大概讲了,你要专学,专研究这个的话,不管是道家、密宗,我告诉你,详细给你研究,配合中医、西医,没有一、两年的课程你不要谈了,所以叫我简简单单的就讲给你们听,那么好听啊,不要种了芭蕉又怨芭蕉。气脉之学,你看在佛经里,在佛法好像是秘密一样不传,没有啊,你真的修白骨观,佛法的基本小乘修持,修白骨观,观起来气脉一定通,你就是观不起来。你真的安那般那做好了,修好了,气脉一定通。不限制时间的,而且佛经上说,佛在世的时候,这些修持的呢,六、七天证大阿罗汉果,我过去有怀疑,现在,对不起,我佛本师,没有怀疑,绝对的,肯定的,我们讲惯了,绝对,你们讲惯了,肯定。管他哪样定,就定了,是真的,问题是现在人太玩聪明,没有实际的修持,至于气脉打通什么方法,真的通气脉很少啊,有,告诉你,要想气脉真通,除非是辟谷,不吃东西了,你不要饿死,不要怪我,这个不是玩的,所以那一天在黑板上都给你们写过了,辟谷的第一个十天,怎么第二个……但是你没有善知识,没有明师指导不要随便修哦,所谓明师,什么叫明师?不是有名的名哦,他本身修持真有成就的人,那叫明师,明白了的,
    譬如我插过来,又插过来跟你讲了, 我在成都拜一个师父, 连我那个老师带我去拜的,叫光厚和尚,“光”光明的光,厚厚的“厚”,连我这个师兄也没有见过,那时在成都,有名的大阿罗汉,活的罗汉,他不住在庙子,住在东门外一个城隍庙,乱七八糟,土地庙一样,有个师兄,这个师兄烂鼻子的,这个鼻子没有了,为什么,这个师兄乱嫖,嫖了得了梅毒,鼻子也烂掉了,那么坏一个师兄,他也不讨厌他。这位师父怪事很多啦,我的老师讲,怀瑾啊,要皈依嘛,找一个有道的真罗汉去皈依。我说,哪里啊。我带你去东门,他说我,老师跟师母,先生跟师母,就是跟他太太都皈依他的,我带你去皈依他。我说,好啊。一去一看,长不满三尺,比我还矮得多,长得样子真漂亮,怎么漂亮法,两个眼睛大大的,像枇杷那么大,鼻子小的像大蒜那么小,真的哦,嘴巴大大的,弯上去,像菱角一样,耳朵像棋子一样,圆圆的、小小的,戴了一个金丝的大眼镜,光个头,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一年到头不管冷天、热天,穿一件纳衣,百衲衣。百衲衣你们没有看过,大袖的和尚袍子就是我们这个,有几十层,一针一线补起来做,头陀行的百衲衣,那个地方破了又剪一块布,这个地方又补又补,那个都是线都是线条,也不洗,臭的、脏的,没有臭哦,脏的好像很脏,可是我挨拢去闻闻没有什么臭味,就这么一件衣服,热天也好、冬天也好,我的老师带我去,一来老师看到他,很脏的地方,就跪下,师父,我给你介绍,要皈依你的,这是我的学生,要皈依你。好……好啦……不要拜了就这样算皈依了,就那么简单。我说不要啦,师父,还是正式皈依。没关系……就这样,你讲吧,你讲吧,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跟著念三次皈依了啊,简单的很。两排坐的百把人等他看病,一个洋油灯,手里拿个洋油灯,一个指头在这个灯上面,这样,不晓得烫到没有,然后你那里痛啊,头痛,那个人,不得了,师父啊,好痛、好烧哦,好烧哦,轻一点,轻一点,唉唷,好烫啊,啊……烫一下就好了,好了,好了。给他钱,放去,不给他钱,你走你的,他也不问。然后第二个,哪里痛,肚子痛,按肚子,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牙痛按牙齿。