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酒吧
元月二十日。
到大理的当晚,吃过晚饭后,去逛步行街。
刚下过雨,石板路湿漉漉的,两侧灯笼和霓虹灯照映下,显得色彩斑斓。临近年关,加上天气有点凉,街上游客不是很多,有些冷清,有些萧瑟。
步行街两侧大多是各种旅游纪念品商店。这些东西对我从来不具备吸引力。一方面我知道所谓的特色商品,不过是流水线生产的大路货;另一方面,我坚定的观念是,旅游的意义在于体验,而不是购物。跟钱不钱关系不大,对于旅途中的人来说,购买至少会成为一种累赘。超市倒是值得逛一下。进去买了二两红皮花生,边走边嚼。
步行街大约是南北方向,与洱海和苍山平行。快走到南头,隐隐约约从巷子里传来音乐。原来那里正是酒吧街。在我的观念里,酒吧是个混合着青春激情与虚无堕落的地方;在那里荡漾的,除了音乐就是酒精,还有暧昧和和颓废。也许青春就是用来挥霍的,而堕落不过是挥霍青春的一种方式。在大理这样一个积淀着深厚民族文化的古城,在洁净的苍山之下和沉静的洱海之滨,酒吧会是个什么样子?
小溪两侧,密密麻麻排列着酒吧。演出台在酒吧深处,客座却伸到了溪边。路边的霓虹忽闪着,映出酒吧的招牌;演出台的灯光激烈变幻着,伴随着音乐的节奏。顾客不是很多,稀稀拉拉地在角落里坐着。不管有没有顾客,演义台上总是有人或者声嘶力竭或者有气无力地演唱者,而酒吧门口也总有人服务生在热情招徕冷漠的路人。
大理和丽江,酒吧和音乐,被赋予太多的神秘色彩,太多的小资情调。我相信理想,相信艺术,也相信青春的激情。可是,酒吧或者音乐,究竟是艺术还是生存,是理想还是现实?我不知道这样的问题有没有意义。
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坐下来,尽管一路上不断受到热情邀请。
那些舞台离我很遥远,那些音乐离我更遥远。
急匆匆走过,只是偶尔朝深处的舞台撇上一眼。
有些胆怯,我们确实已经失去了可以挥霍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