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阳·普大哥
元月26日。
元阳看梯田,最好的景观之一在多依树村或者紧邻的普高老寨。
那天在普高老寨的祭祀广场看过梯田之后,我们进入村里参观哈尼族特有蘑菇房。蘑菇房以黄土作墙,以野草作顶,因为形似蘑菇而得名。不过,现在多依树村的绝大多数蘑菇房,都是为适应旅游发展需要而改建的。只是在砖瓦房基础上加上一个茅草屋顶而已。
在祭祀广场后面,有一座真正的蘑菇房。我们正在拍照留念,屋里走出一位五十来岁的汉子。聊了几句,知道他姓普。
普大哥很热情地邀请我们到他家里坐坐。普大哥说,他家的蘑菇房是真正的老房子,是国民党时候地主家的。土改的时候分给他们家。
普大哥家的蘑菇房有三层,一层是牲口棚;二层是生活起居层;三层是储藏层。屋外有台阶通往二层。屋中间是个火塘,上面还架着一个架锅的铁三角。屋子一侧靠窗的地方是灶台,灶台周围的墙上挂着熏肉,房梁上满满挂着玉米棒子。屋子不高,我站起来的时候需要低着头。
普大哥说他家里有五口人,两个儿子在外面打工,他和妻子在家里务农,他老父亲还在。他说老父亲八十多岁了,身体很好,一早就赶牛上山吃草去了。他还说,他们家的男人都长寿,他爷爷前些年才去世,活了一百多岁。
看起来普大哥的生活过得很艰苦的。屋里唯一的电器是一台很小的电视机。屋里的其他陈设也很简陋。个别的观景客栈,过年期间一个房间的价格就是七八百块,而普大哥家整个家产似乎也没有多少个七八百。不过,普大哥对自己艰苦的生活似乎不以为意。他乐呵呵地说着,乐呵呵地笑着。似乎一切都自然而然。
出门的时候,我跟普大哥合了个影。他说,能不能回去后邮寄几张照片过来,我说没问题。回到武汉后的第二天,我洗了几张合影和风景照,给普大哥邮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