我在那里看,这是什么,后来我才知道,他根本就需要用这个灯,他随便那里给你摸都会好的,但是他绝不愿意暴露,所谓有功夫神通,故意弄个灯,我们就等他,看他玩,病人一下子百把个病人,只要个把两个钟头,收拾得清洁溜溜,都搞好了,然后我老师,老师给我推一下,意思不要动等他,等完了,师父啊,请你吃素斋去。好啊,好啊。就坐个车子,就把他拖来吃素馆子,叫了好多素菜,但是他一个戒,过午不食哦,可是给我们请他吃饭,麻烦了,你叫了八盘一定要吃光,吃完了,盘子还拿来舔过,不要糟蹋东西,罪过啊,罪过啊。他不吃也可以,吃多也没有关系。身上呢,这里啊,头发啊,大概有半寸多长,有时候剃光头,有时候两三寸也不剃,身上有虱子,虱子你们晓得吧,你们生过没有?你们没有生过虱子啊,虱子爬到这里,我说,师父啊,这里有个虱子。不要杀生,交给我,交给我,然后把这个虱子拿过去,裤腰上一放,它这样就会不服水土,不服水土你听懂吧,这里虱子叫我们不要杀生,交给他,他把它放在腰里,它这个虱子就完了,不服水土,这里肥肉吃了,到……这里肥啊,把他没办法。我们跟师父俩,跟老师俩整他。有一次,我说这个师父究竟怎么样,好,有一天,我们有一个同学,好像是杨光岱还是谁,我记不得了,不是你俩个,不是邓岳高兄,李自申。杨光岱还是王廼鹤去啊,师父啊,请你吃素斋。好啊、好啊。南怀瑾,吃了我们去找南怀瑾。好啊,好啊,很高兴,病人看完了,吃素斋完了,我那个同学叫了,师父我今天吃不下了,骂一顿,怎么搞的,一直吩咐你不能多叫,浪费,暴殄天物,罪过啊。我实在吃不下了,怎么办呢。好了,好了,拿来都我吃掉,吃了以后,我们都讲好的,提了一碗素面,师父啊,怎么搞的,王廼鹤请我刚吃了素斋。我说,我也吃饱了,我想师父还没有吃饭嘛,看你病人看完了,想跟你俩谈谈所以带来,那算了,把它丢掉好了。不可以……那怎么办?放到晚上吃。我过午不食的,你吃嘛。我说,我们都吃饱了,最后,好……吃了……到了那个忠臣那个地方,三义庙那个时候,什么那个茶馆,袁老师在那里等到,我们俩陪他来了,袁老师在……师父,你来了,很好的油炸麻花,摆在……吃啊,吃啊,刚吃了,他也请我吃饭,他也请……吃啊,吃啊,还是吃了,他也没有事,譬如此类很多。我就问他,师父啊,人家都叫你活罗汉,怎么来的?他说,谁知道,我哪里罗汉,他们乱叫,叫我罗汉就罗汉,算了,很生气的样子。我说,总要有个来源吧。他说,有啊,他说讲我当年……我前天讲过在宝光寺做净头师,人家揩屁股的篾木片,洗干净以后,大便洗好了以后,往脸上刮一下,怕人家屁股刮坏,这样做了三年哦,你想想这是一种什么行为,那里像你们这个样子啊,还晒干再换,天天洗,三年哦,三年啊,三年,然后从遂宁,川北遂宁三步一拜,拜到五台山拜文殊菩萨,走三步路,拜一拜,走三步路,拜一拜,真的干,他说,我拜到五台山以后,走错了路,五台山后面啊,那个金顶是,后山那么尖的,没有路,他不晓得从这里怎么拜上去的,他也不知道,反正很诚恳。五台山的老方丈夜里做个梦,文殊菩萨托梦给他,明天后山有一个活罗汉到,你们统统要迎接,所以老和尚相信文殊菩萨,第二天通知这和尚一早站在后山那个,这个悬崖这里都排队等他,等一下他拜上来了,老和尚说,你看菩萨有灵吧,活罗汉来了,我也不晓得什么一回事,拜上来了,大家就迎接活罗汉,叫我吃素斋,他说我是四川一个烂和尚,从遂宁三步一拜,拜到这里来啊,他说,我是什么活罗汉,你们怎么搞的,一定找最高的席位给他摆好,活罗汉坐的,肚子又饿,推又推不掉,这些和尚一定讲我罗汉,我也实在饿了,罗汉就罗汉,坐上去吧,吃了再说,他说就是这样给人家叫成活罗汉。他跟我讲得很轻松,你听听,我听了,不敢讲话,真是肃然起敬,这样怎么上去的,怎么三步一拜,拜上去啊,诚则灵,也不是他的神通,很多啦,他故事很多啦,还有袁淑平都不知道,袁师母我那个师母的妈妈,这是袁老师告诉我的,有一次生病快要死了,我那个师母就跟我的老师俩个吵,你不是,两个人,都学佛、学禅,你不是说开悟了吗,妈妈病了你把她治好,他说,我也没有神通。