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创投更要有实践智慧的勇气

　　今天早上，《中国企业家》的记者问我：现在创业板来了，浙江创投界是不是很活跃啊？我说你认为呢。她说不知道，瞎猜测的话，应该会有很多新基金成立。2000年左右，刚传出创业板时。就是这样。现在是不是有很多人很冷静，不跟风创业板？我说券商和后期股权投资者，他们理解的和我不同，也可能对创业板期望会有些。对于早期创投，创业板还是比较远的。全民创业真正要落实，不取决创业板是否开通。而是启动百万级的中国创投体系完善。不然前段失血严重，创新力被扼杀。长此以往，中国将丧失竞争力。可是民间，尤其是本土创投，有多少愿意投早期啊？都愿意吃消化过，安全啊。安全性第一。浙江的民资，富是富。但不贵甚至还比较自利。当然这也不能说就是错误的，经济人嘛。严介和感受到了。他现在在转型。严介和说：我得从富走向贵，中国商人最爱的不是富而是贵。富和贵是两个概念，贵能够代表富，而富不能代表贵。贵就能代表富，而富不能代表贵。这说的是什么呢。其实就是在传统产业和智慧产业转型。过去太平洋是传统产业。现在华佗就是智慧产业。过去是实体。现在是虚拟。虚实结合吧。虚实之间，智者为王。“我也曾听人说了点。有人怀疑他是炒作。觉得他没落了。你们是怎样看的？”他以为他是当代华佗，专治疑难杂症啊。靠自己的经验？还是靠现代管理工具。都重、都不完全。单靠管理工具忽视人类智慧，也不正确。所以呢，也不能完全说人家完全在炒作。毕竟我们国家是一个讲究经验主义的。

　　早期创投为什么一直起不来。原因就在于此。说白了，就是没有实践智慧的勇气。一个没有实践智慧而光有科学技术的民族， 就象一座没有神灵的祭坛。让形而上学与实证科学得以统一非常必要。过度看重实证科学将成为早期创投的绊脚石！ 当前，更需要的是理性的直觉。 对于创投行业来讲。世界上没有万能的方法，也没有一成不变的辩证法。改革开放30多年来，在辩证唯物主义这面大旗的指引下，我们取得了辉煌成就。但也使我们过度看中物质的具体形态和特性，而无视物质本质或客观实在的肯定性。这已成为阻碍将智慧转化为生产力的绊脚石。这是哲学范畴。不过投资和哲学本身就不应该是隔离的。解放思想，永无止境。“实践智慧”就是一种解放思想。更是一种“勇气”！在未来，智慧型人才将得到充分释放，虚实结合的趋势更加明显。科学技术是实践的基础，但科学技术不能等同于实践！技术是工具和手段，我们可以利用技术去实践。可是我们正处在的时代，由于科学技术对生活和学术的全面统治（这种把技术的应用等同于实践并取代了实践），实践智慧正在逐渐被忽视。

　　创投的核心价值主张（为长期投资者实现投资回报的最大化）应该转型适应“新的世界”了。摈弃过去那种用一贯严格的投资标准制定的投资组合策略吧，“社会责任投资”如果还没有被列为投资组合的一部分，那将会使你的基金越来越没有美誉度。这不仅影响资金提供者的信心，也影响到整个社会对你们的信心。 早期投资就是一种社会责任投资。这不是赚钱不赚钱的问题，是处理公共关系的一种方法。明智的创投家应该较早关注企业的公共关系，并且运用公共关系来管理和提升所管理的基金价值。 这样可以使这支基金的结构更加稳健、长久、可持续、而不是单纯考虑企业自身的利益。这比投入大量广告效果好的多。在道义上是这样的。社会转型要成功首先应把微观主体从原有的束缚中解脱出来、使其成为独立发展的个人。充分发挥其主观能动性；其次是要构建新的秩序、规范。把解放出来的微观主体结合起来。这需要社会更深层次的变革，既包括传统文化、价值观的改造，新的秩序、规范的建立。其中早期创的作用非常明显也非常重要。这个环节做不好，许多事情都无法真正落实。她说：其实很多国家，早期创投，更多是政府承担的，我说是的。这需要把间接融资的比例缩小。直接融资的比例扩大。也就是用股权投资的方式让敢于，乐于创业的人获得资金。我觉得中国那么多的政府引导基金还是有作用的。这是社会结构更加和谐的一种方式和手段。改变分配格局和调整经济结构的关键就是通过政府引擎，让先富起来的人以股权投资的形式支持青年人创新创业为主，这就是以创业带动就业，打造橄榄型社会。改善社会结构，催生更多的中产阶级。 总结一下，一个创业板的开通不能解决这一连串的问题。发现新经济引擎，抢占产业制高点，关键还是完善创业投资链条。何小锋上次开会时鼓起勇气说了一句话：“我们应该让更多的资金进入PE和VC领域，通过他们进入到企业，现在企业很需要钱，但是由于PE和VC太少，他们眼睛太挑，所以大家得不到钱。”是啊，总得一步步来啊。体系的确不是一天能建成的。

