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诗人贾羽先生新诗力作《深刻或者肤浅》

舒文 原创 | 2011-05-25 11:53 | 收藏 | 投票

                               深刻或者肤浅

                                          贾   羽


      命运回答



  是政治

  战争回答

  就是我的模样

  超级无面孔的形象

  如果形容

  唯有夜的冷峻

  没有颜色

  也没有华丽

  如果扭曲

  词汇最恰当

  命运的回答是

  空洞且有力



  谁想说爱



  谁也没有想到

  爱会成为

  人生第一道大餐

  餐费昂贵得

  赶在时间之前



  举手投足间

  胃口撑满

  然后就说爱

  说欲望

  说征服或被征服



  谁想说爱

  谁的生命里

  就少了一种元素

  爱是爱

  终点是终点



  自  我



  在没有起点的地方

  我就是终点

  在没有自由的地方

  我就是自由
 


  我用舌头告诉自己

  什么才是问题

  然后以思想回答

  问题的本质



  说话算数

  并非是嘴唇

  自我的信条

  是规章



  幻 觉



  躺在我的名下

  审视我

  然后将记忆抹杀

  变成白痴

  或者哲学家



  一点点蚕食

  自己的幻觉

  再一点点

  把自己的肉体

  拼凑如初

  连同灵魂



  然后沉沦

  入海或者归隐

  不需归程

  躺在思想里

  深刻或者肤浅



  周围环境



  装作糊涂

  与装作

  我已一贫如洗衣的人

  渐渐多起来

  像暴风雨前

  天空积聚成堆的乌云



  排列,之后组合

  变成一支有力的军队

  目光式的武器

  语言的审判



  一批批尸体被运走

  一批批尸体

  都是我一个人

  我已被迫裸露



  血管和心跳

  此时归零

  思想变作矮胖的坟墓

  在风雨交加的黑夜

  断断续续地

  表演困窘



  体 验



  在又一个冬天

  我消瘦到极点

  目光已熄灭

  肌肉已干旱

  就连头发

  也已成为野草

  在风中飘摇



  是的

  对于我而言

  是因为年轻

  而变得如此苍老

  是因为深刻

  而变得如此单薄



  如果说

  冬天已到极限

  我已消瘦到极点

  贫弱中

  我依旧渴望

  长出阳光下的新装

  穿在身体上

  把丑陋遮挡



  临行赠言



  我要走了

  沿着那条小路

  沿着那条

  没有形状的小路



  太阳

  照在当空的太阳

  属于你的太阳

  静静地看着我



  即使阳光很近

  我依然要说

  我要走了

  前方是黑夜吗



  那轮属于你的太阳

  就这样默默地

  照着我

  走向前方



  太阳,一会儿藏进云彩

  一会儿又露出原形

  没有一丝的安分

  也不作一丝的安慰



  而我已无法忘记

  这种沉默中的温暖

  尽管它已不属于我

  前方的夜色

  将我静静等待



  或兄或弟  



  请在你我之间

  作出一种选择

  或兄或弟

  然后

  将年龄擦洗



  请在这一个

  和那一个之间

  作出一种选择

  坚守或放弃

  然后

  整装待命



  这一个和那一个

  是生活

  兄和弟

  是感觉



  同一种哲学

  感受的是相同的温暖吗

  相同之处

  是疲倦

  以及仅此而已



  等待死亡



  第一天

  我感到寒冷

  第二天

  我感到寒冷

  到了第三天

  我感到了无比的寒冷



  一切都变得空洞非凡

  顶头上司的安慰

  早已成为往事

  成为往事之前的记忆



  甚至我看到自己

  看到来世



  猜测在猜测中埋藏

  名利在名利中空虚

  点永远连不成片

  墓碑上的文字

  永远变不成

  取款的凭证



  第一天

  我感到寒冷

  第二天

  我感到寒冷

  到了最后一天

  我已经失去了感觉



  九 行



  没有了生命

  就没有了人生

  无论你属于哪个团体



  没有了人生

  就没有了目标

  无论你藏在任何角落



  没有了目标

  就没有了价值

  无论你曾拥有什么



  思考题



  地位高的人