那你这个学佛有什么用啊,这个夫妇之间就是达赖讲的,这个怎么讲啊,自叹神通空具足,不能调整伏枕边人。第六代达赖的情诗,我们那个老师当时也有这个味道,然后我们这个师母说……老师给她吵烦了,他说,走吧,我们叫个车子到东门去找师父去。两个人啊,就坐了一部车子到东门找光厚师父,师父刚好病人医得差不多了,你们两个来干什么。是,我的老师同师母也是他皈依弟子。他说,师父啊,我妈妈病了。什么病啊。病得快要死了,真的快要断气了,没有办法,求师父去。要死我有什么办法,要死没有办法的,后来不肯去,要死治不好的。然后我那个老师作风素来很特别的,然后把师父一驾,师父啊,要去也去,不去也要去。他说你怎么不讲理呢。怎么不讲理啊,他说我们皈依你干什么的。他又笑又气,就骂,叫我那个老师袁焕仙啊,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啊,好吧,走吧……他去了以后,这是老师后来告诉我的,他说……你看看,有意思吧,他说,我啊,当时给你师母逼得没有办法了,只好找师父,师父来了,妈妈躺在那里快要断气了,他跑到床边把老太太头上拍两下,起来……就起来了,就好了,就这样一个人,怪事很多啦,他的故事。我们讲气脉问题,他只告诉我,后来他晓得我禅宗如何……人家宣传我禅宗又怎么样啦,袁老师也给他讲,我怎么怎么……他说……他不一天……我们两个单独,我跟他俩特别有趣,特别好,每一次有事情总是找他俩人一起,摆摆街上走走,他那个走路也有味道,一边走一边摇的,就是这样摇起来走的,又很矮,好像站不稳的那个样子,一弯一弯的,你看这个人到世界上选美应该选他,第一等人,眼睛那么大,戴个大眼镜,鼻子那么小,嘴巴那么大,耳朵就是那么小,穿个破衣服,摇摇摆摆街上走的,还有一个了不起的事,他每天夜里起来,十二点子时以后,前面挂一个木鱼,一个敲木鱼,念过街经,成都东门这一圈,他都念,每条街,南无阿弥陀佛,咚,南无阿弥陀佛,咚,这一圈敲完了回来,天刚亮,天已经亮了,这个在东门好多年了,这还是……我没有看到,我老师告诉我的,有一次,他的钱不是很多吗,看病看来的,他也没有锁,随便,这钱到哪里去了,这个师弟拿去做坏事了,他也不问,但是师弟把钱用光了,还要他钱,有一次啊,为什么事情,师弟下碗面给他吃,面里头放了毒药,把他毒死了,毒死了,把衣服裤子都剥光,弄一个畚箕把他抬出去埋,他在东门,把他送到西门外,一个……四川人讲壩子,空地的那个地方,就把他活埋在那里,他老先生在里头埋著睡了一觉,睡醒了,眼睛也看不到,好气闷哦,总算拱出来,可是毒得,都毒得眼睛看不见,地下爬,他也感觉到身上没有衣服,早晨外面的西门外的人啊,那个乡下卖鸡的挑担子来,看到前面路上天还没有亮,有个东西在爬,围拢来一看,是他,是东门庙子那个光厚和尚,他就听到有人了,大家帮忙,脱件衣服给我穿穿,给我送回去了,大家把他抬回去了,东门的人,那一天糟糕了,那个时候钟表都有了,但是大家听惯了他的南无阿弥陀佛,咚,敲到这一条街,这一条街的人,搞惯了大概四点半,那一条街的人又听到,咚,阿弥陀佛五点了,就他,大家把他当成钟表了,那一天早晨大家都起迟了,没得人,阿弥陀佛,咚,结果西门外的这些人把他抬回来了,东门人,怎么搞的,这是光厚和尚在路上光的,这些人都叫他师父哦,对他很恭敬的哦,这怎么搞的,人山内海的,当然很明显的,这个师弟把他谋死了,他一搞搞自己眼睛好了,这一般,你想他的徒弟,上中下生熟人等,官大的、四川的军阀,我的老师都是第一流的调皮人,这些人都是他的徒弟,这些徒弟都来看他,还有军阀,把他的师弟捉来枪毙,他就发脾气了,没有这个事,不准,不准再枪毙他的师弟,那些军阀杀个把人不在乎,拖出去了,枪毙了,送一颗子弹就完了嘛,他不干,然后大家说,这样的坏人,不是为了你要枪毙他,不行,你们……最后他发脾气,你们不要叫我师父,叫我师父,就要听我的,不准,大家给他骂了,你看,这是个什么人,这样也是和尚。