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苏大
(一)列车红娘
那是2017年的深秋,时间有些着急了,让人过早的感受冬天的来临,阴深深的天空伴随着零星的雨点,跟着一阵呼呼的不知名的风,让人感觉更冷了。
站在红桥机场旁边的项德通,裹了裹一件败了色的略带小方格的黑色外套,耸着肩,老壳使劲的压着脖子,要是可以,德通更想把老壳缩在肚子里,让这鬼天气见鬼去吧,他小跑着上了开往苏大的校车,在车上还打着冷颤,“妈的隔壁,这卵天气,要不要人活啊,”一边拿出手机一边不停的咕哝着,毕竟车上还稀疏的坐着几个同行去苏大的人,这点素质想得通先生还是有的。“先生,这旁边的椅子是为我预留的吗?”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正在打象棋入迷的德通,头也不抬,屁股迅速的摩擦着座垫,就顺利的移到了里边一个座位。德通突然冰冻了,心想:不对,刚才这个声音好像是女人的声音,女人,提到女人,德通一下子沸腾起来,从车门外吹来的不是冷风,而是一股股暖流,德通甚至有脱衣服的冲动。为了装B,也为了摆脱心里面那猥琐的心理,他很绅士的把手机装在随身携带的黑色的袋鼠牌的小提包里,轻咳了两声,侧身对着邻座的女人,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披肩的长发,每一根都软绵绵的搭肩上和前胸上,特别是胸前的一根根发丝,润物细无声的抚摸着挺拔的山峰,有的掉下来的发丝在亡命的攀登着,他被眼前的一幕幕打动着、羡慕着、日操着。静静地,静静地,德通就成为了那一根根发丝,不停的贪婪的爬山,刚刚够到峰顶又滑下来,这样不停的坚持着,屡败屡战,不到峰顶誓不为人,终于,攀峰成功,站在山峰上,一览那巨大的白生生的大圆球,留着口水的同时也在吞着口水。“先生,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口水怎么没命的流着?”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一下子把我拉回了现实,现实真残酷,多做一下梦不行吗?“妈的隔壁”,口头禅在心里面乱传,德通硬是没有让他跑出来,也不管他在里面憋着有多难受。他一手擦着嘴巴,心里默念“收”字,眼里的贪婪瞬间化为乌有,他知道现在不是想美事的时候。另一只手,不对,应该是猪蹄伸了过去,抓住女人的手,“妈的隔壁,日妈这手太她妈细腻太他妈光滑了”,这玉竹般的手指,没有一丝雕琢的痕迹,真他妹的完美无瑕。为了掩盖他内心的龌蹉,慌忙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项得通,这次是去苏大学习,很高兴有你陪伴,一起消除乘车的那份无聊与寂寞。”德通自认为自我介绍并没有受到刚才心里影响,不由得心花怒放起来,又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我叫董流水,你叫我流水好了,我也是去苏大学习的。”流水边自我介绍,边红着脸把手从德通手里抽出去,两朵玫瑰在她脸上开了好久才离去。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德通那如鹰般的眼睛,心里那小九九打得实在是太如意了。“好有诗情画意的名字啊,洞流水,那一定是一股清新、甘甜的水吧,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品尝一下。”德通心里不停地给自己点赞,自己真实的太有才了,龌蹉得那么有水平,“你的名字也不错了,想得通,很有深意的嘛,只是想得通这三字连在一起俗了点,”她接着又自言自语:“想得通、想得通,难道是厉害的一种表现吗?”不由得脸上又红了。
(二)车上试探
“苏大学习的老师们,上车了,上车了。”驾驶员拿着个小喇叭,用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并夹杂着苏州的方言,你别说,还真他妈另有一番味道,他猛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道:“各组点一下名,千万不要有人落在了上海。”很快就传来了‘到齐到齐的回答声’。
列车咆哮了足足三分钟才缓过气来,犹如七八十岁的老人,蜗牛般地朝高速路口爬着,上了高速路,这狗日的容光焕发,一下子回到了壮年,像离弦的简一样狂奔在高速路上,应该是慢热型的吧!
想得开和洞流水在高速列车上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当聊到人生观与价值观时,想得开更是高谈阔论,他的目的就是俘虏洞流水的心,什么东西,都当众人是空气了,也不知道是胡编乱造还是从哪本地摊货上看到的,他说道:现在的人啊,都被生活所累,每一天都是忙忙碌碌,拼命的去赚钱,然后去满足自己无限的欲望,其实啊,人活着就是一根立着的棍子,日复一日的努力只不过是在后面增加零而已,哪一天棍子一倒,零自然要失去意义。有人说:人生就是痛苦的过程,从出生时的大哭大叫,到死时的悲痛欲绝,不无渗透着痛苦。又有人说:诶,痛苦、累就对了,舒服是留给死人的。扯淡,人生短暂,又有多少个明天等着你呢?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享受生活给我们的每一份精彩,要学习古人: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今朝有酒今朝醉;酒醒就在花中坐,酒醉还在花下眠。看着洞流水一双佩服的眼睛,心里暗自得意,有豆了,就假装晕车,闭目,假寐,当头靠在洞流水的肩时,他立刻就拿开,然后又不自觉的靠上去,这样试探了几次后,见洞流水也不讨厌,就大起贼胆靠上就不离开了,这应该是天底下最舒适的枕头吧,嗅着那肌体的味道,实在让人销魂。不知不觉就睡去了。“终于到苏州了,感觉就是不一样。”“是啊,看不到高楼大厦,房子矮矮的,”“这和我们农村没啥两样,只不过房屋的建筑比较统一。”人们七嘴八舌的谈论着苏州,我揉着睡意蒙蒙的双眼,想着刚才再她肩上睡了一觉,觉得有点难为情,他急忙扭头看向窗外,此时也是华灯初上,苏州城笼罩在一片灯光之下,楼房矮矮,青瓦白墙,小桥流水,尽显千年古城余韵。
下了列车,洞流水夺门而出,在垃圾旁卷成一团,吐个不停,本想去照顾她一下,可同行人多,为了避人耳目,德通只有狠心的朝东吴饭店走去。相安无事,各自收拾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