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绝对不能离开舞台,只有在舞台上它才具有生命,才能和观众形成良性的互动。”在院长刘侗的带领下,北戏的又一个春天到来了。
文|《小康》·中国小康网记者刘源隆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在北京戏曲艺术职业学院的排练教室里,京剧专业的学生们一板一眼地排演着《霸王别姬》,指导老师时而从旁指点。
北京戏曲艺术职业学院院长刘侗带着记者参观北戏的校园,对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他都如数家珍。
如今,刘侗的工作也多少有着楚霸王般的忧虑,“现在的戏曲教育到了万分紧急的时候了”。在中国戏曲界工作了34年的刘侗从中国评剧院、中国京剧院再到今天的北戏,从一名编剧成长为今天的教育者。
刘侗太热爱中国的传统戏曲艺术了,身为北戏院长,如今虽然有大量的行政工作要做,但他仍然愿意亲近舞台,策划、排戏、编剧,在并不热门的传统艺术领域,他悉心耕耘着。
艺术实践离不开创作
1984年从兰州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刘侗被分配到北京市文化局机关。上大学时,刘侗一直热爱创作,因此“我报到时,跟文化局负责人提要求,申请从事专业创作工作”。时值中国评剧院要培养青年编剧,他就这样走上了职业编剧这条路。
从1984年到2001年,刘侗一干就是17年,从舞台剧到影视剧,以及小说等文学创作,无不涉足。十几年的创作,刘侗取得了不小的成绩,因此文化局的领导对他一直寄予厚望,经常安排他参加青年干部的培训班学习。
2001年,北京市文化局从培养剧院团管理干部的角度,提拔刘侗在剧院任院长助理,负责评剧院的新剧目创作,从2002年开始,他被任命为中国评剧院的副院长,仍是主抓剧目创作和戏曲电视剧的创作拍摄制作。这期间,他带领评剧院的主创团队,完成了系列评剧电视连续剧《包公智斗》的五部戏的创作和制作,全部在中央电视台戏曲频道播出,产生很好的社会影响和经济收入。为那个时候的评剧院赢得了很好的荣誉,并推出了一批青年演员和导演等主创。那期间,也为评剧院组织创作了《刘巧儿新传》、《乐家老铺》、《桃花盛开的地方》等舞台剧目。新创评剧《长霞》在中国评剧艺术节上获得最佳编剧等七项大奖的创纪录殊荣。
厚积薄发,多年的编剧创作经验让刘侗可以从创作、创新的角度来审视自己领导的工作,而他的种种努力,赢得了更大的认可。2006年,文化局党组安排刘侗从中国评剧院到北京京剧院任副院长,依旧是抓剧目创作工作和艺术生产工作。
但这次角色转换也是一次艰难的历程,“评剧京剧都是戏曲,但却有着很多形式上的不同,我需要重新学习和研究”。身为创作管理干部,必须是行业的专家。刘侗一边熟悉业务,一边从事京剧文学研究,并且开始尝试创作。
在京剧院工作的6年时间里,刘侗带领北京京剧院一批年轻的主创团队,先后完成了小剧场京剧《浮生六记》、《昭王渡》和新编京剧《杨七娘》、《宋家姐妹》、《鼎盛春秋》等十余部的剧目创作和整理加工改编,并取得了中国戏剧节优秀剧目奖等荣誉。他还先后完成了新编京剧历史剧《圆明园》、十集京剧电视剧《李清照》的剧本创作。
2012年12月,他再一次转换角色,从北京京剧院到北京戏曲艺术职业学院做院长,这样的变化更大,工作性质从创作者变成了教育者。“做编剧是专门从事剧本文学创作,这是职业要求,而做剧院的业务院长,已经从专业创作转换成创作管理。做戏曲艺术职业学院院长,已经基本上脱离开了剧本创作的专业,进入了全面行政和业务管理的领域。但我庆幸,在中国评剧院和北京京剧院工作期间,积淀了一定的戏曲专业知识能力和素养,为我在北戏工作,打下深厚的基础。”长期的积累,也让他迅速找准了办学的定位。学校是育人单位,培养后备人才的两个方面——教育和实践一个都不能少,而艺术实践的重要组成部分就是新剧目创作。
北戏的春天
到北戏的第一个月,“我们当年的学生去参加了一个少儿戏曲博华奖的比赛,去了很多人,但是一个奖也没拿到。我向老师们询问原因,他们说是因为演出太少,孩子们根本没有任何舞台经验。”这让刘侗深受刺激,一个拥有60年历史积淀的戏曲学院,竟然不能解决学生艺术实践的问题。因此,他提出了开办“少儿戏剧场”的计划。
其实,北戏是有演出舞台的。1996年,在时任院长、京剧表演艺术家孙毓敏的带领下,北戏筹建了“北戏排演场”,开创了“双休日百场演出”实习基地,并坚持了12年。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排演场歇业,孙毓敏至今想起仍觉得很是遗憾。当刘侗提出“少儿戏剧场”计划时,孙毓敏形容其为“北戏的又一个春天”,书法家欧阳中石还专门为剧场题字。
由此,孩子们又有了属于自己的舞台艺术实践平台。
“戏剧绝对不能离开舞台,只有在舞台上它才具有生命,才能和观众形成良性的互动。”刘侗语重心长。
有了“少儿戏剧场”,加上参演政府组织的各项文化惠民活动、重大项目活动,近五年来,北戏各类艺术实践活动演出高达1500场次;创新创作戏曲、话剧、舞剧、歌剧等各类剧目50部;学生们取得了200多个奖项,近330人次获奖;学校就业率达到98%。