有一次,我们两个人在茶馆里头坐,怀瑾啊,人家都说你禅学得很不错啊,都说你……那不讲了,你自己说呢。我说,我也不知道,大概师父你那一套我也知道,那当然,我这一套你知道,可是你那一套,我也知道。我说,当然当然,我是你徒弟嘛,我说,我要走了,要到峨嵋山去闭关去了,你要去闭关,几年?三年,闭关完了呢?我说,算不一定做和尚。你做不成和尚的啦,你做不成和尚的啦。我说,我到峨嵋山闭关。闭关是闭关嘛,做和尚是两回事,你做不成的,就头剃光了都不行的啦,不过我也要闭关了,我说,你闭几年呢?我说,我闭三年,你闭几年?师父。闭九年。我说,师父不要九年啦,同我一样三年,我出关回成都找你,我们再说,再多嘛,六年。他不……九年。我说,太长了,不好了。我说,你关房在哪里?就在我那个城隍庙里头,我已经弄好了,带我去看,弄个关房,我们普通关房,有个窗子,送饭、送菜、送东西,下面开一个洞,坐牢啊,闭关就是坐牢,以前有个护关的,把大便小便马桶,拿去倒了,下面一个洞,就送上。他不,弄了一个大柱头圆圈,圆圈空心大柱头,这一个送饭的要什么,一个条子在柱头一转出来了,东西放上面人就不见。我们那个,还上面有个洞,还可以看看人,眼睛这……他这个关房,自己设计的,下面有个桶,马桶摆在这里转出来。我说,师父啊,你何必,你老人家再修持不需要这样搞的,好,你既然问到,我没有讲过,跟你讲,记住啊,出去参学,出去拜访人家参学啊,先关后开。我说,什么意思啊。你学了一大堆东西啊,向人家那里学,不要暴露,这等于学密宗的讲,你要变成法器,你要把自己的东西杯子一样,你要去听东西学东西,你要变成这个杯子,把杯子洗得干净,原来东西倒得光光的,人家给你灌什么你才好接受嘛,你们肚子里,自己有一堆茶叶,再叫人家牛奶灌下去,又不是牛奶又不是茶叶了。同时先关后开,他说,你的心得不讲,先听人家,现在讲,就是绝对客观接受人家的,然后啊,八个字参禅、成就、成佛,疑参,破定,执著,起用。他大概没有跟第二人讲过,只有跟我讲,后来,我也稍稍告诉过袁老师,疑参,破定,参话头是疑嘛,疑了就参,参了,破参开悟了,开悟了把它定住,执著,这个执著,不是执著妄念哦,执著法身、空、境界,光空不行,还要起用。我现在给你们那么解说,我们当年问法谈话哪里像你们这样啰嗦呢,东问西问,只要讲到这里,师父讲八个字,肃然起敬,已经懂了,疑、参、破、定、执著……他也不会写字,就是告诉我,我也没有带笔记,就脑子,回来我就告诉我的老师袁老师,我说,师父同我……今天给他……我没有告诉袁老师我要去闭关,他不知道,光厚师父才知道,我说,我今天他……他怎么跟你讲。我说,他讲八个字。我们袁老师听了,他有胡子 ,一摸,如来禅,很有道理,如来禅,很有道理。
    所以现在几十年以后,想想他老人家真了不起,你不要看这八个字,佛法修持,一切就完了,所以你们统统给你们问的问题总答复,至于气脉不气脉,刚才我也讲了,白骨观,安那般那,这几天,都跟你们讲过修气脉,所以你们要知道,但是叫你们真修到辟谷少吃东西,这个很难的啦,慢慢来,再说,你们还有问题问的,气脉是靠生理上方法打通,还是靠心地上明白了打通,那心理悟了气脉一定通的,气脉不通不能悟,悟了气脉不会不通,心地转了,气脉一定通,气脉通了身体一定转,身体转了,肠胃一定要空,道家说的,若要长生胃里常空,若要不死肠里无屎。