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从“海军生”到“海军协都统” （《我的叔曾祖父严复》之六十一）

严孝潜

     严复从1876年十四岁时报考福州船政局求是堂艺局，当了一名“海军生”到1911年五十九岁时被授予“海军协都统”，四十五年间，严复与海军结下了深深的情缘。

（一）在福州船政局属下的福州船政学堂求学，当上了一名“海军生”。

1866年12月，严复以严宗光名字报考福州船政局的求是堂艺局，以《大孝终身慕父母论》作文一篇，被福建船政大臣沈葆桢以第一名录取。当了一名“海军生”。

1867年求是堂艺局改名福州船政学堂，严复被分配到船政学堂的后学堂学习轮船驾驶专业。这年夏天新校舍建成，学堂由暂借福州城内于山定光寺办学，搬回到了马尾。

1918年，严复在《〈海军大事记〉弁言》中，追忆这段学习生活时写道：“不侫年十有五，则应募为海军生。当时是，马江船司空草创未就，借城南定光寺为学舍。同学仅百人，学旁行书算。其中晨夜伊毗之声与梵呗相答。距今五十许年，当时同学略尽，屈指殆无一二存者。回首前尘，塔影山光，时犹呈现于吾梦寐间也。”

福州船政学堂后学堂（亦称驾驶学堂）分航行理论科和航行实践科两阶段。1871年5月，严复以最优等成织，毕业于福州船政学堂后学堂的航行理论

科。

和严复同班毕业的同学有二十三名，他们将直接进入后学堂的航行实践科学习，也就是要上舰船实习。在福州船政学堂五年的学习时间里，严复与同学们认真学到了系统的航海理论知识。

1871年7月，严复等18人被派往“建威”舰实习。

在“建威”舰上，严复和同学们主要学习“一个船长所必需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知识，包括航海技术、射击技术和指挥。最重要的操练是在该班高材生的指挥下进行大量的巡航训练，其他学生不仅各有指定的职责，而且作出这条船各种演习动作的记录”。

1872年这一年，严复随“建威”号练习船北上实习，途经浙江、上海、烟台、天津，至牛庄折回。

1873年3月，严复等再登“建威”号练习船，进行远航实习。

这次远航实习，由洋教习德勒塞负责带领学生驾船南行，先厦门，次香港，次新加坡，次槟榔屿等地。

1873年7月，“建威”号练习船返回马尾。

这次远航实习，南下往返历时四个月。沈葆桢在总结报告中写道：“除各码头停泊外，实在洋面七十五日，海天荡漾，有数日不见远山者，有岛屿萦回、沙线交错，驶船曲折而进者。去时教习躬督驾驶，各练童逐段誊注日记，量习日度、星度，按图体认，期于精熟。归时则各童自行轮班驾驶，教习将其日记仔细勘对。至于台飓大作，巨浪如山，颠簸震撼之交，默察其手足之便利如何，神色之镇定如何，以分其优劣”。

（二）在福州船政局属下的水师的“扬武”舰，任“练习船航海军官”。

1873年这一年下半年，严复在福州船政学堂后学堂航行实践科卒业。1874年上半年，被分派到“扬武”号战舰服役，任“练习船航海军官”， 船政学堂教练船总教习德勒塞称严复为“非常机敏的军官和导航员”。并随“扬武”号军舰，到过上海，句留月余。

1874年6月14日，严复随沈葆桢前往台湾，并受命调查日本侵犯台湾事起原委并勘察了台湾背旂、萊苏澳等港口。

严复在台湾调查了当时的肇事情形，并将有关情形全部测绘成图，“计月余日而竣事”。

严复在1918年所撰《〈海军大事记〉弁言》中，曾提到这段经历：“……马江之后学堂。卒业，旋登建威帆船、扬武轮船实习，北逾辽渤，东环日本，南暨马来、息叻、吕宋，中间又被檄赴台湾之背旂、萊苏澳，咸与绘图以归”。

