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喜蛙:中国“当代水墨”渐入佳境

曹喜斌 原创 | 2013-07-24 12:48 | 收藏 | 投票

曹喜蛙:中国“当代水墨”渐入佳境

                                 =曹喜蛙

尽管水墨、宣纸是中国特有的一种绘画媒介,但它的世界性是不容否定的,这也是国人一个世纪的观念改变、技术探索,包括商业运作努力的结果。

早在1904年康有为到欧洲考察,参观了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后,就提出“吾国画肤浅,远不如之,此事亦当变法。”19185月,徐悲鸿就在《北京大学日刊》撰文《中国画改良的方法》,主张以写实方法达到“惟妙惟肖”之目的,认为“西方画之可采入者融之”。后来多年,他在多个场合演讲、撰文一再强调“素描为绘画表现之唯一法门”。1940年郭沫若撰文《“民族形式”商兑》,批评文人写意画为“游戏笔墨”。从理论,到实践,甚至1949年建国后的美术教育,到上世纪1980年代伴随改革开放而猛如虎的一股西方当代思潮所侵染。

水墨的一小步,中国的一大步。这一个世纪的努力,其实中国是收获多多,首先是从百年前西画的技术、材料、观念的引入,到百年后中国水墨向世界的推广,尽管始终磕磕绊绊,但可以说已经摸到了门道。表面上看来,似乎所有美术传统秩序都被颠覆,其实现状远没有那么悲剧,迄今水墨依然是中国美术的主流,水墨讲究的师承、讲究的对前人的研习(临摹)并没有真的丢。

比如这几位画家,如李津、刘庆和、何家英、张羽、武艺、靳卫红、朱新建、老圃等,他们算是为各方相对接受的所为“当代水墨”,仔细看看他们的作品,还是很有艺术实力的,说“渐入佳境”恐怕也不为过。

不管是诸如李津的《如果云知道》、何家英的《少女》《裸女》、靳卫红的《人物》、刘庆和的《双乔图》、朱新建的《美人图》、武艺的《征途之一》等这些各有特色的人物绘画创作,还是老圃的类似静物的《升莲图》《此物最磨牙》等,都基本是沿着没有丢失写意、游戏,但也都在技术、观念上引入了“变法”、“素描”、“写实”的当年康有为、徐悲鸿的呼吁,尽管郭沫若当年以抗战的背景讽刺画家们的“游戏笔墨”无用,但我看老圃的的《升莲图》《此物最磨牙》依然还是很喜欢,这种丰裕、结实、硕大、透明的果实的种子散发着一种不可名状的踏实,令人满足。

何家英的《少女》《裸女》明显要写实很多,不难看出西方油画笔意的影子,仿佛宣纸旁边站了几位西方油画大师在旁敲侧击,从油画到宣纸的这种材料的探索跨越也很大,也仍显小儿科、略显的有点拙。李津的《如果云知道》、靳卫红的《人物》、刘庆和的《双乔图》、朱新建的《美人图》等则坚持了中国画的写意,相比何家英的写实来说,对中国美术史来说更要“货真价实”一些,说到底“写意”还是大于“写实”。而武艺的《征途之一》则更要绝,寥寥几笔,四两拨千斤,从立意到格局都很戳得住。

而张羽的《指印》,相比以上这几个画家来说虽然与水墨、宣纸可能沾点边,但其实是纯粹的当代艺术,走得要更远一点,虽说他强调自己是“修行”,但还是觉得他更有点起哄表现主义的味道,场面宏大,态度端正,观念无挑剔,目标精确。但相对西方美术史的脉络清楚明晰各个流派来说,到了我们这里就真的只剩“起哄”“表现”了。这个时代的哲学是“科技哲学”,而在我的哲学体系里“科技就是起哄”,所以“起哄”这个词在这里并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中国当代艺术里众多与国际接轨、技术引进的“起哄美学”和“表现无罪”了,是罕有、可贵的当代中国艺术家张扬的一种“起哄精神”了。所谓起哄精神,就是旗帜鲜明,精确打击,有时有点死不改悔,有时有点幸灾乐祸。

西方油画能在中国立足,难道中国当代水墨就不能杀入西方主流世界?中国人用几十年时间把油画“迎来”中国,也能用几十年时间把当代水墨“送往”西方世界。说中国当代水墨渐入佳境,走进西方世界应是最大的一块试金石,让我们拭目以待。

                    

 2013717日于北京西三旗雪梨澳乡

 备注:本文所谓“当代水墨”定义与美术界一般行文中的“当代水墨”略有差别,因为是急就章、随笔,所以交代的不是很清楚。

 

 

 

个人简介
曹喜蛙,艺术评论家,策展人,诗人,互联网哲学家,2007中国旅游新锐传播奖获得者,2013雅昌艺术网年度最佳艺评人,日本东亚艺术研究会秘书长,人民大学休闲经济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员,中央电视台《远方的家》特邀嘉宾,互联网起哄理…
每日关注 更多
曹喜斌 的日志归档
[查看更多]
赞助商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