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8月17月严复写信给冯国璋谈被列名筹安会事;8月24日严复回到北京;9月16日严复去了北洋军阀安福系所办的《公言》报馆;10月严复"颇有文字刊登京中新出之《公言报》"(《严复的一些史实》之二百一十三)
严孝潜
1916年8月
在严复的日记中,在此日前后曾十五次用英文记载打麻将牌及输赢数目。
严复在信中讲:“当筹安会发起之时,杨孙二子,实操动机。其列用贱名,原不待鄙人之诺,夕来相商,晨已发布。我公试思,当此之时,岂复有鄙人反抗之址耶?近者国会要求惩办祸首,尚幸芝老知其真实,得及宽政,不然,复纵百口,岂能自辩?” (《严复集》第三册第724页)
严复在信中说:“承十五日赐书,具征关爱。国事羌无可言,……秋冬间极欲归省邱墓,但体力日衰,遄行亦殊不易,果专一壑,自当以居地相告也。唐山工校,近已易长,中国亦无他校可令子弟执业。拟明春勉竭囊底,送三小儿出洋,欧战未终,舍美洲亦无可赴也。……”。(《严复集》第三册第642页)
严复在信中说:“得廿六日惠缄,诵悉种切。所论袁系督军联盟一节,诚如所言。……令子叔达,欲入税务学校,此缄须与财部中人求之,其当事人与复不稔也。……” (《严复集》第三册第643页)
1916年9月
严复在信中讲:“昨得七日赐缄,树义坚确,项城有知,当亦俯首受判。但问今日局面不可收拾之所由来,则其原因至众……若论造成此势,则清室自为其消极,而康、梁以下诸公为其积极,二者合,而大乱遂有不得不成之势。……然吾所恶于袁氏者,以其多行不义,多杀不辜,于外强内治两言,又复未尝梦到。观其在位四年,军伍之不统一,财政之纷乱,夫治标乃渠侬最急之图,尚是如此,至其他根本问题,如教育、司法等,不必论矣。此吾所以云:‘即使皇帝做成,于吾国犹无望也。’……” (《严复集》第三册第645页)
严复在信中讲:“启者,不侫平生答复友人书札,惟于吾弟为最勤,此非有所偏重于左右也。盖缘发言质直,开口见心,……平生于《庄子》累读不厌,因其说理,语语打破后壁,住往至今不能出其范围。……康、梁生长粤东,为中国沾染欧风最早之地,粤人赴美者多,赴欧者少,……来书所论反对复辟一节,于社会心理最为精审。……” (《严复集》第三册第647页)
有关严复《庄子》评点,据严复族孙严步韩(严传愼之孙)说:“此稿付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未行世,毁于一二八日寇之役。”目前流传下来的有:岷堂本(未刊《庄子》原文)、台湾海军部影印本(附有《庄子》原文)、严群藏本(未刊)、福建省博物馆藏本(未刊)。
1916年10月
1916年10月,严复“颇有文字刊登京中新出之《公言报》”。(《严复集》第三册第649页)
严复在信中讲:“……迩来脱身政界,生事颇苦窘乏,长此以往,行为庚癸之呼,顾亦只得听之而已。……府院亦意见日深,黄陂良愿有余,于政体、国是、民情、外势,皆无分晓,……段氏坚确,政见较黎为高,然爱惜羽毛,无为国牺牲一切之观念。……近日复颇有文字刊登京中新出之《公言报》,老弟曾见之否?如欲阅看,当嘱寄呈。……寒风觱发,喘欬加前,临纸不尽逼亿,惟珍卫千万。” (《严复集》第三册第649页)
1916年10月间,陈宝琛晋升太保,严复曾写有一信给陈宝琛,并赠送时表一只。
严复在信中讲:“经宿伏惟太保安稳。奉时表璩儿赴英所购,示时刻甚准。一事,系旧用者,以将卅年兄事袁丝之意,祈晒纳。”(《严复集》补编第221页)
1916年11月
严复在信中讲:“得前月卅日赐缄,已嘱《公言报》社寄往一份,并将前此各号,择其有论说者,彙寄呈览矣。……北方政局危如系卵,譬如病瘵之家,人人知其必死,但不识属纩时,当作何等变证耳。……复浮寄京师,无所事事,欲行回南,不特费巨不任,而多病之躯,亦不堪劳碌,居此耳目日受时局激刺,真不觉有生趣也。……” (《严复集》第三册第650页)
严复从今年初,甚至往前推,从1914年2月应梁启超之约,在《庸言》报发表《<民约>平议》一文后,有两年多时间,一直没有在报刊杂志上公开发表论说文章。这次由天津回到北京,脱离政界,闲居无事,再次撰写论说类文章投寄《公言报》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