1875年1月30日，沈葆桢率舰船由台湾回福州。严复等人亦全都回到福州。

1875年3月24日，沈葆桢奏请改“扬武”号战舰为练习船，重新聘英国水师总兵德勒塞为总教习。

1875年11月，严复随“扬武”号北上巡历黄海，并准备顺历东洋海口。

1876年2月4目，严复随“扬武”号由煙台前往日本访问。

当时日本也正在发展海军，“扬武”号的到来引起了日本各界的关注。“扬武”号初至日本洋面，日本人颇为艳羡；随后“扬武”号驶入内港，气势昂藏，让日本人骇异不己。这次访问大壮中华国威，西洋人也刮目相看。由西方传教士主办的《万国公报》评纶说：“此班生童其精进正末可量，虽此行为中朝所仅有，而中外皆欢欣鼓舞而乐观厥成焉”。

（三）留学英国格林尼茨皇家海军学院

1876年8月，严复等四名福州船政学堂毕业生，被李鸿章聘到天津。准备接收从英国订购的炮船。

1876年9月，留学生华监察李凤苞向李鸿章提出，因驾驶学生出洋缺额，要先带原调来津严宗光二人回闽充数。李鸿章遂同意改派严复去英国留学。

1877年3月31日，严复等福州船政学堂第一批出洋留学由福州马尾搭“济

安”号轮船起程去香港。

此为船政第一届出洋学生，也是中国第一批海军留学生。在出发前清政府给准备出国留学的严复等人授予正四品武职都司的官衔，使他们在国外能有一个优良的社会和职业地位，以便获得良好的教育机会。

1877年4月5日，严复一行由香港搭轮船，赴英、法两国留学，学生于“途中各限功课，不令闲旷”。

1877年5月7日，严复等一行抵达法国马赛港，学习制造的生徒，则分赴法国的学校、工厂学习；去英国学习驾驶的严复等12名学生，旋则前往英国。

1877年5月11日，严复等12名留英学生，抵达英国伦敦朴次茅斯港，并在“海滨小住”。

严复一行抵英后，并没有立即进入英国格林尼次皇家海军学院学习。因为皇家海军学院规定，该校学制分为六个月和九个月两种，如欲入该校就读，必须在9月1日前申请并经过英文考试，才能在10日1日入学。而严复等人于5月到达，距入学考试时间尚早，而且他们的英文水平也不一定能达到要求。于是他们在“海滨小住”后，就往南安浦敦暂住，学习英文並参观访问，等候入学考试。

1877年7月上旬，严复等人由李凤苞、日意格率领，参观了朴次茅斯的船厂、船坞、炮台、海港等项设施，以及其练船教育情形。

1877年9月27日，严复、方伯谦、何心川、林永升、叶祖珪、萨镇冰等六人通过格林尼次皇家海军学院入学考试。严复入学后，立即投入紧张的学习生活，学制9个月。

1878年6月，格林尼次海军学院举行期末考试，严宗光等6人成绩优异，“出类拔萃”。

1878年8月3目，郭嵩焘致函英国外交部，请求让严宗光继续在格林尼次海军学院再学习一学期，俾使胜任中国政府业己为其安排之职位。

    郭嵩焘所提“让严宗光继续在格林尼次海军学院再学习一学期，俾使胜任中国政府业己为其安排之职位。”指的是时为船政大臣的吴赞诚当时已将严复确定为教职人选给以按排。

如果说福州船政学堂招生第一次改变了严复的命运，那么这一次安排，再次攺变了严复的命运，决定了他以后不是和其他的同学一样，驾驶战舰驰聘在广阔无垠的大海，而是在水师学堂悉心培养海军将才。在英国皇家海军学院多学一个学期，使严复学到了更为精深的海军专业知识，这使得他回国后在北洋水师学堂供职时，其专业素养显得绰绰有余。

1878年8月14日，英国外交部致函郭嵩焘，同意严宗光仍留格林尼次海军学院学习，并按排其它五人去船舰实习。

就这样，严复又继续在格林尼次海军学院再学习一个学期，学制仍为9个月。

1879年7月间，严复以优异成织在格林尼次海军学院以“考取头等毕业”，所学高等数学、化学、物理、海军战术、海战公法及枪炮营垒诸学，“考课屡列优等”。英方拟安排严复上英舰纽尔卡斯号实习一年。

