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与丁秋发的《看见·十二生肖》

曹喜斌 原创 | 2021-08-18 16:33 | 收藏 | 投票

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与丁秋发的《看见·十二生肖》

文、曹喜蛙

中国的生肖文化并不是独有的,但却最有意思,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尤其在现代社会,后现代社会,曾经信心满满的现代梦想,如今几乎一地鸡毛了,只剩一堆现代、后现代社会的垃圾、剩余物了,这是农业社会没有遇见到的,那时剩下的剩余物几乎可与遗产划约等号,而现代社会、后现代社会则不是这样的,包括很多文化制品、非物质制品。

记得我学期班报名的时候,登记的老师除了问姓名,出生年月,还登记家长的姓名,关键一条还登记学生的生肖,可见生肖文化多么普及,不过现在的学校登记不登记学生的生肖还真的不知道了。

现在的学生中间流行星座文化,据说有些人非常迷信这个,星座文化跟生肖文化有点类似,只是生肖关涉的都是动物,而星座关涉的都是星座,只是星座综合了星座的传说,也综合了动物、人、文化等,生肖与星座各有所侧重。

不过,这里顺便讨论一个问题,是关于现代艺术本质的一个问题,而且是一个常识问题:谁是艺术家?本来这不应该是个问题,但却常常在我们平时的交流中有所困惑,鸡与鸭的对话时常能碰到,现代艺术的本质完全由事实存在的艺术家决定。我想起萨特,想起他的《存在与虚无》,但我这里面对的是后现代的剩余物,它不是虚无,萨特似乎没有面对过这个问题。

哲学家萨特

让-保罗·萨特(1905年6月21日-1980年4月15日),法国20世纪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法国无神论存在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西方社会主义最积极的倡导者之一,一生中拒绝接受任何奖项,包括1964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在战后的历次斗争中都站在正义的一边,对各种被剥夺权利者表示同情,反对冷战。他也是优秀的文学家、戏剧家、评论家和社会活动家。他的文学、哲学都是主张介入社会的,一生波澜壮阔,积极反对冷战,曾参加反法西斯斗争,支持法国革命群众运动,挺身保护《人民事业报》,在侵朝战争、侵越战争、阿尔及利亚战争上,都曾发表正直的言论。我看过很多哲学家的评传,他小时候在姥爷的书房整天整天非常认真的读那些大厚本书籍,其实那会他根本一个字还不认得,但他就这样开始自己的自学,不知真假,反正看得我非常向往,与他相比我就是一只鸡或鸭。

20世纪被有人称为萨特的世纪,其实有人对萨特非常反感,就像海德格尔一样萨特的哲学、文学、文化、政治也很复杂,但他就是他自己,讨厌他,崇拜他,都未必了解他的全部,某种程度上他是20世纪他那个时代最大的网红之一,就像讨厌他的人未必有他做的更好,崇拜他的人未必知道他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萨特更多的时候还沉默,没人知道他的沉默在某种程度上才是他哲学里虚无这个概念水下隐藏的冰山,想必没有多少人看过他的全部作品,不知道有一个复杂的萨特,他不是他的肖像照片里的那个叫萨特的人那么单纯,但作为一个复杂的萨特确实存在过,自由的在他的境遇了走过,其实他也是摔过跤的,只是没几个人见过那场面,他其实也是一个隐形的跛脚鸭而已,作为一个智者他的一生始终在做他自己而不是别人,一个特立独行始终自由而没有陷进别人地狱的人。

尽管鸡与鸭的场域与层次与萨特世纪已经不一样了,鸡与鸭都仍然有自己选择的自由,各有自己世纪的处境,后现代的艺术家与萨特那时的现代艺术家是不是还是一回事?所以当下,问谁是艺术家这个问题,看来并不是真的没有在场的意思,而且也会冲击到了艺术存在的根本。这有利于厘清当下到底什么人才是艺术家,回答什么样的人在从事艺术的工作,什么样的人在从事前卫艺术,什么样的人在从事有用的艺术,什么样的人在从事传统艺术,什么人从事当下的现代艺术,什么人在从事远古就已的艺术,什么人在从事未来艺术,什么人在从事挣钱的艺术,什么人在从事赔钱的艺术,什么人看似在从事艺术实际与艺术没一点关系,什么人看似没从事艺术可他就在艺术中,或者什么人在吃艺术,什么人在被艺术吃等等,艺术已经越来越职业化。相对宇宙来讲,我们的世界是个小世界,回答谁是艺术家这个根本问题,鸡与鸭都可能举手回答,好像谁都能说清楚到底什么样的艺术家才是本真的艺术家,到底谁的艺术才更有代表这个时代的当代艺术存在意义,这种存在是在大地上的存在如树抑或悬挂在星空如恒星。

