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运我做主”-策划大师王志纲给80.90后们走心的悄悄话(话多文长,点击有风险!)

陈俊 转载自 王志纲的新浪博客 | 2017-12-20 16:26 | 收藏 | 投票

  「编者按」“人生一定要用成功来评价吗?”“什么才叫成功呢?”“我是先考公务员?还是自己去创业?”“我没有任何背景和关系能成功吗?”“在现今互联网+的时代,如何发现和抓住新的机会?”站在人生十字路口的80、90后,每天都在面对不同的困惑,都在不断拷问自己:“我的命运,我能做主吗?”

  2015年4月29日,老王回到阔别33年的母校兰州大学,面对台下数千名充满好奇与渴望的学弟学妹们,第一次掏心窝地聊起了他的人生是怎么规划的。来,看看老王怎么说。

  “对于没有准备的人来说,“苦难”常常是无止境的深渊;而对于有追求的人来说,“苦难”却有可能成为铸就成功的最好手段!”

  --老王

  王:同学们好!我是兰州大学1982年的毕业生。记得在上兰大之前,那时是文革后期,我经常练习手风琴,想从文艺这个途径改变命运。当时最流行拉的一首歌叫做《回延安》,今天虽然不是回延安而是回母校,但想起这首歌的旋律仍然非常感概,记得歌开头是这样唱的 :“一别三十年,今日回延安”,三十年,多漫长啊,一个人的半生就过去了!弹指一挥间,我离开兰大已经33年。

  我今年正好是年过花甲,而在座的同学如果是本科生的话也就21、22岁,如果是硕士生的话大概就24、25岁,如果是博士生的话也就27、28岁,而我23岁才考上兰州大学。

  大家知道,我们那个年代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年代,自己的命运完全不能自己做主,经历了漫长黑暗的文化大革命,我们几乎是在绝望中生活。

  因为我父亲是当地的知识分子干部,在那个知识有罪、知识越多越反动的年代,不仅无书可读,由于父亲被“打倒”,我也自然成了大家眼里的“狗崽子”,受到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为了洗掉自身所谓的“原罪”,正处在青春发育期的我,自己主动跑到社会最底层并和他们打成一片,长达2-3年时间。

  现在回过头来看,这段岁月给了我非常多的财富。我知道了什么叫做经济学,什么叫做雇佣,什么叫做剥削,知道了什么叫做底层,什么叫做产业链,知道社会按照当时的路线走下去是没有出路的,在这个“社会大学”里面,我真真正正地感受到规律的重要性、常识的重要性。

  对于没有准备的人来说,“苦难”常常是无止境的深渊;而对于有追求的人来说,“苦难”却有可能成为铸就成功的最好手段!

  16岁以前,我基本上都是用这种方式去感受社会的。到了21岁的时候实在没有出路了,怎么办呢?唯一办法就是要让自己有特长。

  ⊙1976年在贵州黔西老家,王志纲当时在照片旁写下的旁白——生性好思善想,秉性多虑多焦,热衷勤攻苦读,年少饱经风霜。

  为此我准备了两手,一手是“文”,一手是“武”。“文”就是苦练手风琴,因为我希望能够把手风琴拉好去当一个文艺兵。另外一个我还苦练篮球,我希望通过这个去当一个体育兵。

  最后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把手风琴练到了可以独奏的地步,篮球打到了半专业的水平。我的个子虽然不高,但是跳起来也可以摸到篮框。以至于后来来到兰大,在上万的学生中竞选运动员去参加全国大学生运动会,当时只有10个名额,而我幸运地被选中。

  这些,都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苦练出来的!