1879年8月2日，新任驻英公使曾纪泽致函英国外交部，因“严宗光已奉电召立即回国”，取消严复上舰实习计划。

    原来船政大臣吴赞诚，因福州船政学堂需要人才，电召严复“调回充当教习”。这样，严复成为唯一一个没有上舰实习的中国海军留学生。

1879年8月14日，严复前往驻英使馆拜谒曾纪泽，向其辞行。稍后，严复离英回国，结束了在英国格林尼次皇家海军学院的留学生涯。

（四）首任福州马尾船政学堂教习。

1879年9月底，严复回到中国，赴母校福州马尾船政学堂任教习。

（五）奉调天津任北洋水师学堂洋文总教习

1880年8月，严复被李鸿章调到天津，参与筹建北洋水师学堂工作。8月25日，严复由福卅乘船到上海，转乘招商局轮船到达天津。

1880年10月，李鸿章派严复回福建招生。

    1880年11月1日，李鸿章给吴赞诚写信说，如果严复还没有去福建的话，要严复先去参加购买英商快船的谈判考察，信中说：“赫德送到碰快船图说，甚为详备，呈方家鉴阅。严宗光如尚未行，令即随同考察。”

1880月11月间，严复被任命为北洋水师学堂（当时只设驾驶班）“洋文总教习”

1881年1月严复回到福建招生。

1881年3月间，严复由福建来到上海，与吴赞诚会合，由於吴赞诚身体有病，严复则在上海具体负责在上海的招生事务。

1881年6月3日，严复由上海回到天津。

1881年8月1日，北洋水师学堂正式落成，学生开始入堂肄业。

1882年4月，李鸿章决定，将原属天津机器局附设的电气水雷学堂，改组为管轮学堂，併入天津北洋水师学堂。并指令严复赴水雷学堂，认真 遴选学生，提归水师学堂。

1883年3月19日，吴仲翔根据严复的建议，提请在学堂前操场东偏，竖立高8丈桅杆一枝，配备桅盘、索梯、铁缆，以便教习课操之余兼教诸生升桅，予练手足而壮胆气。李鸿章应允並指示大沽船坞如式配造。

1883年上半年，严复奉李鸿章之命，函商英国皇家海军学院总教习蓝博德，请其代为延订管轮正副教习。

1884年9月下旬，李鸿章令严复兼“充天津水师营务”。

1884年12月，由于严复在教学组织和管理中，注重学习西方的先进经验，并注意与中国当时的社会实际相结合，教学成识显着；所以总办吴仲翔遂向李鸿章奏案请奖。

1884年12月21日，李鸿章逐上奏为北洋水师学堂师生请奖。在请奖奏折中提到：“参将衔留闽尽先补用都司严宗光，参酌闽厂及英国格林书院课程，教导诸生，造诣精进，询属异常出力，拟请以游击补用，并赏加副将衔”。

1886年1目13日，天津水师学堂总办吴仲翔由天津请假回到福州。第二天，当时兼办船政大臣的裴荫森就奏请朝廷将吴仲翔留充闽局提调。由於没有合适“总办”人选，于是李鸿章只好指派严复临时代理北洋水师学堂总办事务。

1886年3月4日，在临时代理总办事务期间，严复上书李鸿章，向李鸿章建议在水师学堂增设魚雷课程。

1886年5月，李鸿章又委泒吕跃斗任天津北洋水师学堂总办。

1888年10月，由于严复二次参加科考都名落孙山，严复决定报捐同知，双月选用。

1889年1月，严复经海军衙门保奏，请免选同知，以知府不论双单月选用。

（六）“奉委会办天津水师学堂事宜”，当上了水师学堂的会办。

1889年3月，严复“奉委会办天津水师学堂事宜”，当上了水师学堂的会办。将名字由宗光改名复，又字几道。

1891年10月8日，李鸿章在再次为北洋水师学堂请奖的“办理海军请奖折”中称：“候补知府马复恒、鲍兰徵、严复均拟请免选本班，以道员不论双单月遇缺前先选用”。从此，严复获得候选道员的官衔。