丁秋发的《看见 十二生肖》这组作品,暂时涉及不到谁是艺术家的问题,但至少涉及到这是一个什么样艺术家,比如他的历史背景、社会问题、现实轨迹、艺术理想、艺术群落、独立思考、独立艺术语言,有了类似这样数个艺术家的考察后,随后再谈谁是艺术家可能就要近了,当然,也许这样考察走的路要多绕一些路,但离回答谁是艺术家的问题抑或更近、更远了,暂时我也不知道,或者这可能本身就是艺术哲学的一个假问题。而《看见 十二生肖》里的每个生肖,它们的自由在当下都有自己存在的处境,这不可能完全是虚无的,此时丁秋发的“看见”就像萨特的高级人道主义,那也是一种艺术介入当下现实的态度。

谁是艺术家这个问题,实际上长期以来一直在我的脑海萦绕徘徊的存在,本来它不应该是个虚无的问题,但它却是主流艺术界的百花齐放、四海繁荣风景这边独好的热浪驱散不走的一股台风,或者被从另一个分裂的世界不断排斥落荒而逃到我们这个空间的一隅,一直如一个幽灵始终站在那角落里,直到我写下这个文章题目,它才如一个站累的人或神的如释重负,才愿意在港口坐下喝一杯茶或海岸线上雨过天晴的畅游个海水泳。等它坐下或一入海,才发现本质上不是一个问题,而是十二个问题,怪不得那么累,就好像看见杜尚那幅《走下楼梯的裸女》,看见毕加索那幅《梦》,也可以试想一下丁秋发的《看见 十二生肖》重叠在一起,就像新冠疫情造成的世界的分裂,一个一个都在全球自由化的高潮突然出现,连戴不戴口罩都成了意识形态的斗争,有几群人只相信他自己群落的自由。

想到这儿,突然问题的本质却变得简单了,要知道谁是艺术家就看他在干什么,考察这个艺术个体的活动或作品不就一目了然? 但等一抬头,那十二个问题就如生肖图式马上就跑出一只老虎,非常愤怒的啸吼着,言下之意还应该看看他的背景、价值观,看看他自由的心,看他自由的心当然还是看他所谓的作品存在的本质,只是他的心在不在每一件作品上悬置或虚无,于是就只好看他的一系列作品,从那里就能看到那心性那本质的轨迹,从心宇宙的自由本质轨迹考察,就知道那人那问题的心性或本质,就知道他是不是艺术家了,到底有没有显示出它的艺术家性。

当代艺术存在的自由空间,并不是在无菌的自然科学实验室,当代艺术家其实生活在一个十分真实恶劣的存在环境,大多数人都抱着前人的薪火遗产,如一只看家犬看着艺术存在的屋子,如原始人一样不知当下该干什么,抱守着前人烧剩的柴火发呆,在一个冬天寒冷漏风境界的现代破屋子,没有引火的火柴、打火机而痛苦着急吃不下喝不下,而那羊皮卷的古书上记载的钻木取火据说早已经落后了,何况不屑于用那钻木取火的古典方式去把薪火的经典点燃,这时代的人信仰一日三餐教堂十字架的独创,没有现代化美学的创新,甘愿受花玻璃传统的冷,就巴巴的等着那圣剑天火的炸裂隔绝,等着一个天才的当代艺术家,飞龙一样横空出世闪现那艺术自由的本真。自然的真龙一直没出现,这屋里龙只是一条布龙,有人奇怪丁秋发为什么会画一条布龙呢,布龙在此刻就如那艺术本真现实处境的问题,它在地上却做出天空悬置虚无理性的感觉,当然那悬置的龙有时却看不见,就像细菌、病毒,譬如新冠病毒出现在生肖的鼠年,生肖鼠在十二生肖中是体量体格最小的一个动物,但鼠年过去,就迎来牛年,牛却是一个体格体量大的家伙,难道这牛年可是长大了的鼠不成,明年是虎年,虎是要吃掉那鼠,只是那鼠又变成一只伤人的虎……

艺术家丁秋发

外面的自由世界早就春暖花开了,但那个冬天寒冷漏风的现代破屋子还在忍着饥饿,直到突然来了一个后现代的女子就像这个仿佛很好的问题,她一来就感到屋里超冷,她从身上拿出一个潘多拉似的匣子,跟匣子说了几句话,理性的问题还是要理性的概念去推演。存在的匣子里仿佛里面有人问,屋里没有打火机那有什么问题,女子说屋里就是有一屋子用不完的柴薪如一个成体系的逻辑概念,匣子里的人说那就用柴薪把屋子透风的地方都用细小的柴薪把漏风的缝隙处理好,然后再用柴薪把屋子装饰一新就像爱因斯坦在黑板上一堆验算最后推出一个相对论的公式,于是哲学的屋子立刻不冷了,把最后一个冬天的日子就挨过去了。这个女子或如现代女娲或维纳斯,布蛇也是天文物理的柴薪变的,她也没有打火机,但她打了个电话,对那东西叫电话或艺术家面前的艺术材料,巧妙的用足了一屋子的艺术哲学古典柴薪,于是就迎来了新时代的春暖花开,就如当代艺术工具箱里却看见一堆复杂科学的概念。

