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5月严复长子严璩(伯玉)的二女儿严係云出生。严复又 陸续在《公言报》上发表文章,7月三子严琥去上海投考,严复多次与熊纯如通信谈论张勋复辟及欧战时局。(《严复的一些史实》之二百一十六)
严孝潜
1917年5月
严係云的名字,就是严复给取的。其母亲临产时,严复就在门外不停度步,他很希望这个隔代人是个孙子。当听说儿媳生了个女儿时,不由长叹了一口气,但不久就高兴起来了,因为毕竟添丁进口了,总归是喜事。严复认为孙女是半个“孫”,因此给孙女起名“系”,又此前严伯玉的大女儿叫倚云,严伯玉还有个干女儿名字叫严佩云,于是就在“系”前加了个“立人”,所以叫“係云”。在家中严係云叫佩云为大姐、称倚云为二姐。
1920年秋天,严复决定回福州过冬,
严係云小时候,家中聘有家庭教师, 1921年严复病逝后,严係云的父亲严璩(时在北洋政府中曾四任财政部次长)聘陈曾则为家庭教师。严係云在家读的是古书、英文、法文、数学以及琴棋书画刺诱等,没有到正式的小学上学。1929年严係云12岁时,由于家庭经济状况发生变化,父亲严璩去了南京求职,严係云就到北京女子西洋画学校学习素描和油画是该校年令最小的学生。1931年至1937年严係云转入北京贝满女子中学学习,课余时间学钢琴。
1939年严係云入北京辅仁大学西语系,1940年与北京协和医学院医学博士梁绍造结婚。婚后继续在辅仁大学就读,并继续在课余时间,师从中、外钢琴家学习钢琴。1944年辅仁大学毕业,1946年随丈夫定居唐山。1952年在唐山工商中学(唐山四中前身)教音乐美术,后改教英语,1973年在唐山四中退休,但又被学校反聘,直到1975年才正式退休。
退休后,严係云热心各种社会活动,曾多年任唐山市老年合唱团团长、名誉团长并担任伴奏。凡街道办事处、市妇联组织的书画展、中老年妇女时装表演、各类歌咏比赛等每次都能见到她的身影。她的国画神韵鲜活,气势宏伟;她自己设计、裁剪、制作的旗袍长裙别具风格,端庄高雅。尽管已是90多岁高龄,她依然担任增盛里社区合唱队的伴奏和领唱。在体育方面她还是一个“导引养生功”三级教练。2011年病逝。
严係云曾任唐山市路南区政协常委、民盟唐山市委海外联谊会付主任、唐山市海外联谊会理事、唐山市台属联谊会委理事、唐山市路南区侨联委员等。
严係云的丈夫梁绍造,1911年生,广东珠海人。他先在东吴大学读医学预科三年,1933年转北京协和医学院,1938年毕业获医学博士学位并留协和医院工作。1941年太平洋战争后到唐山开滦医院(“小协和”)工作。1944年起在开滦医院从事眼科医疗事业,是以精湛医术和高尚医德而闻名海内外的我国著名眼科医生、是我国现代眼科医学的开拓者和奠基人之一、是中国煤矿医学界的泰斗级专家。他从事眼科医疗事业60余年,对工作兢兢业业,对医术精益求精,在临床和教学上勇于创新,取得了骄人的业绩,作出了卓越的贡献。于
严係云有三个子女,大女儿梁秀琪在唐山大地震中不幸罹难;大儿子梁仕琪在美国西雅图从事国际贸易;二儿子梁仲琪在开滦医院眼科工作,步入了父亲钟爱的行医生涯。大儿子和在海外的亲属曾多次邀请严係云去国外定居,但都被她拒绝了。严係云说,她深深地眷恋着唐山的山山水水和这里的亲朋故旧,她的生命已经和这片土地连在一起了。
1917年5月12日(三月二十二),今天《公言报》刊登了严复以地雷为笔名,撰写的《保障共和亦虚语耳》一文。
严复在文中写道:“德之学术,吾所倾服,其独裁之治,军国之规,吾亦以谓中国所宜师资。……扶持人道吾闻之于辛亥,保障共和吾闻之于丙辰。是二语者,真公等之旗帜也。乃今而欲弃之,然则所扶持保障者,果何物耶?” (《严复集》补编第363页)
严复在信中讲:“昨承损书,谕以宪法研究会同人拟辑杂志,不以复为固陋,令其有所纂述,为涓尘之助,其所以宠复者良厚。唯是年来,心如眢井寒竽。曩为《平报》社所嬲,略有著笔,竟不知更成何语。至于《庸言报》,则于任公虽有诺责,终无所就,恐足下虽载酒相过,亦不能使槁木死灰复行牙枿。奈何!奈何!顾兹事体大,在鄙亦甚愿有以应嘤求之雅。则意者春日载阳,有所触发,乐虚蒸菌,自呜不平,以为呈羾,特不可白必耳。孟子有云:“是不能也,非不为也。”馀心奉答” (《严复集》第三册第574页)
严复在文中写道:“身为国民,国第一,而一切事皆其次。此今日五洲之通义也。……吾闻真爱国者,必有所牺牲,忍其愤愤以就国事,亦牺牲也。特不识公等之知此义否耳。” (《严复集》补编第364页)一文。
同日,《公言报》还刊登了另一篇严复以地雷为笔名,撰写的《愿公等更为私计可乎》一文。