（七）被委任为天津北洋水师学堂总办。

1893年12月，严复被委任为天津北洋水师学堂总办。

1894年9月17日，日舰在黄海海面挑起战事，中日黄海海战发生，邓世昌、林永升等壮烈殉难。史称“甲午海战”。

    甲午战争的炮声使严复从梦中惊醒，他由热心科场，求取个人的前途，转而关注国家的命运。从战争开始到年底的几个月中，他连读给丁忧在闽的陈宝琛写了三封信，析说战局，批评李鸿章用人不当，甲午战败“合肥（李鸿章）真不得辞其责也” 。他面对残酷的现实，冷静思考，终于发现了造成中国战败的根本原因在于清朝官僚政治的腐败。表现了关心国家命运，爱国激愤之情。

1898年6月22日，直隶总督王文韶上书为水师学堂严复等请奖。奏折中说，严复等 “尽心督课，不遗余力，以积年综理之功，储异日兵轮之用，询属著有微劳”。建议将严复交吏部从优议叙。旋光绪皇帝在奏折上硃批，“著照所请，吏部知道”。

1898年7月21日，新任直隶总督荣禄札委严复，会同水师营务处的潘子静前往大沽口验收新从德国订购的“海容”兵舰。

1898年7月26日，严复和潘子静等人，由天津乘船去大沽口，办理验收事宜。

1898年8月2日，荣禄又委严复为洋务局会办，与总办一起“总司洋务交涉事”。

1898年8月4日，严复等在“海容”舰上，按“合同清单逐件点核”，验收完毕，回津。

1898年8月9日，严复拜会荣禄，荣禄又委派严复为北洋水师营务处会办。

1898年8月24日，荣禄又派严复前往验收新购的“海筹”号兵舰。

1898年10月27日，严复隨新任直隶总督裕禄至大沽口检阅“海容”、“海筹”、“海琛”三兵船。

在这不久后，这三兵船就由叶祖珪率领驶往福建马尾船厂进行整修，临行前严复托叶祖珪在福建招收30名15岁左右的优秀子弟来天津水师学堂学习。

1899年春，“海容”、“海筹”、“海琛”三舰整修后由马尾返抵天津大沽口。

叶祖珪不负严复重托，在福建时，从众多报考者中，优选30名考生，亲率他们隨舰来到天津。严复亲自命题《西学之所以有用论》加以复试，结果全部合格录取。

1899年4月，慈禧太后召见叶祖珪和萨镇冰。慈禧太后重新任命叶祖珪为北洋水师统领、萨镇冰为帮统。

当严复得悉故友被重新起用要职，极为欣喜，特地前往停泊在大沽口的舰船拜访，严复说他们三人“同为船政官学生也，已而同登练船，遍历南北，联袂于日本，接席于英伦，至卒业而归也。”严复还对叶祖珪在福建用心遴选高质考生，再三道谢。

1900年6月26日，八国联军尽毁天津东局子的天津机器总局及北洋水师学堂，学生星散，北洋水师学堂遂告终止。

1900年7月12日，严复全家隨难民从英租界码头搭船仓惶离开天津，赴上海避难。

在八国联军侵华的这场浩劫中，严复长期执教的北洋水师学堂遭到彻底破坏，严复失去了全家赖以生存的工作，最钟爱的二儿子在逃难中夭折，天津寓所被哄抢一空，财产付诸东流，在上海只得靠翻译，来维持全家生活，甚至还得借债度日，真是国仇家恨集于一身。

