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寒假-3
昆明的海鸥
2019-1-23
这些年的冬季，昆明作为旅游城市的吸引力，很大程度上来自海鸥。
昆明人大多有着清晰的记忆，红嘴鸥第一次来到昆明，是在三十三年前的冬天（1985年11月20日）。那一次，红嘴鸥第一次光临昆明上空。它们来到盘龙江入湖口，观察并犹豫了一阵子，就沿河进入市区。慢慢地它们发现，这里的人民热情，友善，对小动物有着怜爱之心，于是它们就留下来，并且在以后的每个冬天都回来。现在，每年从西伯利亚返回昆明过冬的红嘴鸥维持在四万只左右。红嘴鸥还带来了它们的近亲，现在现在到昆明过冬的海鸥还有其他十来个品种。
红嘴鸥前来越冬，给昆明带来了别具一格的靓丽风景。可以说，没有红嘴鸥的冬天的昆明，是寂寞而乏味的。红嘴鸥选择昆明，有这里气候适宜的原因；其他的自然因素，也是重要条件。不过，我们还是比较愿意相信，昆明人民的友善是关键。高原的人们根深蒂固地亲近自然，很容易建立起与小动物的感情。我们村子里那些老少爷们，大多会养着一只画眉鸟，有空的时候就给它喂食，跟它说话，逗弄它，撩拨它。人们对待干活的牲畜，也是家人一样的感情。这样的人们，能够将来自远方的红嘴鸥看成客人，优待它，善待它，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红嘴鸥来到高原，给昆明人带来快乐，带来好运；人们欢迎它，善待它，保护它。每一年，红嘴鸥的到来就是节日，这个节日要延续三四个月。节日期间，人们奔向海埂大坝和翠湖，大观楼和盘龙江，去给海鸥投食，去与海鸥联欢。昆明市政府专门修整了海埂大坝，以方便观鸟；政府还制定实施了保护海鸥的法规，还每年有大量资金用于给海鸥投食。
我从网上看到一则消息，说某地一男子在海埂大坝观鸟时，捕获一只海鸥，叫嚷着要将其烧烤，最后致其惨死。一时间我恨得牙痒痒，诅咒这混蛋不得好死。又看到昆明森林警察千里追踪，最后在东北将这混蛋抓获，才觉有些宽慰。对远道而来的海鸥来说，幸运的是，绝大多数昆明人是友善的，是有爱鸟意识和护鸟热情的，它们在昆明过冬，安全基本上是有保障的。
今年的海鸥似乎少了许多。去年这个时候，在昆明市区，凡是有水的地方就有海鸥。在传统的海鸥聚集地如海埂公园，翠湖，大观楼，更是鸟山鸟海，乌泱乌泱的。这一次，我们沿着盘龙江前往滇池，一直走到入湖口，才看到零零散散的一二十只海鸥。沿着湖边往西走去，一直到海埂公园，才再次见到成群的海鸥。海埂公园的海鸥群也不大，不像往年那样在湖边密密麻麻，遮天蔽日。我记得去年的这个季节，海埂公园湖边的护栏上，一个挨着一个站满了海鸥的，而今年的护栏上，只有零零星星几只。
海埂大坝还是昆明海鸥最多的地方，但也远远没有往年那么壮观。去年的这个时候，海埂大坝从南到北将近三公里，每一段都有密密麻麻的海鸥。而今年的海鸥，只是集中在其中的几个点，大部分地段都没有海鸥群聚。不过，远远看去，草海里面倒是白花花一片。是不是有专门机构给海鸥投食，它们已经吃饱，都跑到草海里休息去了？过些日子又去了翠湖，情况更是惨淡；这个季节的翠湖，以前可是海鸥的天堂，在那里海鸥群聚的阵势，可以用遮天蔽日形容。可是今年的翠湖，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只海鸥，都成不了群。
今年昆明的海鸥数量是明显减少了。有人说因为今年冬天温暖，前来避冬的海鸥有所减少；有人说周边有些地方分流了一部分海鸥。我有些担心，是不是滇池水质变差了，让海鸥嫌弃了。从我这两年在滇池各个湿地公园考察的情况看，滇池的水质是变差变臭了。可是前些日子从国家媒体上得到的消息却说，滇池环境治理卓有成效，滇池水质明显提高。但愿我的观察是片面的，结论是错误的，但愿海鸥在明年还会大规模返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