严复在文中写道:“公等对于内阁加入战团之问题,所从出者不外二路:一曰同意,而与之以通过,一曰不同意,而与之不通过。……四者利害厘然如此,然皆非以国为前提,特为公等筹私计而已。孰吉孰凶,何去何从,望明者有以语我来。” (《严复集》补编第365页)
严复在文中写道:“今人拾西人之牙后慧,动则曰某神圣某神圣,神圣无他,不可侵犯已耳。……今之所谓议员,其自视神圣,殆过于昔时之君主所潦草通过之宪法,其神圣殆过于国际之约书。顾其果为神圣与否,亦将问实力之何如。吁,可畏也。” (《严复集》补编第366页)
严复从
严复在信中讲:“日来京师以府院相持,时氛甚恶。合肥业已去职,……国事危岌,诚如吾弟所云:‘一线生机,仅存复辟’。但舆论以谓时机总未成熟……复比来喘咳日剧,服药亦不甚効,精为意兴大减,曩时目击时变,日怀首邱之思,而十口浮寄,迁徒又殊不易易,不知何日果此愿耳。” (《严复集》第三册第668页)
1917年6月
1917年入夏,严复给熊纯如写信,谈论府院之争及自已身体状况。
严复在信中讲:“国事纷纭,然固其前知其如此,不待今日事见而始为之眙愣也。……贱躯入夏咳欬稍差,惟老态日益侵寻,恐无久视之理。身生无益国家,即有所知,但存虚论,以此颇自恨耳。少读古人之书,立身行已,处处徧于消极,遂复不屑进取,泊今悔之晚已!” (《严复集》第三册第669页)
1917年夏天,今年自“仲春以还,北方苦旱,首夏炎歊,殆同三伏。”严复“乃率家人斋三日求雨。发愿之晨,晓雨霡霂;次日雨稍大;其三日,雷雨沛然,”严复还特意“诗以记之。”作有《喜雨》一首(《严复集》第二册第397页)。在诗前还专门写了如上所述的序言。
1917年7月
严复今天还与陈宝琛相见。
严复在信中讲:“昨承教诲,快慰无极。比者□□重光,薄海称庆,复辟上谕,辞旨悱惻,定武通电,历指共和□痛,可以悬诸国门。……本日阅英文报,其攻击定武不遗余力,且言大局之必无究竟,为不怿者久之。……” (《严复集》第三册第503页)。
严琥在上海“投考”什么学校?及结果,不详。
严复在信中讲:“七月十四日信到。京中除十二日两军交哄,自黎明三点至下午二点完全结束外,并无何等秩序江吴可谓能者大乱之事,风谣不司即信也。琥信已寄,甚好。来电嘱兑百五十元,不识何项用涂,至于如此之多。投考计已七日,当已藏事,甚盼从海道遄归,东轨不靖,亦意中事耳。
此番赞成复辟诸公其未经筮仕民国者,舆论尚有恕辞;张镇芳、雷震春、冯麟阁已交法庭,恐难幸免;余如杨昧云、孙慕韩辈,外间攻击甚力,可谓多此一举矣。” (《严复集》第三册第782页)
严复在给严璆的信中讲:“前两日得儿及大姊函,本日续得珑、顼二儿信,阅之令老人眼明也。五弟痢疾至今未占勿药,汝母亲甚为牵挂,常说要自行到津看视。我说小子些顽时气小病,外有德医治疗,内有好姊照管,自是万安,何消如此过虑,娘始服帖放下,其用意往往太过也。又说津宅不佳,不及京寓吉利,不是建筑失时,就是水土不好。是以初到彼居,必然发病,连他自身素日壮健之人,去年到津尚闹霍乱一次。余人到彼不病者,独大大耳,其言亦似有见。今日又得汝三哥快信一封,知于十四号考事已毕。此次应考,似为幸苦。因动身太迟,路经马厂,正兵事发动之时,拥挤阻滞;过江又逢大雨,衣履尽湿,到沪行李甫卸,即发寒热。自九号考起,连接六日,所考云计十四门,又多难题,末日勉强完卷,考究归寓,人昏昏然,覚所居房屋皆作旋转。幸即赴医,未成大证。信云刻已就瘥,但未知此言实否耳?令我殊悬悬也。刻拟电托张菊生就近照应矣。
京中局势渐入平静,前、昨两夜皆大雷雨,枕簟稍为阴凉,转盼伏尽又成秋矣。儿辈好学,不乐闲散过日,自极可爱。但目下时局尚未大安,又系伏天盛暑,不防与兄嫂静居,俟出伏后再作计议。吾亦甚厌京居,届时或全家移津,未可定耳。刻我要给绮云金镯一付,系云项锁一件,两项约用金五两左右。京中三阳等店均未开门,要儿与大姊到物华楼或他店一看,无论现成定打,需价若干,信来即当照寄。汝姊妹年已渐长,须学办此等事也。
瑸、珑、顼、琎同此” (《严复集》第三册第818页)
1917年7月间,严复写信给熊纯如,谈论复辟。
严复在信中讲:“复辟时机,固未成熟,而人事又著著卤莽如彼,不成自意中事。……来书所论段合肥种种,似稍偏于民党南人论调。……大抵处今中国,欲为政治之家,最宜常注目外交,而察其趋势,今之趋势,又与以往之五年不同。……” (《严复集》第三册第670页)
1917年7、8月间,严复写信给熊纯如,谈论欧战及时局。
严复在信中讲:“欧战自俄国革命,国论纷淆,栗加遂至不守,……中央国会组织,尚无定议,目前已成少数军人政局。……” (《严复集》第三册第67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