  但是光依靠这两项特长是远远不够的。终于,我们迎来了改革开放,高考恢复大学开始招生了。在这样一个相对平等的前提下面,我才终于迎来自己的机会。也就是说,我在23岁以前,没有任何自己的机会。不管你怎么折腾,怎么努力,你是绝望的。只有到了23岁,社会才开了一个“口子”。

  那时候我们考重点大学,几乎是上百人里面才能考上一个,而当时兰州大学是跟清华、北大同等序列地选取学生。记得我考大学用了3个月的时间,当时我还是当地的女篮教练,所以一边读书,一边训练。

  最近回到老家,我的那些女队员赶来给我过六十岁生日。我就看到一群老大妈站我的面前,让我分辨她们是谁。当时就有人尖叫起来,说:“王教练,你居然还认得我们,当时你可是我们的梦中情人啊!”(会场众人大笑)我就发现一个问题,姑娘们没出嫁之前比谁都羞涩,但是一旦变成老大妈,比谁都“厚颜无耻”。(大笑)

  ⊙1978年王志纲考入兰大,入选兰大篮球校队

  后来我跟随行的朋友们讲了这样一段话——“你们看到的只是我人生中的某个片段,其实我生命的蓝图是若干片段构成的。”

  有的人一辈子像毛驴一样,看他走了很多步,但其实只是绕着磨盘原地走,他的生命虽然很漫长,但是没有厚度,没有精彩,他每天都在重复着自己,他比动物唯一多的一点就是他会说话。

  而有的人却不是这样,他们每天在颠覆着昨天,在继承着昨天,最后他的生命不仅是有长度,也有宽度,他无愧于这个时代。

  所以,今天我为什么要以“我的命运我做主”这个题目和大家交流?就是不希望我们的学生“高分低能”,虽然智商很高,但只是一个“书虫”、“书柜”,一辈子读了很多书,但却不能经世致用。

  我要告诉大家生活是很精彩的,“知行”要“合一”。要经常思考怎么在“知行合一”的过程中,活出精彩、活出自信、活出未来,在改造社会的前提下升华自己。

  所谓公平,应该是“起点”的公平,而不是“终点”的公平!

  --老王

  那么,再把话题扯回来。

  23岁,终于可以考大学了。这时我真正地感受到公平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大家要注意的是,这里讲的公平是“起点”的公平,而绝对不是“终点”的公平。

  今天中国又出现一种谬论,他们认为我们所讲的公平就是有饭大家吃,不管你干活还是不干活待遇都应该一样,这是错误的。如果这样就会毁掉中国,就会回到三十多年的文革前。小道理要服从大道理。首先要把蛋糕做大,效率优先,做大之后,再谈分蛋糕,不是讲绝对的公平。没有蛋糕,怎么分也分不了。我认为公平就是“起点”的公平,这一点我深有感受。

  那年我们家兄妹四人一起考大学,我的第一志愿是北京大学的新闻系,因为我深信自己是一个当好记者的料。当时我的文史哲基础很好,但数学不好,后来在兰州大学学习的时候,只要一考数学就十分头疼。花的功夫最大,但是数学总是考得最差。当然我要强调一句话,我在兰大经济系成绩可是中上等啊,可不是最差的学生啊。现在我的一位老同学谈起以前的事情还“忿忿不平”,说:“王志纲的数学当年还没有我好,为什么现在混得比我好呢?”(大笑)

  所以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很重要,一个人一定要知道自己的长板和短板在哪里,这样才能“扬长补短”,最大限度地发挥出自己的优势。

  当时我的总分已经够上北大的分数线,但是后来因为院系调整,北大新闻系放到了人大,而因为我的政治分数比较高,最后阴差阳错地被同为重点大学的兰州大学政治经济系录取了。(大笑)

  当我取得兰大录取通知的时候,思想完全没有准备,对兰大毫不了解。对于遥远的西北地区,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三首诗。第一首诗: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第二首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第三首诗: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脑海里马上会浮现出一种苍凉之感。

  因为我是南方人,那时候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在这里吃不到米饭。当时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在兰大吃的是“钢丝面”。一直持续了两三年,改革开放使经济好转之后,我们才能吃上米饭。

  离开兰大之后,特别是二十年、三十年之后,我特别感谢兰大。七年前我在北京大学做报告的时候,有一个学生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他说:“王先生,如果当初你被北京大学录取。回过头来看,你是感到庆幸呢?还是不庆幸呢?”我毫不客气地跟他们讲了一句话,我说我最大的庆幸就是来到了兰大而不是北大。(全场掌声)

