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晚年在福州(六)1920年10月19日严复离开北京踏上返闽避寒的旅程,10月30日回到福州 “定居郎官巷” (《我的叔曾祖父严复》之七十一)
严孝潜
1920年10月26日(九月十五),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住Y.P.S.极不舒服,气喘恶化。”
1920年10月27日(九月十六),今天严复乘轮船离上海回福州。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下午四时登民新(实为“宁兴”轮),六时起碇。”
今天严复到达福州馬尾,“宁兴”轮在马尾罗星塔前抛锚停泊。由於闽江水浅,只好换乘小船回福州。
严复在福州,就定居在福州城内三坊七巷中的郎官巷住宅里,也就是上次严复在福州所居住的房子。当天见到他的长孙觐祖。
1920年11月1日(九月二十一),严复给在北京的大儿子严璩写了一封信。
严复在信中讲:“吾此次南来,一路火车、客栈均觉辛苦,惟“宁兴”船上受些海风”,稍见爽朗。于九月十八安抵朗官巷,设榻楼上。闽中此时天气最佳,然吾喘欬未见得何佳处,颇悔徒劳跋涉也。幸痰尚易吐,但喘剧人弱,甚畏动弹耳。未知日后如何,若论目前,肖不及在京时也。沪上晤柯医,极殷勤,然亦无何等妙法使我见差。但稍停之后,似觉微有进步(夜间尚睡得四五钟,但零碎耳),故亦未延医来诊。金湼尔回美已两月矣。觐祖甚茁壮,三弟妇又有七月身,分娩当在腊月也。刘家已肯受租,三弟每月与以廿元伏,亦无辞也。山东之行已就道未,何时可归?在外一切为亲自爱,家中大小一一在念,余不多谈。”
“柯医”就是在上海的海关医生、严复故友Dr.Cox。“金湼尔”系美医上次严复在福州闹大病时,即由他诊治。严复所居住郎官巷住宅,房主是刘家,刘家是谁?待考。原不肯收取租金,后来,如信中讲“刘家已肯受租,三弟每月与以廿元伏,亦无辞也”。故严复所居住郎官巷住宅,并非如有的资料所说,是福建督军李厚基所赠与的,而是租刘家的。“廿元伏”也就是廿台伏,台伏是当年福建所流通的纸币名。
时长子严璩在北京任北洋政府财政部次长兼盐务总署署长,“山东之行”是指严璩赴山东处理盐务,在此之前严璩己去过两次山东。
严复族侄翰周、又槃时负责阳岐尚书庙重建工程具体事务,今天由阳岐专程到郎官巷看望严复并汇报工程进度后,留下来与严复打麻将牌。
1920年11月22日(十月十三),严复今天收到五子严玷的来信,
并即予回复。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儿辈来信,即复。”
严复在给严玷的信中讲“十一月廿二日得汝十一日一禀,字迹清楚,可喜。家中平安,但母亲寂寞,吾儿须知承欢听话,莫作吵也。吾之近状,已详诸姊信中,兹不更赘。闻吕大哥择对,极意要新人物,吾每思作书与好姐或伯远,劝其勿然,因病辄废。伯远以孤露起家,上有廿年守节寡母,使伯远而有开州丝毫之风,则此时娶妻固当以事亲承先持门户教子孙为第一要义,此之美德,岂是新人物中可求?吾见新式女子甚多,几于无一不闹故事,可哀也已。伯远之要新人物者,要排场耳。但伯远中西学均至有限,必不足生新人物之敬畏,则此后仳离,真意中事耳。此信若伯远未行,汝可示之,亦可令好姐细看。吾与开州生死至交,不然不为此言也。”
吕大哥即吕伯远(彦深),系吕秋樵(君止,开州)侧室章氏所生长子,时任我国驻巴拿马总领事馆主事,后来,吕伯远在
1920年12月8日(十月二十九),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与陈芝田信,谈祠庙基金。”
1920年12月15日(十一月初六),今天严复收到在北京的五儿严玷的来信。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接京信。”
1920年12月16日(十一月初七),严复今天给严玷回了信。
严复在信中讲“船来得儿十
“先生年底回南”是指塾师金子善年底将回家过年假。
“北京女婿来信。”实应为“北京女儿来信。”笔误。
结婚典礼不用传统旧制,采用新式婚礼。留下有结婚照一张,新娘身披白色婚紗,手持鲜花。前排左起为严伯勋之女严仲英,严复四女严顼,新娘严玉树,新郎吕伯远,严玉树之妹严技柯,严复三女严珑。
结婚后吕伯远奉调美国,后来夫妇俩定居美国,上世纪70年代,严复长孙女严倚云夫妇在美国还拜访了呂伯远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