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小步,极左变极右

周长伸 原创 | 2018-08-27 16:28 | 收藏 | 投票

  很多朋友似乎不习惯用左右、极左极右来给人的政治观点分类,其实,这些概念不过是对现实存在的不同思想倾向的概括和简化的结果,在分析问题过程中还是方便和有效的。

  在使用前,我得先规范一下这些概念,因为在中国这些概念的使用有些混乱。我界定的概念如下:凡是认可宪政民主的,仅仅在是平分多一点还是竞争多一点上有分歧的,为左和右;凡是主张专制的,打绝对平分旗号的,是极左,打绝对竞争旗号的,是极右。按这个标准,目前在中国被习惯称为左的,只要是想回复到毛时代的,都是极左。

  其实,中国真正的左,是被极左裹挾,没有分化出来的一个部分。由于历史的原因,中国的左右之争,都没有摆脱极左的樊篱,因此,没有给严格意义上真正的左以实际存在和独立表达的空间。当我在前边的博文中用这些概念的时候,有位博友跟帖中说,我的这些概念只适合民主宪政国家的情形,在中国没有左,指的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我们给事物下定义,以便于用来分析问题,要有一个统一标准,否则就带来不必要的混乱和分歧,因此,我认为应该按事物本来的差异性来界定,那就是我上述的分类。

  左和右就像坐标上以零点为界的两个方向,在左的方向上,超过某个界限,就是极左;同理,在右的方向上,超过某个界限就成了极右。这个界限,就是民主与专制的分水岭。前者对应的是对人性的统一认知,对普世价值的认同和接受。后者,则违背人类这种同一性,以限制和损害另一方为代价无限攫取己方利益。

  因此,左和右有不同,这个不同,是在于要平分还是要竞争,这是两个方向。更重要的,是左和极左,右和极右的本质区别。虽然,左的方向上产生极左,右的方向产生极右,双方各自尽管是在一个方向上,但是,在程度上一旦超出某个度,性质就发生了变化,甚至转向了对立面,左与极左,右与极右的关系就是这样的情形。

  然而极左与极右之间,严格说不像是在一条直线坐标上,相隔越来越远,更像在球面体上由一个点分出的两个方向,当两个方向上双方分离的距离达到最大值后,再往前,就变成了向一处靠拢,最后形成合二为一的结果。

  也就是说,只需向前一小步,极左就是极右。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统一的人性。

  极左的出发点是对资源绝对平分,以主张消除私心的公有制为特征,这其实是在与人性之私做对抗,然而,最终是抗拒不了的,始作佣者最后发现自己也无法去私,残酷的事实是,历史以只需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滑稽结局收场。然而,整个过程却充满了欺骗性。一开始,始作佣者是相信自己能做到无私的,并以此为信仰,引来众多信以为真的追随者,但是,最后发现,那只是不可能兑现的水中月,镜中花,是错误认知下的乌托邦。然而,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的权力格局已然形成,这本身就已是私了。

  而且这种私,是极端的私,是不允许别人私所成就的自己的私。人性无法抗拒,事实难以逆转,当顺而承认了私时,这一小步的跨越,就到了极右的地界。

  现实,是不是正在演绎这个过程呢?

  我不怀疑这些人开始走向极左的初心是抱着一份信仰的。但是,后来,再后来,如果还扛着极左大旗,是属于对错误执迷不悟的信念,还是仅仅作为向极右迈进的迷魂阵,就越来越难以分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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