  为什么?我说在兰大有三点是北大不具备的。

  第一点,北大是潮流前线,而在兰大我想时尚也时尚不起来,就逼得我每天苦读书。

  青年时代不读书还干啥?人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有的时候是需要折腾的。我就想起一首诗:“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今天的年轻人能选择的实在太多了。当年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选择,逼着只好读书。用了四年时间,每天至少十个小时读书,积攒了一点功底。

  第二点,我感谢兰大近乎于古板僵化但是极富价值的教学方式。

  我在兰州大学经济系读了四年,现在看来我之所以能在中国做一些事,都要归功于这四年的学习。兰大当时的教学方式基本上就是照搬苏联,就是读原著。

  我记得有两年时间就是读《资本论》,所以现在有很多人见到我就很惊奇,就问我:“听说您读了6遍《资本论》?”他们认为我是读《资本论》才有了今天的成果。我跟他们说,《资本论》不是我想读6遍的,而是不读6遍你根本读不懂这本著作,而且还得有老师指导。那时候我们老师每天地给你讲原著,一字一句地给你进行讲解。

  在这个过程中,我学到了“学习的方法”。我知道老师讲解的过程中有很多教条的东西,但是透过这种专业的培训,也令我掌握了很多理论知识,逻辑知识,如果你更有创造性和用心的话,会掌握一种科学的方法论,这种方法论以至于会影响你的一生,到现在我还会用这种独特的方法论去看待问题。

  但是遗憾的是,我有很多同学成绩比我好,智商比我高,但是他们仅仅局限于老师讲解的东西,老师讲了多少,他们就还给老师多少。我有一个同学当时成绩很好,当时考试都是100分,考了99分他都睡不着觉,但是毕业30多年后他却一无所成。

  我们不能照搬老师讲解的东西,我在学习的时候一直跟老师保持一段距离。绝对不让我自己考100分,只要80分就行了。只要一考100分你就被老师牵着鼻子走了,你就变成“他”了。所以说,学习一定要讲究方法,不能“死读书”。

  第三点,非常感谢兰大给了我一片广阔的天地。我是西南人,我走出贵州的时候只知道落后的贵州。但是我在西北生活的四年,我知道了什么叫苍凉,什么叫浩瀚,什么叫大气,什么叫久远。在兰州,我看到了过去不曾见到的东西,就凭借兰州大学赋予我的这三点,我才能走向中国,这种见识和铸造对于我后来把握中国、把握时代有着非常大的启蒙作用。

  所以,生命是种体验,幸福是种感觉!

  ⊙2010年,美国高尔夫球场,落日挥杆

  一个好的学校,是成千上万的毕业生和校友共同铸造出来的精彩,一个学校再吹牛是没有用的,就像一个企业再吹也是没有用的,当人家能用到你的产品,享受你的服务都叫绝的时候,不用说,这就是你铸造出的招牌,好学校也是一样!

  有一个段子这样形容兰大,我觉得很有意思,叫“在兰大学什么,常常出去之后不干什么”。(全场大笑)

  前一段时间,我去重庆大学正好遇到了兰州大学前校长周绪红校长,在饭桌上他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我觉得对我来说是一种嘉奖。

  他说:“同志们啊,你们知道这是谁吗?原来我在兰大当校长的时候,一到高考结束就有很多人找我走后门。走什么后门呢?第一,想进新闻系。我就告诉他们,新闻系并不最好的啊,为什么非要通过关系进兰大新闻系呢?他们说,王志纲不就是兰大新闻系培养的吗?我就急了,我告诉他们王志纲不是新闻系出来的,他是经济系的。后来,人们又跑来说要学策划,因为王志纲是策划专家吗。我再次告诉他们,兰大没有策划系。

  最后我总结了一点:兰大毕业生的特点是什么,一个王志纲,一个李阳(注:疯狂英语创始人,兰州大学工程力学系),一个水均益(注:央视著名主持人,兰州大学外语系):学什么,不干什么。”(全场大笑)

  后来,我接着周校长的话说了一句话:“这说明了一个问题,通识教育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一个人在大学里面学什么就一辈子干什么,最合适的是学会计。”(笑声、掌声)

  在今天这个时代,新的事物层出不穷。我们在兰大应该学什么?特别是我们读研究生的同学,一定要学方法。“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庖丁宰牛,游刃有余。”最后,你也能像王志纲一样肚子里面装着一个炼丹炉,见到什么都能把它炼成真丹。

  让别人接受你;让别人喜欢你;让别人离不开你!