每个人肠里都是有剩余的大便,很多很多的,若要长生胃里常空,若要不死肠里无屎。这都是真的,气脉问题,还有一些,什么乱七八糟,讲不清楚,当然明天起,给你大概楞严要点讲一讲,其实《楞严经》把修气脉,把什么的秘密全部都在内,就是你们读不懂,有什么办法,明天再来。还有现在人为什么讲气脉,因为西藏密宗,黄教、红教来了以后,喜欢讲修报身嘛,认为禅宗啊,这些什么宗,开悟了,充其量证得法身,这个肉体的报身,决对不能修成圆满,肉体的报身,要修成圆满,就是密宗的理论,即身成就,非气脉能了不可,这个理论当然我都修过,也都试过,对与不对,很难说,不一定说它对,但是有它一点道理,
    还有这里刚刚我们这位……我们这位小师父、小兄弟拿上来的,问得什么,阿难陀的有三十相好,佛嘛三十二相好,他兄弟阿难陀三十相好,哪两相不比佛,你要看相,你什么,你管他哪两相,如果你要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样吧,佛经上有的,你问这些干嘛呢,从前人家说,那你禅宗开悟了,就算成佛,怎么没有三十二相呢,我说,那一个都有三十二相,一切众生皆是佛,对不对?对,那狗也是佛了,它不是众生啊?这个狗假使开悟了,那个相好也同如来一样啊,那就狗相,那个狗相,如果长成一个人相,你说那个狗好看吗?那个牛长成羊相牛好看吗?各有各的三十二相好啊,那么执著,那么三十二相讲,释迦牟尼佛紫檀金色,我的妈妈,假使我成佛了,变成紫檀金色,到你们南普陀来,你们不逃避了才怪,一定是个怪物嘛,我怎么变成黑黑的,又发红的,那个叫紫檀金色,因为佛是北印度的人,北印度的人,又黑又红,又黑又红里头,亮光光的,就叫做紫檀金色,有什么稀奇呢,所以《金刚经》上叫你不以相见我,不以音声求我,若人以色相见我,以音声求我,下面怎么说,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对了,还问这个问题呢,你说,到这里来多上当啊,所以我到了南普陀种了芭蕉又怨芭蕉,对不对,今天也讲了不少,答了不少了,喉咙也差不多了,还有,晚上还有《金刚经》念得没有,有,几点啊,现在,可以念《金刚经》了,你还是开始……过去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夜点心一定要得,这就得道了,疑参,破定,我的师父告诉我,执著,起用嘛,没有错嘛,对不对,所以点心一定要吃的,执著,起用。好了,放松一点了,轻松一点了,问题也答不完,我要准备告诉你们东西也讲不完,以后有缘再说,明天只有一天,后天只有半天了,我们大家在一起,最多只有三十二个钟头了,三十个钟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彻头彻尾是一场空,最后懂个哈不啷咚,这就是佛法。
    有一位道友,在我们这个禅堂里,是道友了,明天就要离开了,有要紧的事回去,海南岛的文化部长,洪部长,博学多才,而且要盖大庙子,他对于文化教育非常热心,请他来讲讲,对佛法的观感前途吧。 