这个新时代也有不少哲学科学的剩余物,剩余物都有艺术的剩余价值,但那未必是时髦的人们喜欢的剩余价值,每个艺术社区或企业每天都会收集大量的新时代的艺术垃圾,垃圾自然也是最常见的艺术剩余物,比如生肖文化也就是中国文化的剩余物,当代艺术的产生就是如何利用好这个时代那些剩余物,生活垃圾、工业垃圾、城市废墟、太空爆炸碎片,以及量子、基因、智能机器、科学空间站,我发现剩余物的体格越来越庞大无比。每个艺术社区或企业的垃圾收集者,他们也是广义的艺术工作者,但分明他们还不是艺术剩余物的提炼者,只有现代垃圾和剩余物的艺术提炼者才可能成为当代艺术家,这与那些自然文化遗产传承者、工艺品制造者、传统水墨油画的画家似乎是不一样的,他们是现代精神场域存在或虚无的持续,甚至灵异空间多维的艺术占领者。丁秋发的《看见 十二生肖》有传统记忆损兑的超基因,但却是属于这个新时代的现代风物现代观念,它们是中国现代文化的艺术剩余物提炼的现代艺术新鲜物什,他的艺术凝练超升为抽象的理性智慧,尽管也有写实的笔触,但却是抽象的语言,当代的逻辑,而且是悬置虚无的本真,它有动物却没有动物凶猛的原始社会精神,只是继承了生肖图式的文化超基因,后现代不应该只出场垃圾、剩余物,还应该有我们的后现代的精神丰碑、艺术观念,与数万年前的岩画相比,后现代艺术家有各种各样的艺术书写,而且有登上金字塔的艺术书写。

当然,最直接的这个时代现代艺术垃圾或剩余物的收集者,就是那些不知道如何用当代艺术炼钢炉的艺术工作者,十二生肖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哲学存在的面孔,也是一个古老的数学算法,每个文化面具都有自己悲剧的真实细节,都不能是一成不变的重复历史,也不可能一步到位累叠可以实现,而是随着存在的时间,艺术虚拟的在线机遇着各自不同场次或节奏的境遇,每个阶段有自己的境遇逻辑、有自己的观念抽象的小红花和劳动价值,而且非植物非社会学非金融学的红花和资本家追求的最大剩余价值,真正的艺术家提炼出的不仅是艺术创造的小火花和顶尖艺术劳动的钻石顶尖价值,旨在提炼创造性最后美好本质的精神作品,让时代各个层级和不同场域自然重叠的垃圾或剩余物,它不会突然或自然的横空变成一件伟大惊奇的艺术品。正如丁秋发的《看见》系列,《十二生肖》这组作品依然书写的是动物专注的去看那花,在那一刻动物发现那朵花的绽放芬芳,事实上大自然境遇的动物,除了自由选择的人格,恐怕还没有那只动物境遇能发现那朵植物学上的花,但现代天文物理学上却可以这样超前联想比萨特在的时候观念还要自由,后现代的当代艺术面对它的剩余物自然可以创造性的去构图,所以这组作品都是哲学化、观念化的,当然不是简单的写实造型画的艺术而是丁秋发损兑的超基因艺术,类似一把十二弦琴依偎在一个老琴手的怀里。

萨特说他人是地狱,但实际上自由才是自由的地狱,这就是东西方共同面对的境遇。在后现代的地上,无法飞升到全能上帝的宫殿俯视群臣,依然看不清上帝的安排,就像大家都认为自己是超基因的艺术家,但自己跟自己的自由量子纠缠着,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只是一段没头没尾观念境遇的波段。那到底还要不要一个谁是艺术家的标准答案,这个存在的问题是不是一个悬置虚无的气流,在我自己呼吸的还是真气的时刻,还是需要憋一口真气才能继续向下沉。

 

个人简介
曹喜蛙,艺术评论家,策展人,诗人,互联网哲学家,2007中国旅游新锐传播奖获得者,2013雅昌艺术网年度最佳艺评人,日本东亚艺术研究会秘书长,人民大学休闲经济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员,中央电视台《远方的家》特邀嘉宾,互联网起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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