  --老王

  我们大学生毕业都面临找工作的问题,都想选择当“圈养动物”,比如说公务员,因为他们是“铁饭碗”。

  这个,我要跟你们泼一盆冷水。

  从中国改革开放的大趋势来看,原来只有“体制内”,没有“体制外”,而以后的中国90%将会是“体制外”,因为市场改革的大方向就是“小政府,大社会”。

  你们还年轻,你们还有30年、40年的时间去奋斗。我希望你们在走向社会之前,好好地研究自己,当走向社会的时候,你们要凭借什么。是要凭借关系吗?还是要凭借背景吗?那都是过眼烟云。“康师傅”是多大的背景啊,有多少人想依靠这个“康师傅”,最后全都鸡飞蛋打一场空,大部分人都锒铛入狱。

  所以,靠什么都靠不上,最后只能靠自己。

  ⊙1987年,在那个年代各地年轻记者们常在新华社招待所9号楼聚首,纵论国事,王志纲经常是主讲

  当我走向社会的时候就宣布:“我王某人只唱一首歌,只唱‘国际歌’,绝对不唱‘东方红’”。

  什么叫“东方红”?就是宣扬“救世主和大救星”,这个世界哪里来的救世主和大救星啊?

  什么叫做“国际歌”?就是从来没有救世主,也没有神仙和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只能靠我们自己。

  人只有秉持这种心态,你会从不适应到适应,慢慢地路就会越走越宽阔!

  今天到兰大后想打听我的同学们。一打听后,他们大多都成“老爷爷”、“老奶奶”,都退休了。我就很奇怪,我觉得自己今年才60岁,还有20年的人生规划,我要干到80岁,我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呢?原来我是一个“野生动物”,我是自己给自己定人生规划,而他们是“圈养动物”,他们的人生规划由不得他们。

  所以,我要跟大家一个忠告,你最好要做好当一个“野生动物”的准备,对于一些有个性、有激情的人来说,我觉得你最好留在体制外,这样就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当你决定要活在体制外的的时候,一定要记住我的第二句话:一个人要成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登天入地”,每个人都是从“蝌蚪”开始起来的。

  ⊙1992陪新华社老社长穆青采访珠江三角洲,考察珠海西区

  一个人要成功,不管你是才高八斗还是学富五车,在与人打交道的时候都要经历这么三个阶段:让别人接受你;让别人喜欢你;让别人离不开你。接受你你才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才华,喜欢你才会把更多的机会和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最后因为你有了核心的能力人家才会离不开你,这时候你的舞台就更广阔了。

  我遇到很多自负甚高的人,前几天我就在北京遇到一个小伙子。五年前我见他,他就在讲他的辉煌历史。五年后我见他,他还在讲他那些光辉历史,这时候他已经48岁了。当时我就说,如果下一刻我见到你还在讲昨天的故事,说明你已经被社会边缘化了。

  一个人要总是讲那些过去的辉煌,那他就是一个极没出息的人。

  因为今天是要跟你们讲我是怎样成长的,才会说那么多过去的事情,要不然我在外面根本不谈我昨天的事情,以至于有很多人见到我,以为我就是一个搞策划的。殊不知我在搞策划前,我在社科院呆了三年,在新华社干了十年。

  所以,一个没出息的人总是回忆和缅怀昨天,一个有出息的人才总会着眼和展望未来。

  什么叫成功?生命、生活、生意,一个都不能少!

