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溪古镇·施大爷
元月24日。
那天早上很快转完了沙溪古镇,于是朝对面半山的村落走去。
华龙是沙溪十八村之一,一个白族和彝族聚居的村落,有两百来户人家。
在山坡上的村中小路上随意走着,看见一位老者在打扫卫生。我过去打个招呼:“老人家,辛苦了。”
老人满脸灿烂的笑容,“我们寨子太穷了,没什么像样的房子,又不卫生。”那口气里似乎有一些对游客的愧疚——我们这样又穷又脏的地方你们还愿意来参观,实在抱歉。
聊了几句,沿老人指的路继续往山上走。注意到老人跟在后面。在一座外观看来还算气派的三合院门口,我们停下拍照。老人走过来,说那是他的家,欢迎进去坐坐。一个宽敞的院落,三面是三所两层楼。院子收拾得很干净,台阶上下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盆栽。
老人客气地拿出水烟筒请我“吃烟”,我倒是很想尝试一下,又担心被呛着,客气地拒绝了。老人又端出果盘,请我们吃瓜子和糖果。看我们很客气只抓了一点点,老人要我们多抓一些放在兜里路上吃。看我们还是客气,老人干脆大把大把抓给我们,往我们兜里塞。
老人说,他70多岁了,有两个儿子,一个在边防站,一个在石油公司,都在县里。还有几个孙儿,也在县里工作或者上学。他们一般个把月回来一次。这三所大瓦房常年就只住着他一个人。陪伴他的,是两只小狗。
我夸奖老人将家里收拾得很整洁,还养了那么多花木。老人说,本来是养得很好的,可惜前段时间下大雪,冻坏了好几盆。这样说着,那口气似乎还是有些愧疚。——你们老远的来了,却没有很好的东西给你们看。
老人说他姓施,是白族。又说他们的祖先是从应天府充军过来的。因为一路走来手被反绑在后面,所以子子孙孙都有背着手走路的习惯。说着,老人还快活地比划起来。这个说法在我们那里也有,说我们是祖先是从南京弯腰树充军过来,所以子孙后代习惯背着手弯着腰走路。
坐了一会儿,我们离开。老人依依不舍,硬要留我们吃饭。我们婉拒了。
又转了一会儿,回到镇上。简单午饭后,加入赶集的队伍。
在花卉市场上,又碰到了施大爷。他说想买几盆花,替换冻坏了的那几盆。我倒是有心买几盆花送给施大爷,又担心他不接受反而会尴尬,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