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三月下扬州(1):想象扬州

赵峰 原创 | 2019-04-22 06:24 | 收藏 | 投票

 烟花三月下扬州(1):想象扬州

2019-4-5

扬州在江北,在我的想象中却是一座江南的城市。江南的城市么,在我的印象中就是拥挤,繁华,侈靡,细腻,脂粉气……说实在话,这些特质都不是我所喜欢的。不过,我确实又喜欢江南水乡古镇的那种小桥流水,粉墙黛瓦,青石小路,古朴老街。我已经不厌其烦地去了苏州好几次。江南那些历史文化名城古镇都在我的旅行计划中。

扬州是一座因运河而兴的城市。隋朝开通大运河之后,漕运和盐运的发达,给扬州带来巨大的发展机会。一时间,运粮船和运盐船浩浩荡荡,南来北往的客商摩肩接踵;码头上商船云集,装货卸货一派忙碌;内城里店肆林立,商贾如云,酒楼舞榭,比比皆是。一个繁华的城市很大程度上就是侈靡而放荡的城市,到扬州的游客都会吟诵杜牧(803-852)那两句诗:“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读者可能在想象着自然美景,而诗人想象的是侈靡放荡的夜生活。离开扬州的杜牧,在怀恋过往的放荡生活时,还免不了心波荡漾。

可这样一座繁华而侈靡的城市却不仅仅有胭脂气和娘娘腔,还有忠诚和刚烈,豪迈和狂放。演出这一出壮美的历史大剧的是史可法(1601-1645)和他带领下的扬州人民。1645年,多铎率领大部清兵进犯,史可法率兵退保扬州。围城的清兵有十万之众,而史可法手下仅有一万人。友军一路南逃,南明皇帝对史可法的求救无计可施。多铎多次派人劝降史可法,都被他正义凌然地驳回。史可法接受守城的重任之时就没想到能战胜,就没想到能活下去。最后,扬州城破,史可法成全了忠烈名节。因为史可法的顽强和不屈,因为扬州人民的坚守和抵抗,入城之后清军大肆屠戮劫掠,十日不封刀。十日之后,清军在扬州城内是无人可杀了。扬州全城尽被屠杀,仅被和尚收敛的尸体就超过八十万具。

这究竟是一座怎样的城市呢?既有靡靡之音,又有黄钟大吕;既有风花雪夜,又有万丈豪情;既有华丽侈靡,又有刚烈英猛……这些矛盾的特质是如何有机地结合进一座城市的性格当中呢?我知道我的一次探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我有兴趣去接触它,了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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