  --老王

  “知识”分很多层次,我们总是把知识理解为脑袋里装了多少东西,其实知识是什么呢?是三个“知”:

  第一个是“认知”。就是我们在学校学习知识并找到和前人之间的距离。

  第二个什么呢?是“感知”,就是说我们一定要跟实践相结合。在主观和客观相冲突的时候找到事物的客观规律。

  最后一个叫“顿知”,就是你在前两者的基础上,你突然顿悟了,找到了天时、地利、人和之间最佳的学习方式。

  我希望你们找到学习的方法,希望你们多读书,也包括这本《我的命运我做主》(编者注:指的是老王赠送给兰大学生的5000本新书,原名《谋生》,王志纲著),这本书是我一些掏心掏肝的话,希望你们能有所收获。

  去年我有一个60岁的生日活动,有几百个企业家和我一同聚会,当时我发表了一个讲演,这个讲演传播的范围很广,叫《三“生”有幸,共享未来》,是什么意思呢?一个人什么叫成功,什么叫不成功,并不是你官做得多大,也不在于你钱赚多少,而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生命、生活、生意,一个都不能少!

  “生命”要丰富多彩,无愧于这个时代;“生活”要与时俱进;“生意”要做得兴旺,不要刻意,反而会做的很好!

  我在成都有一个书院,是零八年建好的。建好这个书院以后,就发动身边的“秀才”们写书院大门对联,写了几副都不太中意。后来他们说既然看不上,就只能我自己来写了。我从来不写对联,但是我就是这种硬脾气,把我逼急了我硬要写这副对联。没想到这副对联在全国流传的特别广,我也想在这里跟大家分享:

  上联讲的是时间,叫“三千年读史尽是功名利禄”,翻开中国史书看那些千年往事,无外乎就是“功名利禄”这些事,这是人生的基础很需要,但是你会发现官做得大,钱赚得多都不能算成功,你看“康师傅”是成功的吗?那不是成功;

  下联讲的是空间,叫“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这么多年我走遍了世界很多地方,做了很多事情,见了很多人。我发现人生除了功名利禄以外,最终还是要回到一种朴实、一种坦诚、一种坦荡的生活与精神状态,这样的人生才算完整。

  当我看到很多官员,特别是很多有能力的官员“进去”之后,我在为他们遗憾的同时,我也在告诫自己、告诫别人,一个人活在这世界上要注意三句话:

  第一,尊重常识,天上不会掉馅饼;第二,敬畏规律,一分耕耘一分成果;第三,做任何事情要追求事物本质,这样才能做到处变不惊。

  几十年一路走来,我们尽管遇到很多大风大浪,却依然稳坐钓鱼台。为什么会这样?就是我们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尊重了规律,尊重了常识。

  做什么事情要从他的本质来考虑,不要去投机取巧。一年、两年、三年、五年你可能会失去很多,但是未来的三十年、五十年,你将会“直挂云帆济沧海”,走出一个完美的人生。

  最后,如果社会给你功与名、利与禄,那是顺带的结果,如果不给你,你也无愧于自己的人生!谢谢!

  「问答环节·经典问题重现」

  Q:您说公平应该是“起点”公平而不是“终点”公平 ,您对中国社会公平是如何看待的,如何提高社会的公平?

  王:从18世纪的启蒙运动到19世纪共产主义运动,到20世纪所谓的共产主义实践,再到现在的全球化的人类历史进程中,如果我们做一个高度概括提炼的话,一直争论的无非就是两个观点:公平和效率的问题,孰优孰劣、谁先谁后的问题。

  以美国为代表的资本主义市场化国家,早期追求的是“效率优先”,所以走向了市场化道路,以苏联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实践是所谓的“公平优先”,最后经过100年的发展,最后以苏联的解体,按照美国的说法叫不战而胜,宣告以美国为代表的“效率优先论”的胜利,这是历史展现给我们的景象。

  具体到中国,根据我对整个中国历史的了解和整个世界发展脉络的分析,按照中国的说法,叫做“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只能是小道理服从大道理。中国在1978年的时候,你们都还没有出生,那个时候整个中国是全球最贫穷的国家,国民经济已经到了崩溃边缘。邓小平当时曾经说过:中国面临被开除球籍的危机,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还讲什么公平呢?最后结果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上了市场经济的道路。

  所以,我总结了三句话:逼出来的改革,摸出来的市场,放出来的民营经济,这就是规律,这就是常识,这就是社会的本质。正因为遵循了这样的社会规律,中国才从全世界最赤贫的国家,变成即将取代美国第一大经济体的国家,而这一切只用了30年。