　　她又问：那创业板对浙江民资可有影响？我说，对急功近利的民资有影响。无论是浙江的，山西的，还是广东的，只要是急功近利的。对一些急于打造成功案例，而实际上管理素质低下的投资管理公司，会有影响，不然自己募集来的资金就会跑掉。还有一点，就是中国民资创投没有成功案例。这是个问题，其实很多基金管理人不想急功近利，想投早期。可是钱不是自己的。LP要尽快看结果。这就是哲学问题。没有实践智慧的勇气。她说，哪个私人老板愿意等待10年，再看自己的几百万上千万是亏还是赚。我说，谁告诉你，要等待10年？早期项目凡是10年才能获得利益的，都是概念和垃圾太虚。投资，合伙做生意、办企业。哪有10年才开始赚钱的，如果按照这样的思路，那就真的不要投资早期企业的。为什么要按照西方固定好的模式去走，中国人就是喜欢跟风。尤其是金融领域。共和国前30年是学苏联，后30年基本学美国，哪有自己的原创？

　　她说：中国创造了什么可行模式？原创的，有哪个有成功案例？去二级市场炒股票？我说：就是因为坡脚的金融结构不能满足客户价值。她说：其实，我们遇到的本土创投，基本都跟我们强调是中西合璧。中国金融也好，啥也好，都是在走中国特色。我觉得倒不必担心失去原创。我说：事实上这次金融危机产生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被人们忽视了。那就是：当经济增长方式的发展客观上要求建立直接投融资为主体（以创业投资为核心）的国际经济新秩序，而社会金融体制仍然以间接投融资（商业银行）为主时，社会大量游资不能转变成投资和消费的有效需求而必然转变成投机和无序运动，并演变为周期性金融危机，从而产生投资和需求、生产和消费脱节。大量的游资不能进入生产渠道而相互影响的去短期投资，那么资产泡沫就会形成。什么叫泡沫？不正常的溢价本身就是泡沫。股价溢价上市，股市投机比重高于投资；股市泡沫是盘剥中小投资者的陷阱，是大企业圈钱的渠道，是两极分化的平台。因此，直接投资中，创业投资必须占主导。在大量游资存在的今天，应该适时地引导创业投资，而不仅是股市投融资。

　　还是那句老话，请大家不要怕创业投资制造经济泡沫。事实上，创业投资是支持创业的资本（生产性资本），引导好就不会制造出泡沫经济。并且麦肯锡调查研究表明创业投资公司在增加价值方面通常要比上市公司更为有效。上市公司董事会在公司治理和发展管理上得分更高。但创业投资公司董事会总体上更为有效，因为它们的战略领导力更强、对绩效的监督以及对关键利益相关方的管理也更为有效。因此，“托股市、楼市”不如“托创市”支持创业才是增值保值的关键策略。不过当通货膨胀率+个人所得税率大于工资增长率时，收入如何保值增值呢。对个人来说，股市是的确一个不错的选择。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需要平衡吗？就是说公共利益该怎样满足个人价值利益，当满足不了时，平衡不了的。只有个人利益。现在的国家政策制定，主要的“内力”驱动应该是：由内圣开出外王的自上而下的道德形上思路。取得的效果大家是可以看得到的。采取基于实践的自下而上的形上思路行不行？我看行，因为两者都倾力于现世中践履的贯彻。在实践基础上的动态认识和动态调适的过程，应该能够保证个体和整体理想的现实可操作性。