   (洪部长讲话)临时南老师出了一个题目,一棒就把我打闷了,也毫无思想准备,那么要讲到佛法,我这是做为一个官员也是做为一个学生来谈,因为我们中国的文化的发展到了今天,整个民族精神的弘扬必须有传统文化,传统文化离不开儒、释、道三家,那么佛法是集大成者,南老师也是这三家集大成者,他自己一幅对子,上下五千年纵横十万里,经纶三大教出入百家言。 唯有这样,才能够真正的弘扬我们民族的文化,那么今天这种传统文化跟现代化的历程结合起来了,刚才南老师出了一个题目,要咱们著名的脑科医生,还有妇科专家来回答这些问题,这样结合起来以后,我们相信我们这个民族在二十一世纪到来的时候,就会有一种曙光,这种曙光决不是我们赚了多少钱,因为现在在我们国内大家流行钱过路,钱一过路,就趴下去捡,人一趴下去,就像狗一样,那就不值一提,当然狗子也有没有佛性,这就是一个话头了,但是人变成狗就很不值钱,那么要不变成狗,而且要成为万众的师表,那就一定要有民族的文化精神,所以弘扬佛法,就是弘扬我们的民族文化精神,也是为了改变国民的性质,所以我做为一个官员,我就觉得很有信心,我听了南老师的课,我想佛法的现代化,南老师已经做了多年的探讨和实践,而且在座的诸位道友也都是在这里苦参,确实是苦参啊,本来妄念你想忘掉,这个腿就是心中杂事忘得了,唯有腿痛忘不了,这是确实我两天有点体会,但是你想到一个我们国家,这么大的一个泱泱大国,在二十一世纪,那么世界注目于我们,我们腿疼一点,精神上多种磨练,而凝聚起来的这种精神力量,那将是无可比量的,所以说佛法无边,利乐众生庄严国土,我们想佛教是很有前途的,因为这样,所以我们在海南省也是积极的在这方面,按照宗教政策来保护和发扬这个佛教,禅宗南来往往是到了广东就到此为止,我们想它应该,南海观音嘛,海南岛最南的一个市就是三亚市,我们禅宗应该一直走到那里,还要看著曾母暗沙,那就是真正的南来,所以我们在那边,政府按照一些高僧大德的要求,发了大愿在那里盖了一个寺叫做南山寺,那么那个地方就是一个山叫做南山,是当年鉴真和尚在那里东渡日本的时候,第五次碰到台风,就打到那里,所有的经书都湿了,就在那里晒,叫晒经坡,在那个地方,我们要盖一个南山寺,划地五百亩,已经开了一条路,而且面向著南海,面向著曾母暗沙,在那边要有……除了大雄宝殿外,还要在海里头修尊观音像,拿著净瓶和杨柳就看著南海,我们国家的国土就是一洒把守住了,而且要弘扬佛法,以东南亚和日本各国,佛教信众徒众,一起结合起来,在座很多年轻师父都是我的师父,比丘尼这些,咱们都是有缘,结了一个佛缘,我们也希望将来能够为海南,这个南山寺的建成能够出一点力,洒一点法雨,一滴法雨千山缘,只要一滴就可以……所以我这两天听了老师的讲话,我非常高兴非常激动,我也老在那里参,参来参去,我就偷偷的改了两句诗,向老师请教,就是改了杜甫的两句诗,杜甫有两句诗叫做,无风云处散,不夜月灵光。我就体会到昨天晚上腿痛的要命,痛到差不多要叫老师救我,我就硬顶下去了,然后这个时候突然两个腿子自己通下来,我就给他改了一个叫做,无心魂出窍,为什么我叫做无心魂出窍呢?那个时候心干脆不想他了,突然那个人好像坐在莲花上,从山上掉到海里头掉了五、六次,一直掉到深海,这个灵魂出窍了,叫做,无心魂出窍,不念气通关。没有那个杂念,就算了,就通了,所以呢,昨晚我一起来就赶快跟老师合十膜拜。老师也心领神会,给我一点加持,我感到非常愉快,另外老师也提到他的诗偈,秋风落叶乱为堆这一首,我觉得不仅是学禅的功法、境界,也是做人做事做官的境界,有时候一个人到了非常困难的时候,我们大家讲,宦海浮沉,宦海风波这些都有,每到这时候呢,这首诗,也蛮有启发和力量的,可以助以勉慰,我这顺便搭一下,譬如刚才听到很多道友也在讲一些科学的道理,我这个人是搞文的,有时也翻一点科学杂誌,有些有助于我们理解,老师的一些思想,讲课的精神。譬如说我们有天人合一,外泊山河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那么为什么坐禅能连到山河大地呢?这是一种天人合一,那又何来能天人合一呢?