  今天的中国效率上来的同时也滋生了很多隐性问题,第一是贫富差距,第二是官商勾结,民众信仰缺失,整个传统道德文化缺失。当你要这个的时候,必然要以另外一个作为代价,当你解决完这个战略性任务的时候,你就要腾出手来解决另外一个问题。

  所以,今天摆在中国面前的是“公平和正义”问题,但是“公平和正义”的探索在整个发展中国家,也有若干种模式“北欧模式、欧洲模式、美国模式”,透过这些模式你会发现,人类是有劣根性的,特别是一些资本主义国家为了选票,去维护那些所谓的弱势群体的时候,最后他将是以牺牲生产力为代价。

  前不久我去了美国,我妹妹告诉我一件事情,她说奥巴马为了选票,做了一件很有争议的事情:对全美国人免费医疗,其实这么做最受伤害的是我们这些中产阶级,我们一年辛苦赚来的钱要上交30%给政府,这些钱全部给了无业游民和懒人们,他们每天生娃娃或不劳而获,享受免费医疗,最后社会形成了恶性循环,因此美国中产阶级意见很大。

  中国目前要解决“三个重建”,第一个法制重建,第二个道德文化重建,第三个生态重建,只有通过这几个重建才能完成整个中国的大转弯和大转型,只有把握好起点公平,我们才能万马奔腾、百舸争流,最后国家才有生机、才有未来。

  Q:我们现在社会经验不足,如果在多年之后发现自己的工作和兴趣不符,我们是继续自己的工作呢,还是根据自己的兴趣重新选择呢?

  王: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给你几句忠告,如果你的家境比较窘迫,父母亲没有能力帮助你,希望你能够迅速自立,甚至以后能够反哺家里。那么你就先找到一家需要你专业知识的公司,先去站稳脚跟。如果你的家境很好,并不指望你迅速拿钱来养家糊口,我觉得就去选择一个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去尝试。

  第二句话,不管你家境条件好还是不好,你要考虑长远,5年甚至10年,还是要回到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事情上去。我有一对双胞胎儿子,最近其中一个儿子写了本书叫做《财富的孩子》,他对“富二代”这个群体进行了长达三年的深入研究,才发现他们的精神世界:他们的痛苦,他们的挣扎以及不断的寻找自我。我原来没有意识到他们这代人在思考什么问题,我发现他们存在富贵病,就是“吃饱了撑的”,不像我们当初,我们当初是没有选择的,他们现在是选择太多,导致不知道怎么选择。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极端现象,一个是没有选择,一个是选择太多,但是我高兴的是这两个小子经过几番折腾了以后,终于明确了自己人生方向。

  所以,要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做自己有感觉的事情,最后坚定不移的去做这个事情,成功就是顺带的结果。我们把自己的兴趣释放出来了,成不成功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了,起码我无愧平生,持这样的态度你就是一个快活的人。

  Q:毕业后是进入社会磨砺还是自己创业,哪个对自己的发展更为重要?

  王:这个需要根据你自身的情况来确定,但是我是这么看的,如果你还嫌自己的翅膀嫩一点,还不能展翅高飞,我建议你先当一个“备用之才”,找一个你能够适应的平台,“从士兵,到班长,到连长,到排长”去锻炼自己,然后去发现自己的能力。当你觉得自己的羽翼已经非常丰满了,渴望在天空中翱翔,你可以一步到位,到市场中去寻找自我。

  但是不管哪一种,我认为你们首先都要先找到一个舞台,要成为舞台上的演员,而不要一步到位就去搭建舞台。归结起来就是两件事情,要么你是卖方市场,要么你们是买方市场。卖方市场就是搭建舞台,出售舞台内容的人,当老板;买方市场就是消费者和购买者。

  人才无非就是两种: 一种叫被用之才,一种叫自用之才。很多人自己判断自己是不准确的,只有别人才能发现你的能力,通过在社会上的磨合才能真正的去发现自我的价值。

  因此,我认为你毕业之后必须要分为几个阶段,首先要找到舞台,去展现自己、去磨练自己,翅膀硬了以后再考虑自由飞翔,我认为今天自由飞翔的办法是一个好汉三个帮,特别是移动互联网时代,一定要走这条路,如果你很强大,做到众星捧月,强干弱枝,你可以当老板,别人围着你转。反过来,你不够强大,你就当星星,跟着月亮走,这就是市场,这就是社会。

  但是不管怎么说一定要记住这句话,最终的方向肯定是市场,所以我建议只要你们有条件,不要选择去当公务员,成为圈养动物,除非你是想追求稳定的人。

  Q:作为一个学生,如何在把握时代潮流的同时做出合理的人生规划,是且行且看,还是立足长远?