从此，严复由1900年7月至1908年8月离开海军界八年。

（八）被派为筹办海军事务处顾问官和海军部一等参谋官

1908年8月29日，直隶总督杨士骧（字莲甫）聘严复为“新政顾问官。

1908年9月5日，严复完成了代楊士骧草拟的《筹办海军奏稿》

1910年2月19日，严复被派为筹办海军事务处顾问官。

1910年8月18日，筹办海军大臣载洵、海军提督萨镇冰前往日美考察海军，以严复海军宿学，欲与偕行，严复以病辞。

1910年12月4日，海军部成立（由筹办海军处改设），以载洵为海军大臣。严复被特授为海军部一等参谋官。

    在严复被特授为海军部一等参谋官以后，在本年底，英国马克沁船炮厂代表干事员窦纳逊，给严复送来“英文说帖”一件，托严复为之转呈海军大臣载洵。

严复将该“英文说帖”翻译以后，以“一等参谋官”的身份，给载洵写了一个报告《上海军大臣洵贝勒》，并将“英文说帖”原件和严复的翻译稿，一并寄给了载洵。

严复在报告中写道：“王爷钧座：敬启者，兹有英人窦纳逊，系英国马克沁船炮厂代表干事员，呈来英文说帖一件，托为转呈钧座。查该洋员之意，以谓我国重整海军，非于本国沿海地方有相宜厂坞，则于平时临事皆足贻误戎机。今旅顺既被永租，马江又嫌陈旧，其余粤东，江南所有，皆非完全建设。虽象山为奏设军港，而擘画经营，计日期成，需款藄巨，欲收急效，殆非吾国今日财政之所堪，故说帖以谓莫若由部奏准该公司具本，于吾国通商口岸，择设最新式船坞，军商并用，修造两宜，则此厂坞势足自立。除担保外，不累度支，逮资本由厂自行还清之日，此项巨工即为吾国国家所有。章京详加研究，窃以为此项建设，若订约得宜，预防流弊，其中所议尚属可采，其与象山建设原可并行不悖。兹谨将说帖照译，汉文双方，祇呈钧鉴，寅候荃裁，不胜俯伏待命之至。即叩  福安  惟照不备    一等参谋官严复谨上”

这个“英文说帖”恰似现在的外资企业拟在中国投资建设独资企业的“项目建议书”。英国马克沁船炮厂想在中国的通商口岸，独资建设一个最新式船坞，军商并用，修理和建造两宜，在投资的资本由船坞自行还清后，该船坞即归中国国家所有。严复在对该说帖详加研究后，认为此项建设，若订约得宜，预防流弊，其中所议尚属可采。遂将说帖翻译为中文，连同英文说帖衹呈给载洵，并寅候荃裁，不胜俯伏待命之至。对该项目表示了极大的关注，甚至还俯伏待命。至於载洵，甚至海军部对该报告的态度如何，目前尚不清楚。但事隔没有几个月，1911年10月就爆发了辛亥革命，该项目似乎没有下落。

（九）被清政府特授为海军协都统。

1911年4月12日，清政府以巡洋长江舰队统制萨镇冰为海军副都统，并以海军部一等参谋官严复，被特授为海军协都统。这是严复在清朝末年在海军所任的最高职务，是一个荣誉性职务。相当于海军都统的顾问，协助都统。

（十）辛亥革命后北洋政府的海军部设编译处，以严复为总纂。

1912年3月29日，严复的同乡及校友刘冠雄出任海军总长。

1912年8月间，海军部设编译处，以严复为总纂，令部员翻译外国海军图籍。

1913年10月24日，袁世凯将海军部次长汤芗铭调离海军部，几天后，海军总长刘冠雄正式呈文袁世凯，要求任命严复为海军总长，自已改任次长。

刘冠雄（1858-1927），今福州市仓山区建新镇刘宅村人，1879年福州船政学堂驾驶班第四届毕业生，时严复刚从英国留学返闽，在福州船政学堂任教习。刘冠雄后被派往“扬武”号练习船练习，三年后，1882年被派往天津，任北洋水师“镇南”号炮舰管带，以后就一直在天津供职，其中在1886年，曾赴英国留学，毕业于格林尼次皇家海军学院，1888年学成归国，1889年又到天津，继续在北洋水师供职，参加过中日甲午海战。刘冠雄在天津期间，与时任天津北洋水师学堂总办的严复，因是只有几里路相隔的同乡，又曾是福州船政学堂的师生，交往比较深，他还曾到北洋水师学堂“深造”过。对严复很为敬重，认为严复是海军专才兼政治专家，故举荐严复出任海军总长，自已甘当次长做副手。但袁世凯并未接受刘冠雄的举荐，在11月3日，对刘冠雄的呈文作出批示：“据呈已悉，该总长洞悉海军情形，勋劳懋著，倚畀方殷，所请断不准行。”

（十一）北洋政府海军部又设编史处，又聘请严复为总纂。

1914年12月，海军部设编史处，又聘请严复为总纂，分派部员编辑《海军实记》等。

1918年8月中旬，严复为池仲佑所编《海军大事记》撰写弁言。这是严复生前最后一次为海军所撰写的文章。

1921年10月严复病逝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