　　创投是以价值机制为基础的，信息是相对对称的。如果把价格机制看成市场的核心，市场信息不对称似乎应该是绝对的。正如周小川在全球智库峰会上讲到：全球经济不平衡确实存在一个问题，是值得讨论的。我们看一下它的分布，从不平衡的角度来讲，按照中国人历史的哲学观念来看，不平衡是绝对的，平衡反而是相对的。但这次不平衡就有明显不合理的特点，也就是低收入者储蓄率反而较高，而发达的富裕人群借钱过度消费。有人强调中国储蓄率过高，美国家庭储蓄率过低，这两个国家都应该改革，我们觉得也应该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旧经济学是货币经济学或价格经济学，新经济学是价值经济学。新经济和旧经济的关系是整体和部分的关系，正像价值和价格的关系是整体和部分的关系一样。全局性的东西，眼睛看不见，只能用心思去想才能懂得。所谓“市场失灵”，实际上是价格机制失灵，而不是价值机制失灵。价值机制从来没有失灵过；在价格机制不起作用的地方，价值机制则在起着铁的作用。

　　价值对称的结果是平衡。那么在经济学的范式中，什么是价值呢？有用的，能满足大多数人的欲求、快乐的。就可以称呼为价值。周行长一直强调价值机制。“但是任何东西不存在什么固有价值，只存在相对价值。也就是，只有相对于人的效用而言，才有价值这回事。”这是陈志武说的。笼统的说是边际效用，东西的价值取决于它能否让个人的效用提高，包括消费效用、财富效用、主观幸福或满足感。这等于说，即使要花百亿元投资、十万劳动力一年的时间才能建好的漂亮形象大楼，如果没有任何人或机构要用它，那么，那栋楼也会一文不值；花费再多的机器设备，如果没有人要，也一文不值；原来计划经济时期只顾生产、不顾所产东西有没有人要或者有没有市场，那不是在创造价值，而是在摧毁价值。但价值会因马太效应而涨落。反而看之，即使一样东西没有花多少投资或者多少劳动时间，它的价值照样可以很高。“最具体的例子是像百度、无锡尚德这样的公司，这些公司都只有不到十年的历史，而且都是由几十人创办起来，也没有自己的高楼大厦，但市值都是几十亿美元，不仅远高于其实际投入的资金和时间成本，而且比那些投资花费巨大、拥有众多厂房设备与高楼大厦、经营运作了几十年的武钢、一汽、二汽等，更值钱。之所以是这样，是因为价值取决于这些公司能带来的效用，或者说收益，而不取决于其建设成本，跟建设所需的劳动时间关系不大；换言之，价值由未来的收益而定，不是由过去的成本决定。”

　　效用决定价值，而不是劳动成本决定价值，这对于理解金融的逻辑极为重要。什么是金融？金融的本质就是资本运营。包括直接投融资与间接投融资。把金融仅仅理解成以银行为中心的金融中介（间接），是特定历史条件的产物。什么是智融？“智融”的本质是智慧资本运营。包括：智慧资源整合、规整、配置等多种形式。把智融工作仅仅理解为“人才招揽”，是片面的。还应包括将社会大量资金转变成创业资本（直接投融资）的智慧。发展不起来智融，不能用智慧集散资讯、信息、知识。金融也难以改善。价值对称运作的本质是智慧管理。这比知识管理难度大。第一，它需要通过整合掌握知识的智慧资源（人才）优化资源配置方式，从而带动创业实践和再实践，为人类创造更多价值；第二，通过智本运营带动资本运营，资本运营带动产品/服务运营。使得企业和价值关联方的经济活动和自然环境、社会环境对称。从而摆脱人造系统（如传统经济体系）的失灵和困境，消饵经济危机的根源，达到社会结构协调的可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