  王:这两者要有效结合,第一个,人生要有一个很长远的规划,就是这辈子我要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怎么去实现它?但是要有“长计划”的时候一定要有“短安排”,阶段性的计划,比如:3-5年。

  以我为例,我是比较极端的,但是我走得比较稳健,其实我从兰州大学离开,我就给自己做了一个长远的规划,两句话,第一,绝不为官,第二,绝不从商。后来很多人就反过来问我,你现在不是在从商吗?其实是不准确的,我现在叫做“第三种生存”,在跟市场打交道的同时,我是在做学问,当我设定了这样的人生规划以后,我自己就设计了一个时间表,按照六十岁为一个时间点,做倒推人生的规划。

  我一直在想,中国为什么就不能有自己的兰德(注:美国著名智库)呢?我的目标很简单:要给知识找到它的尊严和价值,要走中国的特色智库之路。

  我们毕业的时候正好遇到第一次经济调整,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学校主任给我们训话说:“现在不需要经济人才,而是需要培养经济人才的人才”,于是很多人到了大学当老师。当时我不愿去,怎么办呢?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做三年学问吧,就被分到了甘肃社科院干了三年。

  这三年我真的可以说没有耽误自己,当时甘肃社科院去了很多名牌大学的同学,他们都被分到很好的研究室,就我一个人到了一个谁都不愿意干的地方去办杂志,而且是打下手,负责跑印刷厂,负责发稿费啊、校对啊这些事情。但就在这三年里我发表了10篇论文,如果评职称的话,可以当教授了,而跟我一起去的那些人,很少有人发表可以上国家级刊物的论文。所以很多事情取决于自己,后来凭着这10篇论文,新华社把我挖走了,才开始了我想走的这条道走路。

  在新华社的10年,因为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以后,就没有像小记者一样去抢小新闻,而是坐下来去做一些调查性的研究,写了很多包括像“沿海和内地的矛盾、诸侯经济的形成、广东移民浪潮的代价”等中央最关注的大文章,以至于中央把我叫到中南海去探讨问题,后来中央就要调我去中办,我一口就拒绝了,为什么?因为违背了我一开始的初衷。这过程当中请我去当官的机会有很多次,市委书记让我去当报社总编,一家大报让我去当副总编,很多地产大佬让我做股东,我都拒绝了。因为这都不是我想要的,违背了我的梦想。

  在新华社干完十年我说要离开,他们都理解不了,包括当时的新华社总社社长穆青见到我痛心疾首的问我,你当时为什么要离开新华社,我说很简单,我“找裤子”去了,新华社给了我一条裤子,我把它穿破了,你们不仅没有夸奖我长得快,还说我费布,最后我只好去找一条灯笼裤,体制内没有,那我只好找到体制外去。

  最后,我自己给自己缝制了一条叫“王志纲工作室”的灯笼裤,这一穿就穿了21年。当时在广东如果想发财,其实是很简单的,但是钱是身外之物,所以我坚定不移的继续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这二十多年来,我们在全中国做了上千个成功的策划项目,同时我们还出了20多本专著,这一路走来,不就实现了“知识分子的价值和知识的价值”的目标了吗?把握好自己的命运,王志纲能走通,你们也能走通。(全场掌声)

个人简介
又名:陈禹霄.入选“世界名人网”策划人,胜者集团事业合伙人,特约记者。首创“中医式咨询”、“宗教化营销”,尝试通过“中医式咨询”给策划正名。有志于通过“全息策划工作室和胜者集团”这两大平台,借助全息策划技术,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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