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基因是怎么出现的？多细胞生物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产生的？直立人是如何进化成智人的？这些进化论没有解决的“谜团”真的堪称是生命的难题。

　　文｜李淼

　　最近读达尔文的《物种起源》，谈一点由自然选择引发的几个感想。

　　过去，我也会对进化论抱一点儿怀疑态度，比如，眼睛这样复杂的器官，构造完美精致，怎么会通过变异突然出现？这个疑问，也是许多其他怀疑论者经常提出的。其实，达尔文本人早就回答了这个问题。首先，眼睛并不是一下子就出现的，而是经过很多次细小的变异慢慢积累出现的。的确，现在还能看到有些生物有原始的眼睛——在皮肤上有接受光的感光细胞，并没有视锥细胞视杆细胞，也没有聚焦用的晶状体。眼睛就是从这么原始的东西开始的，后来，有些基因变异导致有感光细胞的皮肤凹陷，凹陷有利于判断光来自何方，于是通过自然选择保留下来了。然后，又出现晶状体，等等。一连串的细小改变导致精致完美的眼睛出现。并且，很多动物和我们人类一样，有两只眼睛，可以看到两幅图像，叠加起来形成立体感。

　　此外，也许达尔文本人并不知道，正因为大多数地球上的物体可以反射可见光，人类和多数有眼睛的生物可以看到可见光频段。蜜蜂却可以看到部分紫外线，因为有些花朵会辐射紫外线。大自然大约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进化出眼睛？和生物出现的时间相比，很短，只需要一百万年。不过，在37个动物门中，只有6个门的动物有眼睛，这些动物是地球上最成功的动物。

　　完美的眼睛进化出来之后，中间的环节，也就是那些不完美的眼睛，就渐渐被淘汰了，好在，有些中间环节还能在化石中看到，比如著名的三叶虫。化石非常难保存，在达尔文的时代，确实没有很多中间环节，例如，从直立人到智人，我们至今没有见到中间环节。

　　智人和直立人最明显的区别是大脑。尽管早期直立人到近期直立人的大脑一直在变，从800毫升的容量演变为1200毫升的容量，但与我们智人大脑接近1400毫升的容量还是有明显的区别。至今，人类学家并没有找到从直立人到智人的中间过渡环节，好像人的大脑一下子就突变到了1400毫升。

　　进化论确实有几个大谜团没有被解决。第一个谜团当然是，目前地球上所有生物的37亿年前的祖宗到底是怎么来的？尽管生物学家做了很多实验，包括那个著名的用闪电击打甲烷等气体产生氨基酸的米勒实验，人们并不能确定第一个基因是这么形成的。第一个基因当然不会像生物学家想象的那样通过极短的时间在实验室就能产生，事实上生物学家并不能在实验室从无机材料甚至氨基酸中直接制造基因。

　　第一个基因的出现自然是一个极大难解的谜团，所以就给科幻作家们留出很大的想象空间，就像电影《普罗米修斯》讲述的那样，可能是外星人带来的。和第一个基因同样难以理解的就是多细胞生物的产生。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存在了大约20亿年的单细胞生命突然就组合在一起形成第一个多细胞生命？这是关于生命的第二大难题。

　　在我看来，关于生命的第三大难题就是智人的出现。为什么脑容量1400毫升和1200毫升就有本质的区别？前者拥有语言的功能、想象的功能、产生科技革命的功能，而后者可能这三个神奇的功能一个都没有。最后，直立人是如何进化成智人的？是通过细微的变异，只是我们今天还没有发现中间环节的化石？还是通过突变？要知道，直立人存在了数百万年，而智人的出现只有20万年，如果通过突变，这是多么罕见的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