科学上有这么两张照片,一张是把人体的细胞切出来进行放大,把它结构放大,一张是把银河系的星星的结构放大,放大出来是一种出奇的相似,就是我们的细胞结构,跟银河系里头的星星的结构,就是那么想像,它的结构是那么一样的,这是一个可以帮助理解的,第二个呢,就是我们看到中国不是经常讲曲之有情,弯弯曲曲的曲线,曲之有情,那我们人体的细胞链条,就是三条曲线,交接起来的,那么现在这个世界啊,轻微粒子专家研究的结果,每到这个曲线交接的那个点上,他散动的光特别强烈,这是轻微粒子光,那如果一个练功练到这些地方的时候,他会闪动著很强的光磁场,这种磁场的闪动,必然就跟自然界的磁场连接起来,所以也能够吸取自然界的磁场,所以我们有时候起心动念,一想到某个人,突然他的电话就到了,像老师那天一想到我,突然我的电话找到他了,我就发了无线电波过来,我们感应了但是不自觉,那些有道之士呢,他感应了,他能屈指一算,咱们凡夫俗子呢?感应了,没办法屈指一算,那就稀里糊涂觉得非常神秘,如果是这样的话,在科学上我们把他解开了,也就不足为奇,迷是第二个事实。第三个事实呢?现在我们的细胞,红血细胞里头研究出来的结果是什么呢,里头都有一个蓄电池,这个人家都觉得很怪,每个细胞都有个蓄电池,那么这个说明了什么问题?练功练得好,他就会不断的使蓄电池充电,如果不练功,不修禅,这个蓄电池的电池用了几十年用干了,就细胞老死,人就老化,最后火化,那就当然是这样啦,这又是一个材料。最后一个可供参考的就是红血球,每一个红血球里头都有一个氧细胞在里头,氧气的细胞,当练功到了比较深入的时候,里头的氧非常有活力,不断充实我们人体中有那么多氧料,这个红血球呀,这个血红细胞就会非常有生命力,如果不练功同样你吸不进氧来,吸不进氧来,他就没有办法,那么现在呢,我最近来前刚看了一个资料,就是以色列的一个医生,他所发明了一个国际性的专利,就是治疗瘫痪和心脏病,把鼻子做一个东西,做的很小很小的一个孔塞在这里,强迫你的气量缩小,然后这么呼吸调整,加结合著药物就能加强心脏的活力,和打通瘫痪病人双脚的气脉,它不叫气脉,打通他这个病处,我那天跟老师说,老师啊,这不是佛经里头早讲了,给人家拿去做专利,你多讲一点,咱们都拿去当专利,到联合国申请专利来盖庙子不好吗,所以我说这个呢,咱们是很多这样的东西,现代的科学都可以越来越揭示,宗教披上神秘的部份,而还他本来科学的道理,所以这个西德有一个诺贝尔奖的获得者,叫做冯纽曼,他研究多年的物理,他讲了一句话,说我相信在世界上,意念力是能够改变时间和物体的状态的,他一个现人物理诺贝奖获得者,讲了这句话,我觉得这是人类所必然要追求,而且所要达到的目的,我在这里是叫做口头禅都说不上,那就是老师讲的野狐禅也说不上,也许就是老师说的夜壶禅,我讲到这里回去再好好的修,修了以后来世再当老师的学生,我讲完了,谢谢各位。

今天,你看我们这个新时代的禅堂,新时代的打七方法,这个妙老想都没有想到,当年……现在搞成乱七八糟我们这个样子,不过也蛮好玩的,这叫做欢喜佛,慈悲喜捨,今天大家蛮高兴的,因为洪部长明天他有公事就要回海南岛了,今天正好有这机会,他结果嘛,两腿已通,可以跑路了,这个了不起,这两句诗改得很好,不念气通关,是真的,你越想打通气脉啊,越糟了,真到了心空无念,气脉自然通,这倒是真的,不过他的无心魂出窍也是实在的,那痛的受不了的时候啊,真难过呀,可是他熬过去了,好,我们今天圆满,明天再见,谢谢。

个人简介
本人出售外汇精确交易图表,十万元一张,闲聊试探者免言!
每日关注 更多
肖乐义 的日志归档
[查看更多]
赞助商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