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中:左一:资深媒体人张子保中间是:本文主人公:陈子健 右一《南飞雁》主编莲子姐、
年少时,可能为老师的一句鼓励的话而感动,为得到邻居阿姨给的一个馒头而激动,但是,随着人的岁数增长,阅历越来越丰富,能真正让自己感动的人和事是很少的了。然而,有一天我认识了他,一个阅历丰富知识渊博,平易近人的兄长,从他身上,我感受到了一个北漂人被人尊重.关心和帮助的温暖!
他就是在北京某媒体人张子保老师。就从2007年多难的6月说起吧!
6月17日17点30许,我在北京某公司当保安,突然一辆五十铃警车,停在公司门口,从车上下来四个没穿警服、腰佩手枪的警察。问我们公司里有没有贵州省的保安员,我们回答说,没有;又问以前有没有?但我不清楚,只好问人事主管,人事主管说以前也没有;便衣警察又问,有没有安徽的?我回答说,有,我是安徽的;对方就什么话也不问了,亮出工作证人民公安,随后就叫另外两人看着我,不准走动,有一个警察就到写字楼取回我进公司时填好的招工表,又到宿舍把我所有的证件及家信全部带走,同时也把我押上警车,在车上问他们为啥抓我?没有人回答。警车鸣叫着,好像带着胜利的果实,把我送到某派出所。
警察的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下车刚到二楼大厅,让我跪下,警察吼叫着,紧接着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拳脚,打得我鼻孔血流不止。到十八点钟,某派出所的人员下班,各自散去,也把我送到牢子里关了起来。在拘留的日子里,每天只有早晚二个馒头,喝的是自来水,时刻蚊虫叮咬着,拉撒在期间。
6月19日,把我提出开始提审更是残酷。首先他们把我的一只手拧一背后往上,另一只手从右肩上往下铐起来,但不是很容易铐,警察就用脚使劲在我的右背踹个不停,这样才好不容易把两手腕铐在一起,接着继续一阵昏天暗地的踢打。加在背后手铐中间几块砖被碰烂,让我跪在他们面前,好像是仆人跪在主子面前祈求什么。
本来双手腕铐与背,就很小的空隙,何况再塞几块砖在中间,可想而知是何等痛苦,又用棍捣我的脚趾,敲打膝盖骨是何等钻心疼痛。当时的惨叫肯定是恐怖!又用铁盆卡在二手铐与背的中间,既不能站又无法蹲下,唯有蜷缩着身子用力抵墙壁,以减轻全身的剧痛,痛得我的脚在地上不停的磨擦,鞋也磨穿了几个洞。更不知他们这样对我还要多久,熬到下午,我受尽了非人的折磨与摧残,又一警察问我供词,问我家住哪里,年龄多大,兄弟几人,父母叫什么名字,这都一一回答;又问贵州仔在哪里?偷多少辆单车,多少台电视卖到哪里?这无中生有的事,不知何人所编,只好回答不认识贵州是谁,也没有偷什么去卖,当时心中冤屈无法形容,只感到心如刀割,有一警察指着我说,早也得承认,晚也得承认。那时我不知道承认什么,紧接着又是一阵让人目不忍视的毒打,我不由自主的嚎叫着,心里在想没有任何证据里,是谁在残害我?这时治安队员说,让我认罪,并且在写好的供词上叫我写上自己的名字,当时想看一下是什么内容,有人一脚踢到我双眼,当时也看不到了。只好抖抖嗦嗦的写上我的名字,又一警察强行按着我的右手拇指在指定的地方押上指印,就这样成为罪人。
被关进某村派出所二号仓,当时就觉得双腿软绵绵的发颤,又发觉到自己左右胳膊及手腕不能再动,好像是断了似的,直到6月17日我在号子里不能吃一点东西,也无法喝一口水,简直是个植物人;号子里不是我一人,每天每人各四个馒头,只好让别人带领,送给其他人吃,只因我的嘴无法进食。戴着眼镜挺斯文的警察告诉我们:这几天好好反省一下,每个人提供一个亲友的地址或电话告诉派出所,以便通知他们带钱来保你们出去。否则遣送樟木头......
“一个亲友的地址或电话......”警察的通知如巨石般沉重地压在我的心头。亲友?我的父母都已白发苍苍,又遥隔千里,怎忍心让他们来保自己?我一个光棍汉,指望谁啊......朋友!是的,我北漂四年年了,朋友是很多,都是酒肉朋友,一遇到困难像缩头乌龟一样不知躲到哪里去啦!更何况警察给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是呼救不来,岂不是在樟木头劳改场搬石头?后果不想还罢,想简直令人不寒而粟!身陷囹圄,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相助的亲人,我的泪水终于滚滚而下......
我望着囚室上的灯泡想着心事:北漂四年了,在公司里繁忙工作之后,下班总是好到附近书摊看看文学杂志。如《江门文艺》.《打工族》《佛山文艺》,它们才是我们业余的良师益友。特别是《江门文艺》,我每期都买,特别爱看《人世间》.《打工岁月》栏目里的文章,讲得都是我们打工悲欢离合的故事,很真实,我喜欢看,深受工友的喜爱。我想着想着,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转过身来问囚友,我们关这里是什么地方?囚友告诉我,这是北京海淀区!北京有个记者叫张子保吗?我清楚记得2007年7月下《江门文艺》“三成”栏目报道了《为自己喝彩》一文,主要介绍了张老师北漂之余艰苦地自学写作,由于他的勤奋.坚持,终于得到丰硕的回报,成为有力度有影响的记者和作家。张子保便成了我逆境中的偶像,成了我人生低谷中暗暗摸索前行一缕阳光......
图中:2007年7月下《江门文艺》“三成”栏目报道了《为自己喝彩》一文,主要介绍了张老师北漂之余艰苦地自学文学写作的故事。
是啊,张子保不正是我最可信赖的文友吗?仿佛是拨开了浓云迷雾见到了曙光,我精神为之一振,片刻前那沉重压心的石头似乎也减轻了许多......当天又来一个北漂人和别人打架送到了二号仓内,此人身上有几百块钱能自保出去,当时我递给那人一张纸条,祈求那人,说明我是被人陷害的,又告诉他文友张子保工作单位的地址。在这里我衷心感谢那个人,其实我跟那个人相识不到半个钟,连姓名都不知道,竟有一副菩萨心肠——我永远感激他!
北漂的温暖润心田-千里解救文友陈子健
文友张子保接到纸条后,马上打电话通知文友北京某报编辑陈某一起来到了某村派出所,问负责办我案的警察,赎人多少钱?警察说,二千元。文友张子保又马不停蹄的到银行取出来三千元,又到派出所赎我。文友张子保以前帮过别人忙,情况颇熟悉,他叫司机把车直接开到了某村派出所的办公室前,找到了他认识一位什么队长,简单说了一下来意,这位队长态度好了起来,他说本来下午才办“赎人”手续的,不过情况特殊,也就先办了吧。文友张子保问他“赎金”能否减一些,他说要打折得等下午请示所长,而且少五百元;文友张子保于是征求我的意见,放人要紧,放人要紧,不用打折了。于是交钱放人,二千元。他开了张收据给我,收据上写的是“嫌疑销赃”。文友张子保对着我说,这是胡哥把你放出来的,还不感谢胡哥!我点头哈腰:谢胡哥!我这样放了出来,脸憔悴.蓬头垢面,泪水流了出来,这情形让人看了甚是心酸。
文友张子保赎我花的钱,两年才还完,他给我找一个安适房地产的工作。在这里我默默祝福他好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