  真的就品位高吗

  如果品位不高

  为什么地位与我如此悬殊



  地位不高的人

  真的就品味不高吗

  如果品位高

  为什么地位与我如此悬殊



  事物就是如此

  矛盾中藏着思考

  思考中没有答案



  存 疑



  一直以来

  我以为正直

  才能带给自己安宁



  一直以来

  我以为善良

  才能带给别人赞许



  一直以来

  我以为慷慨

  才能带给大家舒畅



  事实并非如此

  正直是送葬者

  刻向墓碑的文字

  活着是因为

  将正直永久遗忘



  善良将别人送入天堂

  等待自己的

  只是萤火虫尾部的光亮

  一阵轻风

  也会将它埋葬



  慷慨让大家的心情变冷

  自己从慷慨中

  付出了一生的贫穷

  最后变作

  孤独的通牒



  我不知这是怎样的逻辑

  直到进入现实



  幸与不幸



  放在嘴边的忿懑

  被喷射出来

  埋在心底的怒火

  被烧成灰烬

  只是烧成灰烬还不够

  又化作舍利

  被永久供奉



  爱一个人

  然后被说出了口

  作一场梦

  醒后得以成真

  只是梦想成真还不够

  又围坐在一起

  享受一生的价值
 


  服从之后,冲锋

  负伤之后,成为负担

  成为被抛尸原野的手续

  只被抛尸原野还不够

  又被当作被告

  接受罪犯的审讯



  躲避的原则



  宁可让头颅

  落地,也要把良心

  高高举起

  宁可让良心

  死亡,也要将怯懦

  深深埋藏

  宁可咬住枪口

  欢笑,也不躲避在

  屁股后面



  对 话



  我们坐在坟茔前

  讨论生死

  我们靠着墓碑

  商量永生



  我们的双手

  紧紧握在一起

  我们的名字

  写入同一本户口



  是的,这样了环境

  其实是一种语言

  你听得懂

  我也听得懂



  不需要翻译

  不需要手势

  身边的小草

  无法听到



  相同之处



  我有一种心跳

  因为我感受到你的心跳

  我有一种目光

  因为我就在你的目光中

  我想亲吻你

  因为我正在被你亲吻

  我想拥抱你

  因为我正在接受你的拥抱

  我想一定会有来生

  因为你就躺在我身旁

  墓碑上刻着姓与名

  和你我的姓名一样



  混乱的逻辑



  有人说

  人心必须黑暗

  黑暗

  是为官的基本条件



  有人说

  思想必须简单

  简单

  是为民的原始积累



  我无法回答

  无法评价

  在我的周围

  一切早被印证



  身 份



  在我歌唱的时候

  我是歌唱家

  在我舞蹈的时候

  我是舞蹈家



  歌唱结束

  歌唱家的头衔离我而去

  舞蹈之后

  舞蹈家的头衔离我而去



  其实

  我什么都不是

  甚至也不是

  我自己



  想来想去



  在正常情况下

  我飞快地在想

  在不正常情况下

  我飞快地在想



  我飞快地产生出

  什么是正常

  我写出了我的想法

  读过这些的人

  称之为诗歌

  或者

  天文数字



  我也曾修改

  修改的最后一稿

  是在正常情况下完成的

  之后又在不正常情况下

  遭到了大家的否定

  结论是

  想来想去……



  建筑师



  一名知名的建筑师

  用夸张和替代

  完成了这一件作品



  建筑师住在里面

  犬马声色住在里面

  建筑师是这里的主人



  之后,建筑师宣布

  他完成的并非一座建筑

  是终于得到的身份



  悟到的真理



  为了生存

  而做官

  更像是

  为了做官

  而生存

  为了杀人

  而成为刽子手

  更像是

  为了成为刽子手

  而杀人

  现实往往如此

  总不能为了永生

  再将自己从墓穴中

  重新挖出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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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牛,自信,宽容,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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